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橫丘和婁輕泉地處罰決定,做出了沒有?橫行問。
做出了!指揮部一致決定,剝奪橫丘和婁輕泉軍官身份。保留世家弟子待遇,派給草原協同軍作戰!洛青州上校硬著頭皮說。
橫行怔住了。
這他娘的算處罰?
團長,我們依據帝國軍法,對橫丘和婁輕泉做出這等處罰,已是非常勉強!洛青州上校補充說,指揮部有很多人認為兩人根本沒觸犯任何軍法,其中包括軍法官蔣記少校。
說實話,為了給橫丘和婁輕泉爭取處罰。洛青州、步青峰、普照亮等人幾乎是費儘了口舌,他們用意,倒並非是出於軍心士氣方麵,相反,是顧忌若太輕處罰了兩人,反而會給他們惹來災難。
腦筋一轉。橫行立刻想清指揮部人們意見不一致地地方!
榮昌帝國是文明禮儀富裕之國度,其軍隊傳統文化比之各國軍隊殘忍凶暴作風,有著天壤之彆。
儘管帝國軍隊依舊認為被俘虜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但若是喪失抵抗能力情況下發生,還是可以接受地。
常打敗仗地關係,用金錢財物換回被俘的人員地做法,也是帝國開創和大力推廣的。
所以說,帝國軍人眼裡,隻要儘到官兵應儘地職責,倒並不一定非要不成功則成仁。
當然。由於突特、西伯拉、百夷軍隊的冷血屠殺作風。往往會逼得帝國軍隊在絕境中拚死作戰。
正因為有這種文明軍隊的氣質,移動指揮部內才對橫丘和婁輕泉兩人處罰發生爭執。
事情關鍵在於。橫丘和婁輕泉一直奮力作戰,並指揮部下反擊,表現得完全符合指揮官的身份地位,儘到了其指揮官的職責。
就算橫丘和婁輕泉兩人對是否充當人肉炸彈時猶豫,他們倆亦沒有離開各自作戰位置,未曾後退一步。
顯然,軍山十七世家規矩是一回事,帝國軍法是無法去處罰他們兩人的。
不可否認,以鄺思民議員、徐殷上尉為首的五十三名帝國英雄舍身殺敵壯舉感天動地,譜寫了甘泉之地戰役最輝煌的篇章。
隻是,英雄畢竟是人類地精華,是極少數人,正因為如此,他們的行為和事跡,才會被人們記入史冊而稱頌。
誰也不能拿英雄的標準,去衡量惡魔軍團每一個指揮官和軍官。
我當時,一定會抱拉索式爆裂彈猛撲上去,曲健君少將說,但這並非是帝國軍人的職責,而帝國高級軍官指揮官的節氣和覺悟!所以,我不讚同嚴厲處罰橫丘和婁輕泉,因為我們不能用連帝國將領們也不一定能達到的精神境界,去要求他們。
橫丘和婁輕泉一時地遲疑,並非臨戰怯懦,而是人性的本能反應。周若中校說,身為軍人,我們無法逃避軍人責任,但做為軍人,我們不應隻會戰鬥不會思考!
蔣記少校搬出厚厚的帝國軍法守則,逐一講解,說明橫丘和婁輕泉兩人並非觸犯上麵任何一條。
寧采琪中校談起了軍人戰場責任範圍,並推導出充當人肉炸彈,不是橫丘和婁輕泉所要儘到的戰場責任。
聶輕言中校則根據當時戰場態勢,判斷出縱使當時突特騎兵衝入到連環車陣內部,亦不會影響戰役最終勝負。因此,處罰橫丘和婁輕泉時,必須特彆注意到這一點。
貝求索六級魔法師認為大勝之帥,士氣益揚而不應泄。完全可以讓橫丘和婁輕泉戴罪效命。
甚至,莫涼跳出來,大談給多少月俸賣多少力的軍人職業論地調調。
……
不得已,洛青州上校、步青峰上校、普照亮認定橫丘和婁輕泉指揮不利導致突特人偷襲連環車陣一線陣地名義,對其作出了處罰。
其實,所有人參與論論處罰的人都清楚,本著良心和袍澤之情。他們無法做出讓橫行滿意的處罰。而任何讓橫行不滿意的處罰,他們做出的。將不會有任何意義。
團長,我看可以……洛青州上校想了又想,終於忍不住開口想為橫婁兩人討一個人情。
你都不要說,我明白你地意思!不過,你應該了解我地處境!橫行冷靜說,指揮部集體做出地軍法處罰,我接受!
