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大唐的遺產-波斯萬王之王_瀚海唐兒歸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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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9章 大唐的遺產-波斯萬王之王(1 / 2)

瀚海唐兒歸!

紹明五年,公元950年,六月,建康宮中,大批的的內侍、宮人和侍衛已經在準備起駕的事情了。

由於南唐和吳越事情複雜,張鉊在這裡一呆就是大半年,算上去河西和出塞的時間,張鉊已經快兩年沒回過東京,確實到了返京的時刻。

這不,連昭明宮中的皇後曹十九娘都忍不住了,派了郭婉兒和塞菲葉前來接張鉊回宮。

而隨著郭婉兒和塞菲葉一起來的,還有一封信和一個黃頭碧眼的波斯人。

郭婉兒帶來的信,是郭天策寫的,信中郭天策向張鉊請辭樞密使一職,並表示願意為碎葉事件負責,請求張鉊的處罰。

碎葉到東京足足有一萬三千多裡,這個距離,信使輕裝策馬一路接力傳遞消息,都需要一個半月以上,尋常的信息大半年才到,那都是相當正常的。

加上郭廣義謀反之後刻意遮掩消息,這導致郭天策根本不太清楚碎葉發生的事情,這也是張鉊同意他派家將和錦衣親衛一起去調查的原因。

到現在結果出來了,頓時把郭天策嚇了一大跳。

他原本是以為一切都是郭廣義強行將他姑姑嫁給了李國守的孫子,但結果,他那兩個腦子不清楚的伯父,竟然還稍稍牽涉其中。

雖然這個時代,皇帝的女人不像後世那麼敏感。

孟昶的母親,就原本是唐莊宗的妃子,後來賜給了孟知祥的。

郭榮的姑姑,也曾是唐莊宗的低級妃嬪,不然絕不可能攢到那麼多財貨,分一半給郭榮父親,還能讓柴家成為邢州富戶。

但說一千道一萬,這些要麼是皇帝主動賜,要麼就是被遣散的,像是郭婤兒這種說好了要獻給皇帝,但是最後敢失信的,罪過還是不小。

是以郭天策知道實情之後,嚇得趕緊讓郭婉兒幫著將請罪書遞給張鉊,請求張鉊處罰。

張鉊歎了口氣,讓周憲拿出了白從信、虎廣、郭廣勝三人聯名發出的戰報,以及寧遠副總督老張忠和都知兵馬使薛守禮發來的密奏。

其實對於郭婤兒,不出這檔子事,張鉊根本無所謂。

我張聖人身邊,不說彆人,光是花芯夫人費氏和一天天長大的周憲,就是人間絕色了,郭婤兒再是漂亮,也不可能跟這兩人相比,

此外要新奇的話,還有塞菲葉和潘泰雅這樣的異域姐妹花。要身份的話,也有蕭撒葛隻這樣的大國皇後,根本不差一個兩個女人。

當時他就覺得,郭婤兒隔得有些遠了,就算要選,也該在跟著東歸的郭家人中選一個得了,左右不過隻是要個王子去坐鎮碎葉而已,結果現在果然出問題了。

不過呢,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至少張鉊不用再擔心郭家利用景教在碎葉當坐地虎,因為基礎直接被白從信給摧毀了。

郭婉兒則在仔仔細細的看白從信的戰報和老張忠的密奏,看完之後,這位張鉊的第一代貼身女秘書,突然長長的鬆了口氣。

“白龜茲公、虎二郎可是幫了我郭家的大忙了,若是日後他們回東京,還請聖人恩準婉兒親自設宴款待。”

郭婉兒從來都是這麼腦子清醒,這要是一般人,知道白從信把郭家在碎葉的人殺了個七七八八。

連郭天策的兩個血親伯父,和跟她同一個爺爺的親兄長郭廣畢,都被虎廣故意整死,一定會大為怨恨。

但郭婉兒沒有,反而清楚意識到隻有白從信和虎廣的心狠手辣,才讓他們郭家脫離了危險。

不然能怎麼辦,讓她和郭天策親自大義滅親嗎?那樣的話,代價就太大了,而且也不一定能快速平息皇帝的怒火。

張鉊也小小的沉默了一下,他也沒想到白從信竟然這麼狠辣,但確實,他心中的不滿和怒火,因為這六七萬人的死亡,消減了不少。

“烏古斯葉護國王太後、王後,亦納勒塔裡布,石國城總督阿米爾,九姓烏古斯亦納勒四人,逆賊郭廣義。謔!這人可真不少了。”

郭婉兒慢慢讀著白從信上書中裡麵被俘虜,將要解送東京的酋首,一共數百人,全是河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郭婉兒看著皇帝的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神色,趕緊趁機小心翼翼的說道“聖人,隨著這些俘虜、逆臣一起來的,還有郭婤兒。”

張鉊知道郭婉兒是什麼意思,他怕張鉊還要繼續殺了郭婤兒解氣。

“你放心,朕沒有那麼小氣,她郭婤兒一個小女子是沒法決定自己命運的。”

“聖人聖明!”郭婉兒噗通一聲跪下了,“那李國守本就是醃臢之輩,他的孫子不過一賊胡。

隻要腦子沒問題的,都知道哪怕就是到聖人身邊做個伺候的侍女,也比嫁給李國守的孫子要好。

婤兒也真是命苦,幸得陛下寬宏大量,不治她的罪。”

張鉊笑著把跪在地上的郭婉兒拉起來,這小女子,也可以要算是張鉊最開始的幾個知心人之一了。

至於郭天策,更是居功至偉,張鉊南征北戰這些年,軍事後勤、參謀讚畫上,郭天策的功勞也就略比已經逝世的張希崇低一點點而已,就算看他兩人麵子上,張鉊也不會殺郭婤兒。

所以張鉊有點好奇,他兩都是張鉊的身邊人,肯定知道張鉊不會將怒氣撒到一個小女子身上。

特彆是白從信已經為懲處這場叛逆,和虎廣前後殺了六萬多人的情況下。

但他們仍然如此小心翼翼,那張鉊就很好奇,這個郭婤兒為什麼能值得他們這麼謹慎了。

“吾要是沒有記錯,那個在胡水城戰死的郭廣畢是你嫡親堂兄,但郭婤兒,應該跟你隻是沒出五服的姐妹吧?”

