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又一次傳來糯糯的音線“老爺,窗戶打開了,可惜沒有清涼的風吹進來,奴婢想開門對流,可以嗎?”
作為一家之主的蔡傅,似乎正在舔弄什麼,在嘖嘖有聲的異響中,含糊不清地回應“天氣熱不可當,你這個來自皇宮的貴夫人,還真是善解人意,反正倡兒與仆兒都不在家裡,下人未經傳喚也不敢來這裡打擾,開門也是無妨!”
輕盈的腳步聲,轟然的開門聲,先後響起來。
隱身的時間所剩不多,衛龍無暇多想,也不敢輕信,置自己於死地。
在行動之前,起碼也要瞄一眼蔡傅言中的衛家小娘子,確認一下是否存在血脈上的關聯。
衛龍小心翼翼地貼近窗戶,探出腦袋的前額,瞥向房間的內部。
就見三條白花花的肉蟲,躺在一條藏青色的毛毯上,正在胡天胡地。
除了剛才的佳人外,還有一老一少的一對男女。
蔡傅趴伏在一位少女的胸口,正在勤快地含弄。
青澀的少女,身體還沒長開,最多隻有十一二歲的模樣,卻在形貌間顯出罕見的好坯子。她閉著眼睛,抿著嘴唇,不時嗚咽一聲,咒罵一聲,呼救一聲。
似乎心有靈犀,少女霍然睜眼,正好與衛龍對視。
轟!
久違的氣機相引,久違的血脈轟鳴!
哪怕再稀薄的同源血脈,也有天生的親近,也有自然的感應,這就是血脈的天道法則。
衛龍咬牙切齒,做出一個割喉的動作,消失在少女的視線中。
少女十分機靈,儘管滿腔激動,卻沒有露出異樣,繼續詛咒萬惡的蔡傅。
片刻後,絕世佳人的鼻孔輕輕抽動,一股清晰的陽剛氣息驀然闖進鼻腔。
她非常清楚,窗外的陌生修士已經登堂入室,雖然自己看不到隱身,卻可以通過味字天賦,早早地嗅到氣味。
想起可憐的身世,想起獲救後的自由,她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懷著滿心的期待,她橫陳軀體,裝出迎合的姿勢,展露無儘的媚態,暗中配合陌生男子的入侵,以免萬惡的蔡傅察覺。
嚶嚀一聲,佳人發出呼喚“老爺,既然小蹄子不肯配合,不如垂憐奴婢吧!”
蔡傅扭頭一看,咕嚕一聲,咽下口水,靈巧地躍離少女,撲向勾魂的軀體。
然而,一條軟綿綿的蟲,始終不能登堂入室。
很顯然,在這樣的情況下,蔡傅還是軟不能興,就算不是天閹,也是另一種閹。
衛龍無暇觀看蔡傅的醜惡動作,也不想欣賞佳人的曲意逢迎。他感到無比驚訝的是,這裡不是臥室,也不是起居室,而是莊嚴肅穆的祭房。
一張古色古香的供桌,擺著一個古樸的香爐,正在燃放一支昂貴的檀香。
嫋嫋而上的香火,不斷飄進牆上的一張畫像。
畫像中的嘴巴一張一合,吞進一絲一縷的香霧;畫像的頂部寫著一行楷體,含有“蔡倫”兩個字。
頓時。
無儘的仇恨從血脈深處湧出來,瞬間溢滿衛龍的心腔。
一顆心臟砰砰亂跳,原本平穩的呼吸也變的急促起來。
衛龍急忙止住沸騰的血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作為一名納物境三層的修士,蔡傅似有所感,抬頭一瞥,瞧向衛龍所站的位置,看到供桌上的族譜,卻看不到隱身的軀體,疑為虛驚一場。
蔡傅正想起身查看,又被身下的肢體纏住,不禁難舍難分,埋首苦乾。
衛龍順著蔡傅的視線,目光落在供桌上的一本族譜。
厚厚的一本族譜,少說也有一尺的高度,說明蔡氏的傲然傳承,而且頁與頁之間,散發著奇怪的暗色光芒,幾乎與封麵的顏色完全一致。如果不仔細分辨,還真的難以發現。
衛龍不敢翻看,又難掩好奇,不禁默念一聲“辨!”
正是修士的辨字天賦。
再看族譜,已是截然不同。
〖非金非木,非皮非紙。位階八品,五行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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