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十歲多一點的小屁孩,一個是男孩子,一個是女孩子,卻在特殊的私塾中,變成弟子與夫子的關係,也難怪衛斌不服氣,公然挑釁衛小紅。
衛龍覺得很有喜感,問道“你說的雙管齊下,是什麼妙招?”
“一,用戒尺抽打,讓他明白夫子的尊嚴不容挑釁;二,用學問考校,讓他知道夫子的學識不容質疑!”
“那你覺得,是戒尺好,還是學識好?”衛龍不希望衛小紅變成一個隻會體罰的女夫子。
衛小紅頭一仰,理所當然地回答“學識是最重要的根本,戒尺是不得已的手段!”
衛龍大為激賞,親熱地摸摸衛小紅紮著羊角辮的小腦袋。
衛暖聽到這裡,輕舒一口氣,讚道“說得好,小紅不愧是修士種子,不愧是少爺欽點的夫子!”
衛小紅寄人籬下,忐忑地問“我打了衛斌,作為父親,你不見怪嗎?”
“無妨!那小子太調皮,太不聽話,你儘管打,打死了我再生一個!”
話是這麼說,衛暖哪裡舍得?對於自家的兒子,他寶貝著呢,隻等衛斌成才,光宗耀祖呢。
由於千年血仇的緣故,書房中的氣氛太壓抑太沉重,就連局外人徐慧娘也是滿臉哀痛,衛暖這才故意而為之,以插科打諢的方式,活躍氣氛。
這不,眾人聽他說的有趣,無不綻開笑容,一下子跳離血仇的漩渦。
這才是“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死去的人,已經離我們而去;活著的人,要堅強地活下去。
衛張氏就很堅強,終於答應香堂的設立方案,為遠祖積聚香火,為衛氏祈福迎祥,並且親自監管,打算親自主持敬香的禮儀過程,以杜絕不良事件的發生。
就這樣,謀取香火,塵埃落定。
魂海中的衛工,在古紙的表麵上,寫出一個大大的隸書漢字——善。
衛龍瞬間察覺,凝出一股靈魂之音,詢問老祖“謀取外姓香火,是否有助於恢複?”
——越多越好,前提是心誠與自願。
“衛氏自家的血脈香火,是否在家祭中提奉?”
——越快越好,前提是九品靈牌。
“你是說,香堂中的靈牌,必須是九品靈牌,才能積聚香火,以供老祖吸納?”
——然也。木行靈牌,桂花木最佳,品級越高越好。
衛龍還想繼續溝通,卻被意外打斷。
咚咚咚……
書房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進來。”
一位五十多歲的門子,站在書房的門口,卻不敢走進最核心、最私密的書房。
門子恭謹地行禮,遠遠地彙報“夫人,少爺,管家,府外範氏來訪!”
“具體是誰?”
“來訪者共有兩個,分彆是一老一少。老的那一個,五十多歲,名叫範寶;少的那一個,二十出頭,名叫範一夫。”
“快請他們進來,我在廳堂恭候!哦,算了,我親自去迎!”衛龍整肅衣裳,向門口走去。
心下裡,卻在嘀咕,範氏父子結伴來訪,所為何事?
衛龍很快就被告知,原來是五色神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