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禮的人不覺得。”
景糯一路都把東西抱在懷裡,進了熙園停下車進屋了也不撒手,厲裕琛打開熱風循環,看她一隻手彆扭的脫外套,問“還不給我?”
景糯這才想起來,對啊,厲裕琛也住在這。
她把畫筒塞給厲裕琛,匆匆忙忙往樓上跑“我上樓換衣服啦。”
厲裕琛搖搖頭,又重新把蝴蝶結打開,把畫筒往外倒了倒,倒出來一張鉛筆半身肖像畫。
是他自己。
這大概是不知道哪一次景糯的偷拍,是一張側身圖,他鼻梁上架著細框眼鏡,嘴唇抿起,微微低著頭在看什麼。
眼神深情,輪廓深邃,英俊逼人。
最最獨特的是,這幅肖像畫是由他的名字組成的,成千上萬的“厲裕琛”,組成了他。
厲裕琛收到過不計其數的禮物,最貴的甚至有一所小島,但從沒哪一件,能讓他的心柔軟成這樣,還激烈地跳動著。
他幾乎能夠想到,景糯是怎麼樣認真的,仔細的,一筆一筆將它畫出來,也許畫完了,還會得意的笑起來,誇獎自己真厲害。
厲裕琛幾乎是控製不住地笑起來,眼睛裡滿是愉悅。
要把這幅畫裱起來,他想,得裱成最貴的樣子。
景糯上樓後有點緊張的鑽進衣帽間。
她隻給兩個人送過自己的畫作,一個是溫詩柳,一個就是厲裕琛。但是送給厲裕琛的這一份,也是最不一樣的。
她覺得厲裕琛對她很好,也從來沒有凶過她或者逼她做什麼,她提的一些任性的要求也會答應,生病了還會耐心溫柔的哄她。
兩個人有時候真的就像在過日子一樣,景糯一邊沉迷在這樣的生活中,一邊又提醒自己不可以。
她沒有什麼好送的,於是思來想去,親手畫了一幅畫送給他。
她不讓厲裕琛當著她的麵打開,是真的擔心他會不喜歡,因為這幅畫相比較厲裕琛其它任何一樣禮物,想必都太廉價了。
她不想看見收禮的人露出失望或者嫌棄的神色。
而如果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厲裕琛哪怕不喜歡,也會調整好自己不叫她知道。
當然,景糯白弄著新睡衣上的毛絨邊邊,心想,厲裕琛如果十分喜歡,那就再好不過啦。
正想著的時候,景糯突然被人一把抱起來,嚇得倒吸了一口氣,從等身鏡裡看見是厲裕琛,用胳膊肘搗了他一下“你怎麼都沒聲啊,嚇死了。”
厲裕琛聲音低啞“找我的小寶貝親什麼……敲什麼門。”
曖昧氣氛被著說錯的話破壞了大半。
“噗哈哈哈哈哈哈原來厲先生也會口胡啊,親什麼門哈哈哈哈哈,你想親我就直說嘛。”景糯沒忍住,笑出了聲。
“那你給親嗎?”
景糯抬頭,小表情倨傲“不給。”
“沒用。”
厲裕琛不給景糯再還嘴的機會,摁住她的後腦勺結結實實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