第328章 時代的風,吹不開超越時代的迷霧_瀚海唐兒歸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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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時代的風,吹不開超越時代的迷霧(2 / 2)

呃!張昭轉身看向了身後的隨軍醫士,這幾位河西‘名醫’尷尬的不行。

“回稟司空,確實少了幾味藥,但河西並無這些藥材,某等隻能縮減一二。”

好吧!張昭一點也不怪他們,河西的醫療水平張昭是知道的,連把藥材認全的,都找不出來幾個。

至於治病嘛,嗯!張昭沒生過病,就算生病了也有大雲寺的和尚在。

但頓珠體驗過河西醫士的醫療水準,回來對張昭說,跟他在青塘高原上見到的沒多少區彆,基本停留在喝符水的檔次。

“這位娘子隻憑聞味道,就能知道藥方有問題,想來一定醫術不凡,那你說防治此等疫病,應該用什麼方子?”

張昭拱了拱手,衝郭天策使了個眼色,郭天策趕緊端了一個小木凳子請韓七娘子坐下。

“當然要用敗毒散,疫病皆由疫癘之氣侵入人體所致。

當用偏燥的獨活、羌活祛濕止痛,再用扶正祛邪之前胡、茯苓等,最後以柴胡、桔梗等調理氣機,方可防治疫病。

可惜此地沒有人參等名貴藥材,不然效果更佳。”

韓七娘子說起藥方來,可謂滔滔不絕,如數家珍,張昭則聽的腦仁疼。

什麼陰寒、祛邪、固本這些玩意,他完全是不懂啊!

但他看見身後幾個醫士目瞪口呆的表情,張昭覺得這小娘子,一定是有本事的。

“敢問小娘子姓氏?可是家學淵源?”張昭最後還是要確定一下。

“奴夫家姓趙,也算是家學淵源,不過是承自奴家父親,家兄韓保升,在蜀地素有名望,蜀主也多次召見問藥。”

張昭沒聽過韓保升的名字,但知道後蜀孟昶這個人。

治國理政嘛,還行!不過更著名的是他特彆會玩文化人那一套,詩詞歌賦、醫卜星象。

能讓本身就通藥理的孟昶召見問藥的,定然不是等閒之輩。

更何況,張昭現在確實需要一個精通醫理的隨軍醫士,因為邠州等地的情況,必然比涇州更加可怕。

那邠州不但人口比涇州多,叛軍在邠州盤踞的時間,也比涇州長,估計現在邠州城內那兩萬多人,應該很少有能幸存下來的了。

這大熱天的屍身被太陽一曬,恐怕防疫的形勢比在涇州要嚴峻的多。

再者說了張昭目前治下的涼州,醫藥水平約等於跳大神,喝符水。

而且蜀地可比關中、河西富裕多了,蜀地的庸醫到了河西,都能被稱為名醫,這樣家學淵源的小娘子,張昭還有什麼理由不招攬呢?

有這樣精通醫術的,管他男女,還不趕緊拐到涼州去?

於是,張昭立刻換上了一副禮賢下士的麵孔,“某有意延請韓娘子為軍中防疫專使,不知娘子意下如何?”

張昭此話一出,韓七娘子愣住了,郭天策也愣住了,身後的眾人,特彆是那幾個涼州來的醫士更是愣住了。

從古至今哪有讓女人在軍隊中當官兒的?

不過,張昭在軍中威權很大,說一不二,也沒人敢提出反對,倒是愣住韓娘子緩緩搖了搖頭,接著又好像點了點頭,有些不知所措。

張昭知道,這個時代的風俗雖然要比兩宋明清時期開放的多,但讓一個女人在軍中任職,還要經常麵對上萬個精壯男人。

特彆是醫士這個職業,難免要有近距離的接觸,一般女人都是很難答應的,所以他趕緊趁熱打鐵勸說道。

“韓娘子家破人亡,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嗎?你不想為家人報仇嗎?

本朝平陽長公主巾幗不讓須眉,起大兵反抗暴隋,讓無數好男人甘心被其驅使,薨逝後以軍禮下葬,及至則天大聖天後女主臨朝,更是開曆史先河。

今日某不過是要韓娘子為軍中防疫專使,有何可猶豫的?”

韓七娘子被張昭說的雙眼發光,她一咬牙,“奴還有一事,若是司空能應允,奴當為司空效死命!”

張昭大度的一擺手,“但說無妨,某先應允了!”

對於真正有本事,自己又用得上的人才,我張大司空絕對是天下間最大度舍得的人。

而且這韓娘子都這副模樣了,能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

果然,韓七娘子對著張昭行了一個頓首大禮,隨後說道。

“涇州被亂兵所劫,不說金銀財貨,糧食也被搜刮一空,奴等幾百人雖然逃得性命,但早已無糧,奴懇請司空能讓他們跟著大軍活命。”

“娘子何其心善也!”張昭感歎了一句,不過緊接著又說道。

“不過軍營之中,定然不能養閒人,等他們身體恢複之後,男子當運,女子當為救護隊救護傷員,可能行?”

