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這二人還都善於‘飆車!’
趙二高粱河驢車漂移,不但比手下軍將跑得快,還讓遼國的遠攔子,跑的馬吐白沫都追不上。
他跑得太快,以至於手下軍將們都以為趙二戰死,遂成就高粱河車神的美譽。
耶律德光也不遑多讓,契丹軍在陽城百團衛村被晉軍擊敗後,耶律德光也是讓人駕馬車逃跑。
後來嫌棄太慢,遂親自騎上駱駝,一路跑了上千裡,直到草原深處才停下。
晉軍追擊的騎兵,連他的駱駝屁股都沒看見,由此也得了個駱駝戰神的名號。
而且這兩的廟號還都是太宗,也都是家中老二,堪稱曆代太宗的地板式人物,號太宗二恥。
總而言之,說耶律德光是放大版的趙二,實際上都還有點高看他了。
如果說把趙二當一百分來算,耶律德光也就是個一百一十分。
這多出來的十分,還是因為耶律德光曆史上的對手,是石重貴這樣的憨貨和杜重威、李守貞這樣的‘重量級’,趙二的對手是承天皇後蕭綽。
耶律德光完全是靠對手襯托,才顯得比趙二高了那麼一點。
比如此次來吞並雲州,本來雲州軍民的抵抗之心,並不是很強烈。
畢竟石敬瑭割雲州已經割了兩年了,耶律德光如果封官許願,再承諾不會遷移百姓,不劫掠,很可能就能拿下了。
但是他偏偏想要顯示下自己大兵既至,望風而降的威風,結果成功把雲州軍民給嚇著了,不敢開城門,閉門不納。
那既然這樣了,就派人說明情況,好生安撫也是可以的,耶律德光想是這麼想的,於是召雲州大同軍節度使沙彥珣出城謁見。
沙彥珣到了之後,耶律德光的騷操作又來了,他覺得他以堂堂中原父皇的身份,隻能說好話拿下雲州,有點沒麵子,於是他逼迫沙彥珣去叫開城門。
這下沙彥珣才覺得被侮辱了,抵死不從,城中的軍民知道後,深深覺得這耶律德光不靠譜,加上本身就不想當契丹人,於是推舉判官吳巒為首,軍民一心,絕不開城。
耶律德光更加憤怒了,命令大軍攻城。
唉!他也不看看,他們契丹人攻城是個什麼水準?
曆史上打個甘州回鶻一圍七八個月都打不下來,去打雲州大同這樣的堅城?怎麼想的?
於是連續打了七天,死傷數百人連雲州城外的壕溝都沒填平,傻眼的耶律德光這會才醒悟了,開始派人去許好處,去哄。
但是晚了,這會誰也不敢開門了。
說真的,要不是有個無恥的石敬瑭配合,就耶律德光這水平,契丹部落再大個五倍,看看能不能拿下燕雲十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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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德扆四人,截殺了後晉的使者以後,就逍逍遙遙的跑回了距離雲州四百裡左右的勝州東受降城附近,也就是後世呼和浩特東南。
在這裡,歸義軍的兩千鐵騎和折家的兩千鐵騎在此地互相演練配合。
而在他們到了之後,附近被契丹人欺壓的突厥、吐穀渾、粟特等族紛紛來投。
這些部族雖然不敢直接帶兵追隨,但是他們幫折德扆等人打探契丹人情報,帶領他們伏擊契丹人出來打草穀的小股部隊。
掐斷盤踞在原豐州天德軍地盤上數千契丹部落和雲州的聯係,還是敢的。
苦苦等了十日,樓煩關的契丹兵馬終於把使者被截殺的信息,通報給了耶律德光。
頓時,這位契丹國主隻覺得一陣邪火,從菊花直衝腦門。
艸皿艸!
這可是冰天雪地的十一月啊!五萬契丹兵馬在城外等了二十來天,好不容易後晉使者都走到樓煩關,隻差一百多裡了,結果被人全部截殺,還有沒有王法了?
“召祗侯郎君蕭天奴來,命他帶三百遠探攔子馬搜查方圓三百裡,一定要找出是何人敢與我大契丹作對!”
暴怒的耶律德光怒吼著要找出截殺使者的人,其實此刻,最應該勸的是耶律德光暫且退兵,等到冰雪消融再來。
不過這會沒人敢說,一是耶律德光正在火頭上,二是今年冬天不算很寒冷,雪並不大,他們糧草也還很充足,三是風雪大了的話,還可以去應州城躲避,完全來得及。
“陛下,天德軍附近的部落,已經十餘日沒派人來了,臣思量這次截殺使者的惡徒,是不是從西邊來的?”
作為兩朝宿將,左皮室詳穩的耶律頗德思考了一下說道,他明顯感覺到了不尋常。
“抽左皮室奉聖軍三千兵馬往西探查,若遇敵不可浪戰,速來回報!”
耶律德光此時已經開始冷靜下來了,不過想了又想,他實在想不出來,西邊有什麼勢力敢來捋他大契丹國的虎須?
“陛下,如今南朝信使已被截殺,那吳巒定然不會奉命,不如再派精騎自幽州南下,去取來南朝天子詔令。”
燕王、幽州節度使趙延壽也在旁開口說道。
耶律德光雖然不喜趙延壽的父親趙德均,但是對於趙延壽還是很信重的,聞言點了頭。
“就請燕王速派快馬南下,這次走幽州,務必送我兒的詔令到雲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