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寂寞佳人來伴!
高翔腳上穿著正是橫行剛送她的幼鹿斑點靴!
“你好!坐!”橫行挺起身打了個招呼。
高翔順從坐下臉上洋溢著少女青春的氣息。
“一丁你回去吧!”橫行衝陳一丁說“睡個好覺早上醒來時頭還在脖子上就來報喜!”
“橫二哥警哨……”陳一丁猶豫了一下。
“早一刻晚一刻有很大意思嗎?”橫行不悅說。
“好!”陳一丁識相起身拍拍灰塵回營地去了。
橫行高翔兩人相坐無語良久。
“鞋合腳嗎?”橫行問了一句。
“合!謝謝你!”高翔很溫柔說。
橫行又沉默下來。
為什麼兩人之間總找不到話題?高翔納悶著口裡試探說“橫行你要到軍中展一定會很有前途!”
“我不想從軍!殺人被殺都是我不願做的事情!”橫行淡淡說。
那你跑東海來乾什麼?高翔差點冒出了這句質問的話。
“我是被趕出家門被迫來東海的!”橫行從高翔眼神裡讀出了她未說出的話。
“趕出家門?”高翔皺起眉頭貴族子弟對此點很是忌諱。
“哥哥怕我和他兒子們爭奪他的爵位所以重金禮送我出境!”橫行無奈苦澀說。
“不會吧?橫行你是個很淡泊的人不熱衷於功名爵位啊!”高翔說“長子襲爵無子傳弟!軍山規矩與彆處不一樣嗎?”
橫行對功名爵位的淡伯從他現在尚未給高翔明確入不入贅的答複可以得出。
長子襲爵無子傳弟更是放之榮昌各地皆一致的世家規矩!
“長子襲爵無子傳弟!”橫行喃喃兩聲說“哥哥大概是怕我害死他的二個兒子吧?”
“啊!”高翔瞪大了眼似乎想借並不明亮的月光從橫行臉上找出可能會謀害侄兒的痕跡來。
“特彆是我將他從斷頭台上救回來以後他就日日寢食難安惶恐之極!”橫行說“沒想到裝了五六年的烏龜最後還是割舍不掉手足同胞情出手救了哥哥結果自己被趕出家門!教訓啊!深刻啊!”
“什麼?”高翔驚叫眼睛裡滿是不相信。
“怎麼?高翔你以為我真的是為得爵位不擇手段謀害兄長侄兒的人?”橫行忽笑問。
“不!你絕對不是!”高翔賭咒誓般說。
“是啊!我當然不是一個二等伯爵用得著兄弟相殘嗎?”橫行深深歎息說“可若不是我識相離開軍山再待下去不想被哥哥害死恐怕不得不還擊了!”
高翔沒來由打了一個寒顫。
“高翔少生兒子多生女兒家庭才能和睦!”橫行語重心長說。
高翔臉上一下紅透了。
跟沒結婚的黃花閨女談生孩子問題顯然極不合時宜!橫行連忙轉移話題說“高翔要你想知道我的事我就頭頭腦腦全告訴你好嗎?”
談論橫行的家世總比議婚後生兒生女好高翔連連點頭。
“從哪說起呢?”橫行自言自語。
“慢慢說我們有時間!”高翔說。
“我們有很多時間嗎?”橫行調戲了她一句後想了一下說“高翔你知道軍山橫家嗎?”
高翔搖搖頭。
“既然你不知道軍山橫家話題就不能直接開那……”橫行考慮。
“我應該知道軍山橫家嗎?”高翔有些奇怪問。
榮昌帝國內的世家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而聽橫行口氣高翔理應知道一般。
“是我想岔了以為作為空騎士的後代女兒或許會對二十多年前轟動一時摩雲嶺事件有所了解!”橫行解釋。
“摩雲嶺事件?”高翔眼睛瞪得大大的。
“對!”橫行肯定說。
“軍山橫家摩雲嶺事件!”高翔恍然大悟說“你父親是帝國西南軍團的第六軍團浴血軍軍長橫斷!”
“看來有個好父親真的不錯!”橫行笑說。
“永遠直朝前衝殺後背和兩側交給兄弟!”高翔有些激動說“橫斷將軍身經百戰從來隻進不退是我父親欽佩的極少數陸軍將領之一!”
“隻進不退?”橫行苦笑說“身為將軍他仍愛在第一排作戰不是摩雲嶺事件恐怕必死在地獄回廊中也就沒有我的存在了!”
“其實摩雲嶺事件生責任不能簡單歸於地空爭議分歧偏見上而是帝國軍隊體製問題!”高翔感歎說“小時候常聽到父親和戰友提及此事時對橫斷將軍都是充滿敬意認為橫斷將軍掛官而去雖是其性格品德之必然但帝國來說卻是一個巨大遺憾!”
“父親在天堂裡聽到你的讚美一定會很高興的!”橫行說“不過我是認為他一怒掛官是誤打誤撞保全了性命和名聲!不然在地獄回廊再拉鋸幾回他也逃不過化做白骨的命運!”
高翔開口想說什麼。
“好!我不討論地空問題這等到未來時間再說。”橫行搶著說“既然你知道了摩雲嶺這一段公案我的故事自然而然找到了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