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越嚼越激動，越嚼越興奮，似乎深深地受到肉鬆的影響。
徐慧娘疑惑不解，一邊嚼，一邊問“這是什麼口味？以我兩世的記憶，也沒吃過類似的味道？”
“振奮！”
“振奮？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我沒有說錯呀，振奮就是肉鬆的口味！”
“振奮是一種情緒，好不好？怎麼變成味道了？”
“你居然說，情緒不是味道，還真是孤陋寡聞！”衛龍一仰頭，理所當然地反問，“天底下，還有哪一種味道可以勝過情緒的味道？”
徐慧娘不是傻子，反麵聰明的很，聽到一句提醒，已是恍然大悟，又想起自己的“傻”，覺得很冤枉“早知道這樣，我就一根一根地煉，而不是一團一團地煉，說不定早就煉出一大堆，也不至於累的半死，卻一根也沒煉成！”
衛龍摸摸鼻子，臭屁地說“我的方法，叫作笨鳥先飛，知足常樂，正所謂，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你的方法，叫作貪多嚼不爛，最終一事無成！嘿嘿……”
徐慧娘笑容滿麵，假嗔嬌斥“哼！多稀罕呢！不如比試一下，看看誰更厲害，輸的人鑽桌子！”
“比就比，誰怕誰！這一次，我要換一種味道……”
“振奮的味道可好吃了，而且還能影響情緒和心態，甚至連身體也有一些反應，為什麼還要換？”
衛龍認真而嚴肅地解釋“我擔心振奮的效果還不夠，以至於修士們舍不得掏腰包，必須換成更高級的‘昂揚’！到那時，誰吃誰昂揚，還有誰不買！”
頓時，徐慧娘無語問蒼天。
她真的很擔心，像這樣明目張膽地討論“昂揚”的事情，真的合適嗎？
萬一乾娘知道了，會不會震怒？會不會罵自己不知廉恥？會不會懷疑自己暗中勾搭弟弟？
一時間，徐慧娘覺得很委屈，很不適應，也很羞愧，連比試的興趣也淡了下來。
衛龍不知道片刻間的心態變化，還在熱切地邀請“來呀，比劃！你隨便挑一種味道，我就用昂揚！”
徐慧娘怏怏地回應“不了，我想回房休息，你自己多加練習。”
衛龍後知後覺，隻當是徐慧娘累了，也不想多廢口舌挽留，隻是安靜地練習。
不多時，切好的小塊豬肉，全部變成昂揚的肉鬆。
接下來，就是測試。
衛暖管家率先成為可憐的小白鼠。哦，不，成為昂揚的大丈夫。
徐慧娘作為修士，情緒、心態、身體都要受到影響；作為凡人的衛暖，扛得住嗎？
書房中，衛暖盯著鼓脹的部位，驚訝地問“少爺，這是什麼情況？”
二人之間，隔著一張大大的書桌，衛龍看不到，也不想看，略帶緊張地問“什麼感覺？”
衛暖揮舞拳頭，擺出誇張的虎形架勢“神奇的感覺！血液沸騰，全身都是暖洋洋的氣流，充滿了力量，好像一拳就可以打死一隻老虎！”
“老虎？你是說雷嬸？”
“沒錯，她是雷老虎，也是母老虎！平日裡，呼三喝四，對我很霸道……”
衛龍擔心管家撐不住，吼道“彆說了，快去找雷嬸，回頭告訴我結果！”
半個時辰後，衛暖滿麵春風，驕傲地宣布“三妮說，她服了！”
“很好！從明天開始，你在每一罐的肉鬆中，加入一根特殊的筆直肉絲！”
“我馬上去準備！”衛暖深身舒暢，就想趕緊乾活，以免耽誤售賣。
“記得陶瓶上，糊一條文字說明！”
“什麼文字？”
“好吃，你就多吃點；乾，就是喜歡乾！兩句話，分成兩行寫。”兩句廣告語，帶著滿滿的惡趣味，卻又琅琅上口，貼近生活，“你先寫一批應急，再去找印坊印製，字跡一定要清楚，書法一定要大方，顏色一定要美觀！”
衛暖瞪大一雙賊亮的眼睛，問道“要不，再加幾個字？”
“哦？加什麼字？”
衛暖忐忑地請示“衛記出品，必屬精品？”
這不是玻璃渣的口號嗎？
衛龍樂開了花，當即拍板“創意不錯，就這麼寫！”
管家得到主子的首肯和讚賞，滿臉都是笑容，欣欣然地離開書房。
……
鴻臚寺。
管理修士的特殊衙門。
三層高的一座主樓，古色古香，雕梁畫棟，顯示超然的地位，幾乎與吏部比肩。
主樓的邊上，還有鱗次櫛比的屋舍，再增一分底蘊。
樓前的廣場，寬達幾十畝，聚著成群結隊的修士。
在其中，有衛龍，有蔡倡，也有郭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