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急忙抽手,羞不可抑地瞪著衛龍,生氣地斥責“男女授受不親,你怎麼可以這樣?”
衛龍目光一掃,發現氣氛不對,終於醒悟過來,不禁訕訕一笑,勉力自辯“哦,對不起!是我疏忽大意了,希望非非姑娘不要見怪!俗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可以讓你握回來,這樣你就不會覺得吃虧了!”
得,這叫什麼話呀?
這不是得了便宜又賣乖嗎?
蔡仆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大聲吼叫“我要剮了你!”
衛龍彎腰拿起棍子,擺出一個起手勢,威風凜凜地問“你算哪根蔥?信不信我一棍就能抽斷兩條腿?”
非非連忙阻止“話說,就沒有人相助受傷的蔡仆嗎?”
“多謝非非姑娘關心,我沒事,我還挺得住!”話音未落,蔡仆就覺得劇痛難當,前額溢出密集的冷汗,不由自主地冷抽一口氣,“嘶……”
與蔡仆最要好的一位同夥,跨前幾步,攙起半跪的蔡仆“蔡兄,我送你去療傷,以防不測!”
蔡仆順勢起身,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地離開夥房。
在他頻頻回首的目光中,既含有針對非非的深刻貪婪,也含有針對衛龍的惡毒仇恨。
夥房外,蔡仆與同伴緩步而行,低聲交談“呂兄,最近的修煉有沒有進展?”
“到現在為止,我還是花開三十六瓣,而且下個月就是年滿十六周歲的最後期限,估計沒機會圓滿進階了,真是遺憾啊!”
“三十六瓣進階,那也不錯了,起碼可以達到三階道基境的層次,活個兩百歲不在話下!其實,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提升呂兄的底蘊。多了我不敢保證,花開六十瓣,甚至七十二瓣,還是有相當把握的!”
“哦?什麼辦法?”呂兄的語氣十分急切。
“玉墜!準確地說,玉晶!”
“太貴,買不起,無福消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隻是呂氏的旁支,待遇遠遠不如嫡係。呂氏典當行的收益,基本上與旁支無關,怎麼可能用玉晶修煉呢?”
“我知道,但我可以送你一塊八品的玉晶,再加上衛龍身上的一塊,甚至還有蔡康的那一塊,你一下子擁有三塊,隻要吸收完畢,不就可以大幅度提升底蘊了嗎?”
呂兄忐忑地問“你是說,讓我謀財害命?”
“不!不是你,而是我們一起!要知道,他的拳腳比我們厲害,單打獨鬥很難贏他。隻有聯手,才有機會!”蔡仆終於亮出惡毒的獠牙。
“那也不行!誰知道他臨死反撲,會造成什麼後果?萬一我身受重傷,豈非有命殺人,沒命享福?”
這年頭,殺人並不罕見,前提是利益足夠巨大,計劃足夠完善,行動足夠隱蔽。否則,一本厚厚的《大明律》也不是擺設。
“怕什麼?我可以向我哥借來一瓶〖虎骨跌打酒〗,那是骨字天賦、虎字天賦、酒字天賦的修士聯手製作的良藥,不管是內傷還是外傷,都可以輕鬆治愈!”
“你哥?是不是潛龍榜上的蔡倡?”
“沒錯,就是他!那可是我們蔡氏宗族的驕傲,長久以來,一直被譽為麒麟兒!如果不是他忙於前線殺敵,一個不知死活的衛龍,哪裡需要我來動手?”
這一下,呂明秋終於動心,慨然應下蔡仆的邀請。
二人把臂前行,漸漸地消失在樹蔭中。
夥房中,衛龍還在算卦。
那位國師的後裔,名叫劉菁菁,雖然家學淵源,卻也有一些修煉上的疑難問題,又是不差錢的小富婆,在閨中蜜友的屢次慫恿之下,終於站出來問詢衛龍。
如果說,天賦上的病症衛龍還有可能無法診斷,那麼,隻是修士種子的劉菁菁最多也就是情緒上的疑問,以衛龍的底蘊積累和廣博見識,肯定是藥到病除。
這不,隻是三言兩語,簡單地描述“共鳴”的粗淺道理,就已經解決劉菁菁的一切疑問,讓她喜不自勝地丟下一枚銅晶,轉身向閨中好友賣弄去了。
“隻剩下最後一卦啦!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衛龍大聲吆喝,希望圓滿收官。
話音一落,就響起熱烈的回應。
“雨字天賦,如何修煉?”
“霧字天賦,如何修煉?”
“雲字天賦,如何修煉?”
“冰字天賦,如何修煉?”
整齊劃一,此起彼伏,顯得很熱鬨。
正是朱雨鈴聽到卦攤事件的彙報後,帶著三名女修前來觀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