韓七娘子眼中含著崇敬的光芒看著張昭,這位張司空竟然還願意等涇州百姓身體恢複後再乾活,心思如此細膩,更兼仁義,確實是他從未見過的好官人。

“奴替數百涇州百姓,叩謝司空大恩大德,奴家在城外有一倉房,內裡存的都是各種藥物,願獻與司空,以供大軍之用。

而且奴不但會防治疫病,還會調製解暑藥品,定能讓司空仁義之師,無病痛之苦!”

“哈哈哈!好,天策,韓娘子按參軍的待遇發放餉銀,從涇州百姓中找三個細心婆子,專門照料韓娘子的子女!”

張昭大笑三聲,這就是他行仁義的回報,不但有了防治疫病的醫士,還有一倉庫藥材,更會調製解暑的藥品。

要知道大軍在六七月間戰鬥,最緊要的就是解暑之藥,現在有了韓七娘子,他征討叛軍的把握,就更大了。

就在張昭一路隨著涇河南下的時候,東京開封府中,裴遠也在收拾行裝。

不過不是回河西,而是去另一個方向,靈武,去靈武節度使張希崇麾下,為靈武節度使長史兼靈州防禦使。

而裴遠能讓石敬瑭大方送出河西節度使和鄯蘭河廓四州觀察處置等使的原因,張昭也很快就會知道。

簡單來說,就是裴遠把河西白糖除開關中和河東的獨家銷售權,給了石敬瑭。

同時再說服了開封、鄭州等幾大城市的寺廟,以此之抵押,為石敬瑭貸出了接近一百萬貫的軍費。

或許不應該叫貸款,應該是一種多方借貸,因為除了獨家經營權外,裴遠還必須付給各大寺廟超過六十萬貫的河西銀票。

而這六十萬貫,石敬瑭並不會還給張昭,而是會用對河西節度使指定的河西商人免稅的方式,清償這六十萬貫。

這事辦完,裴遠自己覺得有些對不起張昭,整整六十萬貫啊!

但他知道張昭肯定會同意,因為除了拿下河西節度使,還讓張昭撈到了出兵平亂的機會。

光是這借著平亂後能帶回河西的各種人才和漢民,張昭就絕對不虧,隻是六十萬貫的花費,實在是太大了些。

可歎啊!裴遠這麼聰慧的人,還是沒摸到金融的本質,金融的本質是信用啊!

那六十萬貫銀票,隻不過是紙而已,隻要張昭手裡有白糖的獨家製作方法,這些與白糖綁定的銀票,隻要不超發的太過分,那就是幾乎無成本的銀山,張昭攥在手裡的銀山。

“國橋,你說我們把裴玉英打發到靈武去,是不是做的有些太過了?”

大寧殿中,石敬瑭看著裴遠出去的背影,有些不忍的問桑維翰。

桑維翰眼中狠辣一閃而過,轉身對石敬瑭說道“這裴玉英長於理國,更擅機變謀劃,實乃曹魏荀文若、前秦王猛那樣的人物。

有這種人輔左,那張昭盤踞河西,日後定為國家大患,必不能讓裴玉英再回河西。

靈武孤懸西北又極為富庶,還臨近草原,節度使張希崇早有去職之心,稍有不慎恐為契丹所奪。

西北雜胡眾多,要是契丹人奪取靈武,收服諸胡,聖人恐求一開封天子而不可得啊!”

石敬瑭雖然是兒皇帝,但是與契丹人的關係,也是不要臉中有一些對抗的。

他與桑維翰的想法,那就是賣了燕雲十六州,石敬瑭尚可以做一個開封天子,但要是失去了靈武,西北諸胡歸契丹的話,那就徹底完蛋了。

所以石敬瑭一進開封,就把靈武節度使(朔方節度使)張希崇召到了開封。

可張希崇早就心力交瘁,隻希望回中原養老,石敬瑭是好勸歹勸才把張希崇勸回去。

但這麼重要的地方,張希崇以極不樂意的心態去治理,問題恐怕還是會存在。

所以兩人一合計,一是他們認為裴遠就是張昭的謀主,存了切斷張昭左膀右臂的想法,二是想要裴遠去靈州,協助張希崇穩住形勢。

“聖人要是覺得對不住裴玉英,那不妨追贈其祖上,封其父母,使榮耀故裡,再提拔聞喜裴氏有才華者為官。

更可約定三年之期,若靈武形勢穩定,就招裴玉英入朝!”桑維翰想了想對是石敬瑭說道。

隻不過,這兩都沒想過一個問題,靈武順著黃河往上,那可就是蘭州啊!這兩中間就隔著一個會州呢!

不過嘛,這也怪不得他們,對比起張昭能給裴遠的,石敬瑭能給的更多。

不但可以讓他入中樞為相,還可以讓裴遠封妻蔭子、追贈祖上,誥封父母,提拔族人兄弟。

有了這些,裴遠還要去追隨張昭,那不是有病嗎?

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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