郭婉兒點了點頭,“郭婤兒跟奴,關係確實不算很親近,但她不單是大郎的血親姑母,還是大郎從小背在背上長大的姑母。

雖是姑侄卻形同父女,反而跟兩位伯父,並不是很親近。”

原來如此,張鉊明白了,姑姑是從小在背上長大的,但伯父嘛,當年郭家生活艱苦,郭天策這麼個死了父親的累贅,定然是不怎麼受兩位伯父待見的,很可能還有些歧視,導致雙方根本就沒多少感情。

不過,就算郭婤兒跟郭天策關係如此親近,張鉊也肯定是不會治郭天策罪的。

但貶黜等懲罰還是要有,不然不能服眾,看來郭天策這個樞密使,確實是乾不下去了。

張鉊仔細思考了一下,這朗傑江措和李孝節等,不是上奏要求朝廷派人到邏些主持大局嘛。

張鉊已經派了李存惠領精兵五千,並河湟穀地和大非川五千征召騎士,前往邏些增援。

但李存惠軍事上還行,你讓他處理複雜的高原事務,定然是不具備這個能力的。

那就乾脆讓郭天策去邏些,擔任幾年的駐藏大臣,呃,或者按照此時慣例,應該叫護蕃大都護?

這樣既有了放心的人選鎮守高原,又在名義和實際上完成了對郭天策的處罰,還不太傷郭天策的顏麵。

“聖人,龜茲郡公還請求從寧遠增調三千戶到石國城。

他還要將帶去的漠南兩萬戶和漠西四萬戶中的十萬牧民,留三萬在石國城、怛羅斯一帶。並請求讓魯震暫時鎮守怛羅斯。

隻是這樣一來,他們手中的權力,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白從信的這些請求,從原則上來說,是張鉊的私事,因為不管是寧遠還是草原六萬戶,從名義上還是實際上,都是張鉊的私人勢力,。

他們目前並不屬於張周朝廷,而是屬於張鉊這個二元製帝國的天可汗帳下,以及權責有些重疊模湖的於闐金國體係中。

所以郭婉兒才會跟張鉊說這些,因為這勉強算是私事。

張鉊緩緩搖了搖頭,白從信之所以看起來有點獅子大開口和擁兵自重,原因在上書中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在這個中原朝廷還不能馬上拿出十萬八萬移民到河中的時候,大漠的草原民族和河中周圍信奉騰格裡的烏古斯人,以及一部分信奉摩尼教的葛邏祿人,是白從信最好的人口補充來源。

因為這些人背後沒有一個強有力文明,而張周有六法宗這個利器,加上可以南下劫掠作為賞賜,因此能很快的消化、融合河中這些說突厥語的遊牧民族。

但薩曼波斯和早已天方教化的粟特人則因為背後有波斯、大食這兩算是文明古國的存在,加上還有天方教作為紐帶聯結,因此很難被白從信同化。

所以在朝廷不能大規模支援的情況下,白從信唯一的選擇,就是高舉六法宗,融合西邊各個突厥式民族,來進攻波斯人和天方教化粟特人。

而他要的這幾萬人,就是全部信仰六法宗的基本盤。

要是沒有這些基本盤,白從信招一堆信仰摩尼教或者其他什麼教的牧民進來,搞不好就會被反向融合。

於是張鉊搖了搖頭,“吾與白從信,相交於微末,一起於屍山血海中死裡求生,素來知道他是什麼人,萬萬不會相負。

且現在朝廷十年之內都無法大規模支持他們,白從信在河中的日子,其實凶險萬分,要是這點人也不給,那就是在害人了。”

郭婉兒眼睛裡閃出了崇拜的神色,她最喜歡的就是張鉊這份恢宏大氣。

且她現在這麼一問,日後定然會傳到白從信耳朵裡麵去,也算是小小的還了白從信一個人情。

因為她這麼問,不但不會讓張鉊對白從信起疑,反而會堅定張鉊的想法。

可要是朝中某個大臣先上書議論甚至彈劾此事,人多口雜,事情會像哪個方向發展,那可真就說不定了。

張鉊沒有察覺郭婉兒的小小心思,因為他心裡還在想著更重要的事情。

按照羅定忠向白從信提出的戰略,是要讓石國城成為鐵氈,來吸引薩曼波斯乃至西亞神戰者源源不斷來此消耗。

那麼石國城周圍的富庶之地,肯定是要被打成一片廢墟的,這樣糧食就要從俱戰提和怛羅斯增援,這是第一重困難。

第二重困難,則是白從信手下真正的精銳,或者說叫被圍幾個月還不會瘋魔,戰鬥力和戰鬥意誌仍然可以保持的耐苦戰之軍,恐怕隻有藥元福手下的幾百老牙兵以及白從信自己的幾百部曲。

除了這千把賊殺才,其餘的草原牧民很少有神經這麼粗大,能在這種艱苦的圍城戰中,保持穩定心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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