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神器上的昌字,寄托著整個時代的萬千情緒和美好祝望,天生含有“鑒定魂海”與“識彆天賦”的特殊功效,才可以用來辨彆人才,才可以帶動社會的進步,實現繁榮昌盛的願望。
此時,昌字閃亮,散發金色的光輝,向密室中的光幕蔓延。
嘩!
畫麵一閃,如同一幅巨大的寬銀幕,分成兩個屏幕,同時播放不同的內容。
就在剛才的一瞬間,神器的光輝與衛龍的視線對接,悄然連通目標的魂海,映出所有的細節。
然而,魂海的主人並不知情。
也就是說,一切都在不知不覺中發生,密室中的五個人根本沒有隱私權的概念。
如果衛龍在場,一定覺得又憤怒又熟悉又陌生。
說憤怒,是因為自己的秘密被窺視;說熟悉,是因為魂海中的常見事物,一覽無遺;說陌生,是因為魂海中多出三件新鮮的事物,連自己都不知道。
朱允炆遙指畫麵,笑眯眯地問“王公公,魂海中的‘明’字,意味著什麼?如果是衛工奪舍,應該是‘漢’字才對,怎麼可能還是明字呢?”
王公公無言以對。
這真是六月賬,還得快。
朱雨鈴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一顆懸於半空的心,終於落地。
她很高興,以清脆悅耳的聲線,代替王公公作答“明字不是天賦,而是國彆,乃是龍神賜予的出身!除非父皇動用和氏璧洗滌,就不可能替換和更改!如此看來,他絕對是明國的子民,天生受到神器的製約,不可能背叛!”
朱元璋輕輕點頭,表示讚同“神器之下,無所遁形。以他淺薄的經曆,根本沒有接觸和氏璧的機會。換言之,他的出身來曆絕無問題,必然忠君愛國,不可能投敵求死!”
一個簡單的明字,有力地證明衛龍的合法身份,徹底解決最大的危機。
如果衛龍在場,一定疑惑不解。
自己分明是穿越客,卻能完美地融合前任的靈魂,還保留清晰的明字國彆,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神器威能不足,難以分辨區彆?
不,那絕對不可能。
那麼,另有隱秘?
除非原時空的自己,本身就是漢朝衛工的後裔,才能融合新時空的相同血脈,否則,幾乎不可能。
看來,穿越不是偶然。
沒有人知道,衛龍很快就要麵臨疑問,很快就能解開疑問,從而揭開穿越的真相。
這一切,都源於魂海中的第二件異常。
“陛下,魂海中還有一張皺巴巴的紙,依老奴所見,顯然是衛工的神性,還是小心為妙,以免老妖怪突然作怪!”王公公謹記職責,又一次提醒主子。
朱元璋見識廣博,目光老到,卻是不以為然“無妨!衛工躲在魂海,勉強吸納微弱的香火供奉,以維係紙的發明神性,他隻是苟延殘喘而矣,無法與衛龍的深厚底蘊抗衡,不足為患,不必擔憂!”
“那麼,靈魂空間的邊界處,正在敲敲打打的錘子和鐮刀,又是怎麼回事?”王公公刨根問底,問出第三件異常。
朱允炆馬上接腔,連續反問“不就是拓展空間嗎?誰規定不能用錘子和鐮刀?誰規定隻能用錐子和鋸條?就連道祖都明確表態,全憑自己觀想,不拘是哪種器具,合適就好,堪用就行!”
“擴展空間的器具,彆人都是一種,他為什麼兩種,這不是明顯的異常嗎?還有一樁,觀想器具,拓展空間,乃是納物境七層以後的特征,他憑什麼提前擁有?”王公公儘職儘責,與朱允炆扛上了。
這一次,連劉伯溫都聽不下去了。
他一直在觀察魂海,隻有震驚,沒有懷疑。
劉伯溫捋著三綹長須,欣慰地說“花瓣無數,真葉三片,魂海廣達六畝,領悟金色的圖騰之火,境界又是如此的低微,連老朽都覺得眼紅心熱啊!至於王公公所言的兩種器具,不正是底蘊深厚的體現嗎?”
言下之意,王公公不要嫉妒,不要眼紅,也不要喋喋不休,糾纏不放。
“咯咯咯……”朱雨鈴與有榮焉,驕傲地接過話頭,“所以嘛,衛龍是李白第二,王公公隻是王公公!”
“東廠勞苦功高,任重道遠,雨兒不可無禮!”朱元璋袒護走狗,喝止女兒。
朱雨鈴嘟起粉嫩的雙唇,理也不理王公公,轉而關注光幕上的畫麵。
突然,她猛然驚叫“父皇快看,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