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商盛忽然提起,“股東大會沒批準我回京,那董事會更不可能批準,我明年還在新市。”
餘伊安靜聽著。
“酒店是方便,但終究不是家,我們去買個房子吧。”
“買房子?”
“是啊,以後會新增人口,總不能一直住酒店。買了房子,安了家,可以把你媽也接過來,天天給你做好吃的。你胃不好,讓你媽盯著你一日三餐準時吃,養養胃。”
餘伊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在商盛的規劃中,有她,有他們的孩子,還有她的母親。
“那溫婉呢?”餘伊脫口問道。
太美的承諾因為太年輕,她不敢輕信。
商盛目光如炬,不回避,不欺瞞,“我和溫婉從來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將來我會向你證明,但不是現在。我隻能說,我對她仁至義儘,我和她,毫不相乾。”
——
晚上,房間。
餘伊進去洗澡了。
鎖了門。
還在門口堵了凳子。
商盛默默歎氣,笑而不語,轉而給趙書琴撥去了電話。
主打一個先禮後兵。
“這個結果是我意料之內的,所以並不失望,倒是你和爸,想開點,身體重要。您不顧著自己,也得顧著我爸,閻王爺見過他,老祖宗在下麵動用了所有人脈才保住他一命,彆因為一點小事,又去見閻王爺。”
“小事?”趙書琴的鬱結沒那麼快解開,“你說得倒輕鬆,你這長年在外奔波,我們舍不得。”
“這有什麼,我是男人,天天待在家裡你更慌吧。媽,我的事您和爸彆操心,我都有分寸。”
商盛說得特彆感性,把老母親哄得淚眼汪汪。
趙書琴跟餘伊一樣,心裡藏不住事,一感動什麼話都說,“阿盛懂事孝順,我們欣慰,你在外麵忙,我們也給你助力,你還記得高千語嗎?”
商盛一想,有點印象,“高伯伯的女兒?”
“對,她和你一般大,還是單身,沒聽說找過對象,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商盛隱隱感覺到什麼,壓住不好的情緒,語氣淡淡,“你跟我說這乾什麼?”
“你高伯伯是商氏重臣,在董事會的地位舉足輕重,身上又有商氏10的股權,他要是能支持你,你進董事會的事就不難了。”
“今天股東大會,高伯伯也在,他沒表態。”
“是,他中立,不站你,也不站你三叔,我們想拉攏他,你三叔自然也想,我想來想去,你隻有成為他的女婿,才能保證他百分百支持你。”
商盛一下就明白了,壓抑的怒火一下衝到腦顱,來回打轉,反複灼燒。
隔著電話,趙書琴沒察覺,自顧自地繼續,“既然餘伊想離婚,那就成全她,本來餘家就不行,對你毫無助益,還屢屢給你添亂,隻會拖累你。”
“餘伊打黃昕月的事我都知道了,她那是故意的。既然這樣,那你們就好聚好散,年底回來把手續一辦,我安排你和高千語見麵。”
“媽,”商盛終於開口,“餘伊什麼時候說要離婚?”
“沒說,但她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她不這麼想!!!”商盛已經很克製了。
“阿盛,你有時候就是太優柔寡斷了,跟溫婉扯不清,跟餘伊也扯不清,你們是商業聯姻,感情也不好,該斷當斷。”
商盛氣笑了,“你跟餘伊說了?”
“說了啊。”
“都說了什麼?高千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