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完液,醫生特意交代絕對不能再喝酒,如果明天還疼,說明炎症沒有壓下去,得再回醫院輸液。
回到家,商盛理都沒理她,轉頭進了浴室。
連續兩天被酒鬼吐一身,換誰都開心不起來。
餘伊是真虛弱,衣服都沒力氣脫,倒頭就躺在了床上。
手機響了。
這大半夜的,會是誰?
“伊伊,睡了?”
又是餘華森,“阿盛在旁邊吧?你有沒有跟他說公司的事?”
“你要是不好意思開口,我來說。”
這時,浴室裡水聲停了,餘伊匆忙說道“我心裡有數,您早點睡吧。”
不一會兒,商盛裸著上半身出來。
身纖腿長,精壯有型,寬肩窄腰,這身材,比那些走秀的男模還要好。
條條塊塊的肌肉上還掛著水珠,不斷揮發著荷爾蒙氣息。
水珠滴落在蜜色的肩膀上,順著凸起的鎖骨流過胸前,卷裹了更多的水珠一起淌至小腹,最後滑進寬鬆的褲腰裡,把褲腰都染濕了。
那渾然天成的性感,張力十足。
他走到床邊,俯下身,用掌心貼了貼她的額頭。
劉海發梢上的水珠順勢甩到了餘伊的臉上,讓她心跳加速。
“退燒了,輸液效果確實快,保險起見,明天再去掛兩袋。”
餘伊忽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將他往下拉。
鼻尖相碰,近在咫尺。
商盛本想扯開她的手,但看到餘伊小臉白白的,眼圈紅紅的,他到底起了惻隱之心。
餘伊哽咽,“阿盛,我需要你……”
話落,冰涼的唇貼了上去。
商盛沒有跟她對抗,任由她胡來。
看她能怎麼胡來。
她把他拉上了床,小手的目的很明確,拉開鬆緊腰,直接往他褲腰下探。
商盛氣笑了,“你是真不要命了?”
餘伊低聲哼吟,“溫婉那身子,不能滿足你吧?”
“那我來。”
商盛剛升起的欲望驟然冷卻,按住她不安分的手,一下抽離。
“酒還沒醒?!”他冰冷無情的聲音往下砸,“沒醒的話你就自己發酒瘋吧,彆又吐老子一身。”
商盛挺起身,摔門而去。
餘伊腦子空白兩秒,然後,巨大的痛楚猶如洪水猛獸,席卷而來,撕裂了她在開學典禮上的一見鐘情,也吞噬了她在婚禮上的美好憧憬。
一切的一切,都被驚濤駭浪拍下,趨於歸零。
——
又是新的一天。
收拾好行李,餘伊給她媽打了個電話。
“媽,我想你了,我過去陪你幾天?”
“他忙,就我。”
“嗯,一會兒見。”
餘伊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
那是一段很俗套的往事,創業成功的男人勾搭上了年輕漂亮的會計,拋棄了糟糠之妻。
她爸那時候少說也有上億資產,在會計的協助下轉移了所有財產,最後讓她媽淨身出戶。
這十多年來,她媽一直在老家靠賣包子維持生計。
直到餘伊畢業工作,手裡有了可以自由支配的錢,才把她媽接到京城。
現在她決定離婚,餘家肯定不能回去,隻能去找媽媽。
她留了一份離婚協議放在餐桌上,最後掃了一眼家裡的角角落落,轉身離開。
商盛現在把她當成擋在溫婉麵前的箭靶。
她不想成為他們感情路上的絆腳石,但也不想成為他們三口之家幸福圓滿的墊腳石。
更不想,像她媽一樣,被哄騙,被算計,人老珠黃了才被掃地出門。
這個冷冷清清的家,她是不想再呆下去了。
一秒鐘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