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昕月那雙高跟鞋堪比利器,一腳下去,踹到肋骨,能把肋骨踹斷。
商盛心疼,“疼嗎?”
“現在不疼了。”
“當時肯定很疼吧?”
“廢話!”
商盛嘴角一勾,伸手去撩她的濕發。
潔淨無瑕的她此刻濕發披肩,這模樣,又純又欲。
他小心地把她的濕發一縷縷地梳到後麵,雖然笨手笨腳,但梳得非常細致。
連黏在臉上的碎發也一根一根整理。
“要紮起來嗎?”
“你會?”
商盛搖頭,“不會,但可以試試。”
餘伊放鬆地靠在浴缸壁上,指揮他,“紮四圈,最後一圈頭發揪出一半。”
商盛笨拙極了,好在耐心十足。
餘伊從鏡子裡看到身後的他,很難得看到有件事能把他難成這樣。
他先是半跪在地,但紮得不夠高,紮完就往下墜。
然後站起身,解開袖口,挽起袖子,還摘了手表,一副上陣打仗的姿態。
難得他呀,鼻尖額頭都冒出了一層細汗。
“你行不行啊?”餘伊忍不住催。
商盛彎著腰,低聲哄她,“馬上馬上……好了,掉不下來了。”
餘伊故意甩了甩腦袋,果然沒掉。
就是把她的劉海須須都梳光了,露出了一整個額頭。
商盛又蹲下來,粗糲的手掌撫上她纖細的天鵝頸,每觸及一寸,她就泛紅一寸。
“今天嚇壞了吧?”
“嗯,謝謝你。”餘伊扭頭,商盛鼻梁高,眼窩深,從下巴這個刁鑽的角度看上去,仍然英俊無比。
灼熱綿密的呼吸噴在耳朵,商盛的唇貼了上來,“有我在,誰敢欺負你?”
“你啊,欺負我的人就是你。”
商盛笑,不否認。
“你和黃小姐……什麼時候鬨彆扭的?”
黃昕月第一次見她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後來處處針對,惡語相向,明顯是針對她。
見商盛不說,餘伊徐徐道出了自己的分析,“你們的關係是走腎不走心,睡過幾次後,她想上位,你想斷了,對吧?”
商盛都氣笑了,“胡扯,你想象力太豐富了。隻有她單方麵對我有非分之想,我對她沒有任何想法。我已婚,婚戒不離手,安分守己。”
說著,商盛張開大手伸到她眼前,動一動無名指,把那枚素圈的鉑金戒指亮給她看,“都有指印了,不是長期戴沒指印。”
餘伊打趣他,“也有摘掉的時候。”
“什麼時候?”
餘伊噎了一下,臉色更紅,像熟透了的水蜜桃。
商盛露出一口白牙,笑容燦爛。
“你出去,我要起來了,皮都泡皺了……出去……”
她太嬌羞了,商盛被撩得心癢。
可是,手機在外麵聲聲作響。
“有你電話,快出去!”餘伊催道。
“睡衣放在洗手台上,上次新買的,記得換上。”
“快走。”
商盛一聲歎息,隻能出去。
確定他在講電話,餘伊這才從浴缸裡出來。
去拿衣服,洗手台上隻有那件。
黑色真絲睡裙,綁帶式樣。
下麵是裙子,上麵隻有兩根綁帶。
這是半裙?
餘伊又研究了下,拎起綁帶在身上比照了一下。
前麵胸口開到肚臍眼,後麵沒布料,大裸背。
那天他在內衣店裡隨手一指,給她買了一條情趣睡衣。
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