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張昭:石重貴,不如我來當你爺爺吧!_瀚海唐兒歸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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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張昭:石重貴,不如我來當你爺爺吧!(2 / 2)

但這張烈成是怎麼判斷出來的?難道錦衣使者的密探,已經深入到了契丹上層?

這邊馮道在疑惑,那邊張烈成還在繼續說,“若是不立趙延壽與杜重威,這中原天子,說不得某那耶律伯父就要自己來坐一坐了。

隻可惜他們契丹不是沙陀,從來就不是大朝之民,更兼髡發陋習,難以得到天下之民的擁戴,恐怕也坐不穩當。”

“大使是想說,這天下,唯有涼王才是真人主是嗎?”馮道露出了不置可否的微笑,低聲問道。

張烈成嗬嗬一笑,“長樂老認為還有其他人可以嗎?孟昶?李璟?此輩不過偽作強盛而已,豈能抵擋河西精兵?”

此時後蜀的孟昶正在勵精圖治,雖然他這個勵精圖治要打很大的問號,但在外人看來,蜀國兵精糧足,沃野千裡,是強盛之國。

南唐主李昪前年薨逝,現在繼位的李璟與孟昶極為相似,都是那種看起來風華正盛的年輕有為之主。

而且南唐最近還利用王閩的內亂攻滅閩國,隱有天南上國的意思。

若是要換個人這麼說,馮道肯定覺得此人在誇誇其談,但是張烈成這麼說,馮道又覺得有些理所當然。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孟昶、李璟二人看起來是英明之主,但跟張昭一比,又顯得不算什麼。

但對於馮道來說,他仍然不想這麼快就投靠張昭。

不是因為彆的,單單就是因為契丹國主馬上就要進入東京了,而張昭遠在河西,一時半會根本到不了中原。

他這會投靠張昭,哪怕就是暗中投靠,也是非常危險的,萬一被耶律德光察覺,搞不好就會一刀把他砍了。

對於馮道這種人來說,不管是耶律德光還是張昭,他們兩人無論誰進入了東京,都要依靠馮道、和凝、李崧他們這些人來治理國家,因此誰也不投靠才是最安全的。

張烈成在心裡冷笑一聲,父親果然睿智,遠在河西就看清了這些人的真麵目。

當時張昭就對他說,馮道絕不會輕易下注,招攬這樣的人,幾乎完全沒有可能。

而之所以知道馮道是這樣的人,張烈成還要來的原因,那是因為招攬馮道,其實是張烈成的最高目標。

既然是最高目標,他自然早就有無法達成的覺悟,所以張烈成迅速調整了目標,他神色慢慢變得平靜了下來。

“長樂老果然不愧是不倒翁,不過某家要提醒馮公一句,某家大人與契丹國主,可是不一樣的,涼國不但有忠勇的武士,治國之才也不少。

張公希崇、裴遠、範質、薛居正等,都有宰輔之能。

河西科舉已經舉行了兩科,今科連兗州、青州籍的士子都有,長樂老可不要太過自信。”

說是提醒,實際上是威脅,因為涼國經過張昭五六年孜孜不倦的收攬中原人才,已經有了一個行政小班底了。

“多謝大使提醒。”馮道麵對威脅,竟然一點也不生氣,他還對張烈成拱了拱手,好像張烈成是真的隻是來提醒他而已。

“此就是某請大使上門的緣由所在,某為家人性命計,不能此刻歸順天王,但某馮道仍然是華夏之人,安能甘願為北虜奴婢?

不才素知天王之難,在於如何不損大義而入關中,是以有一策,請大使助之,定能讓天王兩全其美。”

“哦?還請馮公道來。”

馮道所言,正合張烈成的意思。

他這次來,最高目標是招攬馮道,最低目標就是要讓馮道出麵,解決張昭這個難題。

“天王所慮,無非就是此刻進入關中,會被人認為是與契丹合謀,被看成是北虜的幫凶。

但如果此時,大寧宮中的天子,發國書邀請天王率大軍入中原抗擊契丹呢?”

張烈成眼睛一亮,確實啊!就如同涼軍第一次入關中是石敬瑭邀請的一樣,這次不也可以是石重貴邀請的。

這樣一來,那就名正言順了啊!

隻是石重貴又不是傻缺,怎麼會開這樣的口子,河西張天王的多想名正言順入中原,明眼人又不是看不出來。

“馮翁此計,有幾分把握?”

“如果大使能舍命隨老夫入宮,再假言是令弟慕容二郎君托付,則有九成把握!”

張烈成隻覺得一股強烈不適從丹田直衝頭頂百會穴,瞬間就讓他極為煩躁。

怎麼哪都不能擺脫慕容二郎的影子呢?

馮道也看出張烈成臉色有些不太好,他趕緊解釋道。

“慕容二郎君是大寧宮中天子的親姑父,昔年在東京之時,濟困扶危、一言九鼎、信譽卓著。

三年多前先帝喪事其間,慕容二郎君就大大震懾了天子一次。

這天子雖然心裡惱慕容二郎君無禮,但也知道,他是可靠之人,若是大使能以慕容二郎君信義作保,天子定然會相信。”

入娘賊!就慕容信長信譽好是吧?張烈成忽然有些泄氣了。

他生來就是撒馬爾罕郊外的騾馬,跟慕容信長這種含著金鑰匙出身的‘羅馬’,待遇差距真的太多了。

更氣人的是,慕容信長還比他有能力。

不服不行啊!

