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過於虛弱,寫字實屬無奈;現在稍有恢複,語音更方便。”
“那麼,需要我現在就納物嗎?確定三天內可以恢複嗎?”
“連續納物九次,轉瞬即可奪舍。”
這就是香火的莫大好處,連剛才所說的三天時間都節省了。由此可見,衛工是多麼的饑餓。
“九次?那我不是直入納物境九層?是不是太快了?我擔心造成底蘊不足的惡果。”
“非也。九次納物,專屬老夫,與你無關。”
“哦?老祖打算重新修煉,再走一遍道祖之路?”
“否則,不足以脫離魂海,也不足以奪舍蔡倡。”
“那行,一得閒,就納物,絕不拖延!”
……
蔡氏。靈堂。
偌大的靈堂,檀香陣陣,帷幄飄飄;豪華的靈堂,摩肩接踵,人來人往。
正是蔡氏一族的宗祠。
這一天,正是蔡氏始祖的誕辰。
從明國的各個府郡,彙集無數的人丁。
同宗同源的血脈,聚在一起慶祝,在歡聲笑語中,儘顯繁榮昌盛;在錦衣玉食中,儘顯家族興旺;在觥籌交錯中,儘顯團結和睦。
當然,在陰暗的桌底下,也有明爭暗鬥的交鋒。
此時,在宗祠靠北的一間密室中,在幽暗的燭光下,坐著老中青十幾個人,正在商討大事情。
蔡倡位居末席,臉上掛著陰鬱的表情,正在陳詞總結“剛才所言,便是隱藏於蔡氏血脈中的巨大危機,請各位長老和各位執事務必予以重視,以免蔡氏陷入可怕的血脈詛咒,最終影響血脈的繁衍!”
這年頭,天大地大不如血脈大。
凡是血脈問題都是大問題,何況是全族的男丁一到三十九歲必然不舉的問題。
事關個人性福,事關血脈傳承,再怎麼重視也不為過,這才緊急召開一次大族會。
十幾個掌權者會聚一堂,聆聽蔡族麒麟兒的陳述。
聽到蔡倡公然揭開自己身上的最大隱秘,眾人麵麵相覷,驚駭莫名。
其中的蔡偵執事,感到後背吹起冷颼颼的涼風,渾身一哆嗦,急促地問“倡兒,這隻是你的猜想,對不對?”
咚!
一位年邁的老者,敲響太師椅的扶手,說道“族長在閉關之前,交待老夫主持族中事務。那麼,老夫蔡儒,以道家守藏室的執事職務,以蔡氏一族的大長老身份,敬請在座的各位公布自己的情況,以驗證倡兒所言是否屬實。”
眾人紛紛低下腦袋,以眼前的餘光瞥向大長老,卻一個也不想應答。
這種不舉的隱疾,實在是羞於啟齒,恨不得捂緊蓋子,哪能公開討論?
蔡儒一抬手,隨意指向族中的一位後輩“你先說。”
好死不死,正好點中蔡偵。
騰!
蔡偵霍然站起來,麵紅耳赤,大聲爭辯“大長老,我是軍中的武將,掌管最緊要的物資采買,就不能留點麵子嗎?”
“是一己的體麵重要,還是一族的傳承重要?”蔡儒淡淡地問,語氣波瀾不驚,聽不出一絲一毫的煙火味。
蔡偵啞口無言,卻還是不肯說出隱疾。
蔡儒目光一掃,看著蔡偵頜下黑乎乎的胡子,儼然一幅“美鬤公”的樣子,心中已有計較。
暗地裡,蔡儒啟動風字天賦,吹起一股颶風,直奔蔡偵而去。
仿佛利刃刮麵,蔡偵隻覺得頜下一涼,情急之下,伸手一撈,剛好接住黏上去的一副胡子。
真相大白,無所遁形。
“你看,明明大家都是麵白無須,偏偏裝成美鬤公的模樣,何必呢?何苦呢?”
聽到大長老的冷嘲熱諷,想起自己這一房的實力,蔡偵不言不語,頹然而坐。
接下來,蔡儒逐一揭開各位掌權者的隱疾。
到最後,以回憶的口吻,蔡儒披露自己的“悲慘”遭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