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也不能證明不是你故意放走狐妖，指使狐妖殺害弟子！”
眼瞧著霧小妖還是不甘心，賣力地朝著江箏潑臟水，江箏竟然多了幾分悲憫的情緒。
她朝著顧青闌笑了笑，後者依言拿出一個盈潤的珠子來，展示在眾人麵前。
“九龍珠！”沐青玄幾乎是下意識就認出了顧青闌手中之物。
顧青闌點了點頭，“意外得到的，總算派上用場。”
“你打算借助九龍珠，進入那名弟子的記憶深處，重現場景？”沐青玄曾經做過一段時間九龍珠的守護者，對它的功用也了解一些。
九龍珠與顧青闌方才所用的複原術不同。
九龍珠會以天道的視角展現在那間屋子裡發生過的所有事情，它不像記憶會受到人的影響，任何術法的偽裝都套不過九龍珠。
“對，本尊懷疑弟子的記憶或者當時的凶手被做了偽裝。”
隨著九龍珠的開啟，廣場上出現一個巨大的水泉，兩汪清泉相對著拉扯出來一個巨大的水幕。
方才水鏡中的一切再次緩緩出去，一切都和方才看到的並無不同，隻有最後一幕。
幕後凶手在轉頭的一瞬間，掩藏在兜帽下的麵容忽然發出一道強烈的光線。
幾息間，骨骼變換，原本粗糙的麵容變成了白皙的膚色，也幻化成了水鏡中的最後一幕。
江箏的臉！
在水幕上即將顯示幕後之人麵容的那一刻，顧青闌卻收了九龍珠，但依舊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方才一切都看得很清楚，是有人在最後關頭變成了昭華仙尊的模樣，最終成了那名偷看的弟子眼中的畫麵。
“現如今一切大白，是否能洗清本尊身上的罪名了？”江箏歪著頭，含笑問道。
尤其是方才對江箏抱有懷疑的人，此刻更是覺得臉皮燙得緊，訕訕道“是我們錯怪仙尊了，都怪霧小妖危言聳聽，差點冤枉了仙尊。”
江箏也善解人意地笑了笑，“不怪諸位，隻怪這妖孽太會蠱惑人心。”
“妖族？”玄陽真人率先坐不住了，“霧小妖是妖族？”
長明宗弟子如果真是妖族，他這個宗主第一個要被上清仙宗問罪！
“我不是！”霧小妖淒厲的聲音響徹在廣場上，麵上滿是倉皇，“是她胡說八道的！”霧小妖指著江箏恨恨道。
一道術法打下將霧小妖朝後推了兩步，隻見方才還正常的霧小妖忽然長出利爪，雙目赤紅，周身彌漫著一股死氣，這分明就是妖族的特征。
“不信本尊說的，那就自己看吧。”江箏收了法器，懶洋洋地靠在椅子的一側，“霧小妖在雲中城城主府前忽然暴起，意欲打傷本尊，此事眾位弟子皆可佐證！在坐也都是各道大能，霧小妖是不是妖族一看便知。”
大弟子適時上前道“回宗主，確有此事，諸位弟子皆可為仙尊作證，城主府前霧小妖不僅為活命而差點害死了六師妹，而且還在昭華仙尊救下我們後意欲對昭華仙尊下死手，被半路趕來的雲蘅仙尊阻止了。仙尊大怒，命我們關押霧小妖，等回宗門再審問。但不知何故……霧小妖居然掙脫了弟子的看管，還提前回了宗門。”
大弟子這一番話說得極為巧妙。
霧小妖本該被看管著，又是如何私自叛逃，這倒是值得眾人深思的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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