而且這個時候,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於是,我張大使咬著牙根,儘力讓自己看起來很是平和的問道。

“不知道如何作保?”

“大使郎君可對天子說,若要涼軍相助,可割讓關中,歲貢錦帛十萬匹,送郇國公養母王氏至涼州,天子以阿翁稱天王。

隻要同意此四條,涼國大軍就朝發夕至。”

嘶!張烈成倒吸一口涼氣,雙眼圓睜,極為震驚的看著馮道。

看不出來啊!這看著對誰都樂嗬嗬的不倒翁,一出手竟然如此狠辣!

郇國公名叫李從益,看名字就知道是前唐皇室,確實也沒錯,他就是唐明宗李嗣源的唯一在世的幼子,李從益的養母王氏,就是大名鼎鼎的王淑妃。

這王淑妃可不是一般人,她還有個綽號,叫做花見羞,隻聽這綽號就知道,此女是如何的美豔。

花見羞號稱五代第一美人,什麼花芯夫人,大小周後,那都要王後稍稍了。

她雖然現在已經二十八歲,但仍然生的花容月貌。

哪怕曆史上耶律德光入中原時,花見羞已經三十一歲了,仍然美豔不可擋。

當時,那耶律德光上午還祭祀了李嗣源,對花見羞說,李嗣源是他大哥,花見羞是他嫂子,光哥決定以禮相待。

可到了下午,耶律德光就覺得心癢難耐,變卦把花見羞收入房中了。

要知道耶律德光這種人,身邊不可能缺女人的,花見羞也不是石重貴妃子,收入房中也沒有那種征服者的爽感。

而且石重貴的皇後馮氏以豔麗冠絕後宮,耶律德光見過好幾次。

他能堅持不納年輕的馮氏,反而一定要收了已經三十一歲,此時可以自稱老婦的花見羞,其美貌,可見一般。

而稱翁也不簡單,如果連姓一起稱,類似後世老爺爺,馮翁差不多就是馮老爺子的意思。

但單獨稱翁不帶上姓氏,那就是直接叫對方爺爺了。

雖然石重貴在輩分上來說,確實要叫張昭一聲爺爺,但那跟直接稱翁可不一樣。

張烈成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這四條,連他這個特務組織首領都覺得有些太過了。

“天子真能同意?會不會太過?”

馮道嗬嗬一笑,又恢複了那副老好人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剛才的狠辣。

“條件嘛,總是要談的,況且這可是救亡存續的大功,不顯得狠辣一點,彆人怎麼會相信呢?

不過第一次提出,恐怕大使郎君要冒一些險了。”

果然,張烈成亮明身份進了大寧宮,將這些條件擺上去之後,石重貴暴跳如雷,差點就讓人把張烈成拉下去給砍了。

不過把張烈成趕走不久,危險就降臨到了石重貴頭上。

原來耶律德光得知皇甫遇自殺之後,立刻再派張彥澤與契丹人傅珠兒率四千騎兵南下。

張彥澤一路利用晉軍將領的優勢,繞過邢州、相州、衛州一路南下,直達黃河岸邊。

不過此時的寒冷天氣救了石重貴一命。

曆史上張彥澤南下是在九月,因為一路行路很順利,在晉廷都沒反應過來之時,他就已經從白馬津渡過黃河,三日後就攻入了東京。

而這次,張彥澤走到衛州,就走不動了,這一路來風雪尤其大,兵卒多凍傷。

快到黃河邊以後,積雪過膝,根本無法繼續前行,隻能讓義成軍兵卒叫開衛州城以後留在衛州修整。

石重貴驚恐之中,召集馮玉、李崧、和凝、馮道等商議。

馮玉和李崧建議召劉知遠入京勤王。

石重貴忌憚劉知遠,更甚於忌憚張昭,他看向馮道,低聲問道。

“如今之計,真的要召劉知遠入朝嗎?可有其他辦法?”

眾人都以為馮道會讚成的時候,馮道卻站出來說道。

“河東兵在河北,契丹兵馬也在河北,就算劉知遠聽命,率河東兵南下,難道他們還能擊敗契丹?

就算能擊敗契丹,他們入京之後,還會聽從朝廷詔令嗎?”

石重貴和眾人啞口無言,馮道繼續說道“若是劉知遠入京,臣等自可以繼續高官做得,但陛下如何自處?”

馮道這句話,其實沒有什麼問題,石重貴也心知肚明,他看了一眼馮玉和李崧,立刻就覺得這兩人也不可信起來。

哪怕馮玉是他的妻兄,但隻要不作死,劉知遠大概率也不會殺他,但石重貴自己,則必死無疑。

想到這些,石重貴臉上露出了淒然的表情。

“吾父是兒皇帝,子還要當孫皇帝嗎?割了關中,就算退了契丹,又能苟且到幾時?”

馮道硬是擠出了幾滴眼淚,“主辱臣死,臣願效法桑國橋,去尋那張烈成處哭求,定要涼國放寬條件。

隻是大家也應當明白,無論契丹還是劉知遠入京,大家沒有性命之憂也得做階下囚。

若是涼王發兵來援,陛下尚可做河南天子。”

石重貴聞言也淚如雨下,他還恭敬的對著馮道行了一個肅揖禮,因為馮道所言,是完全在為他著想。

“那就有勞有道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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