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動靜太大,厲裕琛又對她有防備,輕輕輕輕地往旁邊移了兩步,柳雙安這一下就抓了個空,往前踉蹌了幾步才堪堪站住腳,險些摔到地下。
厲裕琛臉色不太好看,黑沉沉的眸子盯著她,沒有作聲。
柳雙安看一觸不成,立刻抬手扶住額頭,還假裝站不穩地晃了晃,然後咬著嘴唇,抬起眼睛,無比可憐又虛弱地掐著嗓子,細弱地聲音說“對不起,先生,我站的太久有些難受,想來問一問可否在您旁邊的座椅上休息一下,實在無意冒犯。”
她知道自己哪個角度的側臉最漂亮,也知道自己做什麼表情最容易引起男人的憐愛和同情。
她用這樣可憐小白兔的形象蠱惑了很多老板金主。
然而厲裕琛對她可沒有任何好感,加上他上午看過的關於柳雙安的資料,更覺得這樣貨色的女人令他厭惡。
柳雙安向外邁了半步,手指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疼痛的生理眼淚立刻滴下來,她紅著眼角,睜著盈盈水眸看向厲裕琛“先生,能不能麻煩您扶我一把,到旁邊坐下,我實在頭暈。”
換做彆的男人,看這個情形,哪怕出於陌生人的紳士禮貌,大概也會攙著她,將她穩妥的安置在椅子上,還得彎下腰詢問兩句感覺如何,需不需幫忙。
然而現在站在這裡的是厲裕琛。
他一眼就看透了柳雙安的想法。
這是一個善於利用自己的美貌,而且水性楊花的女人。
厲裕琛警告她“收起你齷齪惡心的想法,滾遠點。”
語氣陰沉又冰冷。
柳雙安心下一咯噔,垂下眼睛裝出一副被嚇到的無辜樣子。
她確定自己和厲裕琛此前從未見過,完全猜不到他是如何知曉自己的心思的。
但是一瞬間的害怕之後,隨即而來的卻是洶湧的狂喜和征服欲,這樣一個英俊冷漠的男人,如果可以被她抓在手裡,隻對自己釋放善意和溫柔,那該是怎樣的巨大的快感。
厲裕琛不知她心中所想,一眼都不想再看,見那邊景糯已經喊了卡,今天的拍攝大概要收工,繞過她準備過去找自己的小寶貝。
柳雙安的手指猝不及防地搭上他的臂膀,聲音急促輕喘兩聲“先生……”
語調裡全是引誘和魅惑。
厲裕琛沒想到他還敢碰他,被她搭了個正著。
景糯似有所感的抬頭。
就跟被指引似的,厲裕琛在那裡站了半天她都沒有察覺,現在她卻一眼就看見他所在的位置。
還有柳雙安柔弱無骨似的要靠過去的姿勢,以及那隻已經搭在自己男朋友胳膊上的手。
厲裕琛麵皮黑的要滴出墨來,甩開柳雙安的手,連帶著把人都往後靠了一下,他十分克製著自己,不斷提醒自己不要隨便打女人,這才沒一腳踹上去。
一抬頭,就看見景糯氣衝衝的揮開劇組人員,快步走過來的身影。
她穿著高跟鞋,細細的跟有十幾公分,這邊路又不平坦,她走的歪歪扭扭,厲裕琛看的心驚膽戰,生怕她摔了,趕緊抬腳往那邊迎過去。
才動了兩步,景糯抬手就指他“你在哪裡不許動!”
景糯平時從不伸手指人,如今也顧不上了,可見生了多大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