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兄,到底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肯定也被收買了!”
“不可能!畢兄素來穩重,哪有三言兩語就被收買的可能?”
“利字當頭,沒什麼不可能!”
“不對!畢兄心甘情願,毫無做作,分明是衷心擁戴,主動投靠!”
“可恨的是,我離的太遠,看不清楚,聽不真切,至今還是滿頭霧水!”
畢海哲與包玉良對視一眼,仿佛心有靈犀,不約而同拿起冊子,走進人群之中,向相熟的修士推銷。
等到一圈走完,手中的上百本冊子,在二人的遊說下,已經售賣一空。
他們迅速回到馬車邊,靜靜等候修士的反應。
突然,人群中的一位修士,越眾而出,來到馬車旁,無視劉亮的存在,無視包玉良和宋海哲的存在,甚至無視常遇春與錦衣衛的存在,他專注地盯著衛龍,問道“你就是新科榜首衛龍?”
衛龍輕輕點頭,笑而不語。
“以前,您立言不爽就乾;如今,您又是新式句讀的發明者?”
“正是!”
“那麼,鬼畫符從何而來?”
衛龍扭頭一瞥,看到越來越多的修士正在向馬車彙集而來,不禁心中一動,迅速移步,屈膝一躍,站在車轅上,望著黑壓壓的人頭,登高而呼“各位,靜一靜!”
其實,衛龍非常清楚,鬼畫符遺禍無窮,成見已深,想要撥亂反正,難度非常大。
若非包玉良與畢海哲幫忙,估計修士們一見到書名,就會深惡痛絕,要麼直接銷毀,要麼棄之如敝履,絕對不可能打開扉頁看一眼。
如今,黑暗中現出一縷曙光,機會十分難得,必須儘快解釋鬼畫符的來源,以免與正宗的句讀扯上對等關係。
對此,常遇春心領神會,馬上配合“左右,維持秩序,嚴禁喧嘩!”
包玉良與畢海哲也很默契,雙雙拿起冊子,向陌生的修士走去。
衛龍雙手並合,做成喇叭的樣子,放在嘴巴前,大聲吼叫“前幾天,響徹雲宵的登聞鼓,想必大家都聽到了!眾所周知,登聞鼓就是鳴冤鼓,那麼,鳴冤鼓有何冤情?何人敲響?結果如何?”
果然,八卦話題最具吸引力。
一眾修士聞言,無不感到好奇,紛紛擺出側耳傾聽的架勢。
“首先,衛某想說的是結果。那就是淩遲處死,懸屍午門,不得收殮!大家不妨猜猜,那具屍體是誰呢?”
“或許,這個問題的答案,很多人不知道,但是,呂明乾一定知道,常大人與錦衣衛也一定知道。那屍體,不是彆人,正是蔡氏一族的大長老,正是守藏室的當值執事,蔡儒!”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結果。掌管守藏室的九名理事,席次與席位均已發生巨大的變化。原先的首席理事呂坤載,已經不再是首席理事,而是換成皇室的朱由檢擔任。九個席位縮減兩個,剩下的七個就有衛某一席!”
聽到這裡,很多修士驚駭莫名,瞠目結舌,不禁全神貫注,靜靜聆聽後續的爆料。
“吾皇陛下英明啊!守藏室終於邁入正軌,必然發揮巨大的作用!”衛龍大唱讚歌,又話鋒一轉,“那麼,蔡儒的死因是什麼?守藏室的罪責是什麼?這就是登聞鼓的冤情了!各位少安毋躁,且聽衛某仔細道來……”
接下來,衛龍詳細解釋登聞鼓的起因,奉天殿的審案過程,就連天道之雷的隱秘,也是坦言相告,絕不隱瞞。
當然了,關於血丹的秘密,那是一字不提。
到最後,衛龍運轉愫氣,大聲喝問“大家說,蔡儒該不該死?”
此時,總計一千兩百本的冊子,已經售賣一空。
修士們看到正版的《衛氏論句讀》,已是義憤填膺,同仇敵愾,聽到衛龍的喝問,無不大聲應和。
“該死!”
“死有餘辜!”
“蔡儒死不足惜!”
“不死不足以平民憤!”
衛龍雙手一壓,繼續喝問“大家說,呂明乾早就知道新式句讀的的實情,為何還要歪曲事實,阻撓推廣呢?”
刷!
在場的所有修士,齊刷刷轉視呂明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