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儒罪該萬死,請榜首行刑,淩遲處死,以便懸屍午門!”老太監謹記聖旨的三條內容,帶著一把刀走向衛龍。
衛龍搖搖頭,打開百寶囊,拿出九品寶刀“請問公公,我可以用自己的刀嗎?”
“榜首隨意。”
“多謝。”
衛龍握著刀,向前走去,看著癱軟的蔡儒,看著蠕動的老家夥,心中沒有一絲同情,也沒有一毫可憐,反而湧起無儘的仇恨,舉起寶刀,猛然一劈,嗤啦一聲,割下蔡儒的一隻耳朵。
鮮血頓時流淌,卻詭異地停在傷口處,並不往下掉落。
嗤啦!
蔡儒的另一隻耳朵,瞬間離體。
奇怪的是,左右兩邊的鮮血居然彙集起來,在頭頂百會穴的上空,凝成一顆紅彤彤的血球。
血球渾然天成,居然一滴也沒有遺漏,居然一滴也沒有外溢,看上去非常……美觀!
奉天殿的文武百官、一眾人等,親眼目睹詭異而神奇的一幕,無不感到驚駭。
朱元璋目不轉睛,密切關注淩遲的過程,心中充滿了期待下一刀,是手指嗎?再一刀,是腳趾嗎?
嗤啦!
蔡儒的十根手指依次而斷,十道“指尖血”飆射而起,落進頭頂的血球中,傳來“叮咚叮咚”的聲響。
此時,總計十二道血線,正在供養血球。
然而,血球的體積不見漲,反而在濃縮,還有一縷青煙冒出來。
青煙帶著一股甜甜的芳香味,彌漫開來。
眾人嗅到芳香,精神驀然一振,血液驀然一暖,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的感覺。
衛龍不管不顧,舉刀揮向腳趾,正想砍落,卻聽到朱元璋的大喊。
“退朝!”
哈哈……
老朱動心了,居然中途退朝,就連最重要的清國之行也不議了!
衛龍心花怒放,頂著百官詫異的目光,頂著百官遠去的腳步聲,依著既定的順序,一刀又一刀地淩遲。
此時,偌大的一間奉天殿,隻剩下朱元璋、劉伯溫、徐達、朱雨鈴、朱允炆、李時珍、衛龍七個人。
什麼皇親國戚、什麼六部尚書、什麼禦史侍郎、什麼六科給事中、什麼太監守衛,全部“提前下班”了。
越來越小的一顆血球,也隻欠缺最後的一種血。
一旦最關鍵的“心頭血”到位,那就是“血丹”了。
朱元璋帶著最信任、最核心、最親近的六個人,把衛龍團團圍住,指著一顆蠟丸大小的血球,顫抖著聲音,激動地問“這就是傳說中的血丹嗎?”
啥?傳說中的血丹?那是什麼東西?
李時珍精通醫道,煉丹也很拿手,卻從來不曾聽過“血丹”的名字,聽到朱元璋的問話,想起煉丹的忌諱,不顧君臣禮儀,立刻阻止“陛下,噤聲!煉丹過程,聚精會神,心無旁騖,嚴禁打擾!”
沒想到,衛龍遊刃有餘,根本就不在乎打擾,淡定地回答“回稟陛下,正是血丹。”
李時珍滿臉錯愕,率先搶問“煉丹之際,還能分心說話?”
衛龍的右手輕閒地握著刀,左手悠閒地摸摸鼻子,很臭屁地反問“在修士的世界中,能者無所不能,不是嗎?哦,對了,還有一句話。”
“什麼話?”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啊!”
李時珍無言以對,心中隻剩下敬服,決定舊事重提,派出李德言,跟隨榜首去清國。
呼呼呼……
朱元璋氣喘如牛,舉臂揮舞,狀若瘋狂,一字一頓,大聲嘶吼“血丹啊!這就是傳說中的血丹啊!朕,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血丹啊!朕,受夠了萬惡的秦始皇!朕,一定要在下一次的諸皇聯席朝議中,可勁地譏諷秦始皇,狠狠地削麵子!”
衛龍一撇嘴,淡淡地提醒“陛下,這還不是血丹。”
“什麼?你說什麼?竟然不是血丹?那剛才為什麼說血丹?前言不搭後語,這不是明顯的欺君嗎?哼!”
由希望,到絕望,就是此時此刻的朱元璋。
衛龍笑而不語,寶刀一顫,挽出一朵刀花,指向蔡儒的心臟。
朱元璋順著刀口一看,恍然大悟,立刻檢討“朕錯了!血球彙集心頭血,才是血丹!朕時刻記著反攻元國,時刻記著挽天傾於既倒,以至於情急之下,錯怪了榜首,請見諒!”
“陛下憂國憂民,胸懷天下,心係民生,不愧是千古明君啊!”衛龍可勁地拍。
朱元璋擺擺手,急切地問“那麼,血丹秘法,從何而來?”
衛龍不答反問“既然陛下已經提到了秦始皇,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血丹秘法的起源呢?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