怔了一下。洛青州上校反應過來。
有很多事情,是不身處其中,就無法了解其辛酸苦辣。
橫行地天才能力,將軍山十七世家帶出了軍山,帶到了光明都,並紮下腳立下根。
不可避免,廣泛在光明都內與中小官宦商賈通婚軍山十七世家,受到光明都平庸自私墮落腐化作風地侵蝕。
雖說上千年的傳統。不是一朝一夕能輕易改變得了的,可糖衣炮彈的威力相當可怕,軍山十七世家弟子決死沙場博取功爵的意誌已在悄然鬆懈。
橫丘和婁輕泉兩人此次臨危怯退,正是再明顯不過的信號!
若不能迅速扭轉和製止這種危險的趨勢,軍山十七世家未來沒誰敢說是光明地。
身為軍山十七世家的領導者橫行,責無旁貸得要負起這個指揮前進的職責。
同樣做為家族族長的洛青州。一樣在原州洛崛起時,遇到了相似問題,能理解橫行的處境。
落日最後一絲餘暈有氣無力放射著,夜幕將降臨了。
孟海上尉賴有仁教士率領一個光明神之懲罰團連隊踏著得意的馬蹄節奏,勝利歸來了。
做為最後一支歸隊的追擊部隊,他們回來,意味著甘泉之地戰役劃上了圓滿的休止符。
戰馬已經相當疲倦,走起路來有氣無力。
光明神之懲罰團地戰士卻依舊相當精神。
更有精神的是孟海上尉和賴有仁教士兩人,他們沒有帶部隊回光明神之懲罰團營地,反而直奔指揮部而來。
指揮部警衛部隊準備攔阻他們。
洛青州上校揮手。顯意放他們過來。
“全體整隊!”
孟海上尉厲喝一聲。
整個光明神之懲罰團全體戰士迅速排好整齊的隊形。並且各自整理好軍容軍姿。
“獻戰利品!”
賴有仁教士叫。
一個班一個班的順序,光明神之懲罰團連隊戰士。從指揮台前疾馳而過,將人耳、武器裝備、軍旗等戰利品紛紛拋成了一堆。
然後,全連隊戰士又集成一個受檢閱似的方陣。
“敬禮!”
孟海上尉喝。
全體光明神之懲罰團連隊戰士齊齊拔出軍刀,向台上橫行致隆重騎兵軍禮。
橫行眼睛裡有了一絲迷惑。
孟海是很了解他的性格地人,應該知道他不喜歡這一套做秀把戲,搞這一出,目的是?
翻身下馬,孟海上尉單膝著地,傾情疾呼叫“我們的元帥,請帶我們進入淩霄堂吧!”
賴有仁教士率整連的光明神之懲罰團戰士下馬單膝跪立說“我們的元帥,請帶我們進入淩霄堂吧!”
時間似乎隨著這句話語凝結了二眨眼的時間。
可怕的連鎖反應發生了,比瘟疫傳播速度還快,惡魔軍團一個接一個連隊戰士高呼著橫行元帥的口號,跪倒於地。
甚至,連很多清醒的傷員們,都衷心跪下向他們心中的元帥行禮。
一片片戰士像浪潮般跪倒下來,其勢不可阻擋。
惡魔軍團空騎士們稍稍有一點遲疑。
霸龍拉登發出一聲響徹四野地咆哮聲。
聲音一傳來,所有地空騎立刻趕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連空騎都識相,空騎士們再冥玩不靈,就太討人厭了,他們集體跪倒於地。
空騎士們不表現與眾不同的個性,魔法師自沒有道理強自出頭,來表現與眾不同地行事作風。
至於七神教會方麵的人氏,更沒有抗拒心度了,橫行可是七神教會莊重任命的護教聖光明騎士。
指揮官中,雖不是奉承之人,聶輕言中校卻深知這是一個表明立場的大好機會,率先高呼口號跪倒。
聶輕言中校一帶頭,泉大牙上校、唐棠上校立刻跟進。
孫鄰中校和莊順英中校不甘落後,寧采琪中校、洛青州上校、周若中校等康利戰術研究團出身指揮官,更沒有心理障礙。
金國喜少將、曲健君少將、貝求索六級魔法師不是傻子,麵對官兵們狂勢的情緒,豈有不知眾怒難犯的道理!
像劉玉青、莫涼這樣的人物,不僅早早跪下來,而且目光不時朝周圍觀察,將那些遲疑猶豫者全記下,為下次激戰敢死隊人員做準備。
受到氣氛感染,胡玫掙紮了一下,終於單膝跪倒於指揮台上。
不管如何,內心中,胡玫認定自己為帝國人。
而且,在她血脈中突特那一部分,更是極端崇拜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