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萬惡的資本主義,我隻是個可憐的無產階級。”
景糯自認在說嚴肅的情感問題,卻不知道溫詩柳聽得隻想笑。
她有時候都有些敬佩景糯的小腦袋,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多奇思妙想。
溫詩柳還記得自己上一次單獨和厲裕琛會麵時,自己講的話。厲裕琛自己想必也很清楚自己的感情所向,也就是景糯,懵懵懂懂的,喜歡都沒搞清楚,更彆說深一層的愛了。
“他不會和彆人結婚的。”溫詩柳給她吃定心丸,“你說的那是兩方家裡實力不足需要聯姻,你看你家厲先生會實力不足?”
“而且按照你前麵說的情況,你兩個人現在連談戀愛都還沒開始,你就連結婚都想到了?”溫詩柳給她設想另一種可能,“而且怎麼就不能是你和彆人結婚,也說不定你出去上學,見過外麵世界了,喜歡上彆人要和他結婚呢。”
景糯聽的大為震撼,非常信服的點點頭“也是噢。”
話題就這麼拐了個到了令一個神奇的方向。
溫詩柳繼續給景糯灌輸知識“而且談戀愛也不是就必須要結婚的,兩個人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了也可以分開呀。”
“嗯……我和厲裕琛相遇的時間地點都不對,出場方式也不對,應該是很難長久的。”景糯有些憂傷,兩個人還沒有開始談戀愛,她就仿佛已經預見了最後的結局。
溫詩柳“哈?你這又是看的哪裡的情感文學?”
“啊,這個不是我看到的,是一個女孩子和我說的。”景糯困得直打哈欠,強撐著不讓自己睡著,艱難回憶了一下,把很久以前,那個領養貓咪小錦鯉的小姑娘楚楚,在車上和她說的話儘力還原了一下。
“倒也不是這麼絕對啦……”溫詩柳知道小貓的事情,但不知道倆人還有這麼一番交流。
而且這個話你說它有道理吧,又好像無理。
你說它無理吧,裡麵偏又好像透露著些許哲學。
景糯等溫詩柳給這幾句話做總結,等的又打了倆哈欠,眼睛有點睜不開了。
語塞了半天,溫·單身·貴族·詩柳索性選擇結束這個話題。
“你還記得你最喜歡的八個字是什麼嗎?”她問。
景糯被困意debuff襲擊,腦袋裡麵跟漿糊似的,哪還想得起什麼最喜歡的八個字,最喜歡的孜然燒鴿子還差不多。
溫詩柳看她昏昏欲睡的樣子,無奈的歎了口氣,也不讓她再繼續想了,讓她躺好,關掉了床頭燈“關燈了,睡覺吧。”
“溫溫晚安。”
“糯糯也晚安。”
關了燈,房間陷入一片黑暗,身邊有人的時候景糯是不怕黑的,但是從半坐變成側躺後,這時候卻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就沒那麼困了,剛剛困得恍惚的時候就好像是幻覺。
就這麼一秒鐘的時間,她一下子就想起來了溫詩柳問她的字。
“人生在世,及時行樂。”
是她奉為人生宗旨的一句話。
景糯閉著眼,想溫詩柳問她這個問題,大約是想告訴她,珍惜現在的生活,彆想那麼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