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華森眼神枯寂,“隻剩一群等著拿了年終獎就走的員工。”
阮憐玉“……”
“還有債務,”商盛提醒,“該賠的賠,該補的補,該發的發,好好善後,要是哪一方不滿意直接把餘氏告了,我愛莫能助。”
餘華森那張老臉,皺得都快哭出來了,“那麼大的窟窿,填不滿……”
“那是你的事!以前怎麼吃進去的,現在怎麼吐出來,吐不乾淨,去局子裡關著,讓你吐。”
餘華森哀怨點頭。
最後,商盛嚴厲地警告他們,“不要動歪腦筋,餘氏已經和商氏簽約,這是既定事實。你不倒,永遠都是商氏的傀儡,成了沒你的份,敗了拿你祭天。你好歹是餘伊的父親我的嶽丈,我不願見死不救。”
“下車!”
餘華森和阮憐玉急急忙忙下了車。
之前沒感覺到室外冷,在車裡享受了一會兒暖意後再下來,冷得刺骨。
阮憐玉看著商盛的車遠去,心裡很納悶,“他不是商家廢棄的太子爺麼?怎麼還能把我救出來?有那能耐?”
室外寒冷,但餘華森依然冷汗森森,“怎麼說都是太子爺,總有人脈在身上。”
“你女兒不得了啊。”阮憐玉陰陽怪氣。
餘華森被寒風吹得頭痛,“上車,趕緊回家吧。”
車裡,氣氛冷凝,商盛眉頭微蹙著,久久不舒展。
商百成居然利用商氏洗錢,他是要毀了商氏嗎?
上百年的祖先基業,幾代人的嘔心瀝血,他就拿去洗錢?
嗬,貪得破天了!
商盛摸出手機,撥了柳沐恩的號碼。
“喂,柳老師,近來可好?”
柳沐恩情緒穩定,聲音平緩,聽不出喜怒哀樂,“他說要離婚娶我,還說要我給他生個孩子。”
“你同意嗎?”商盛亦很平靜,“如果同意,我尊重你的選擇。”
柳沐恩與商百成同歲,今年43,她從未婚嫁,無兒無女,她有做母親的權利,任何人都不能剝奪。
商盛以為她多少會心動。
誰知,柳沐恩笑了一下,那笑聲,果決而又淒涼,“十五年前墮胎,楊佳茵買通了醫生,把我的子宮一起挖走了。”
“……”商盛大感吃驚,原來,他所知道的,僅僅是冰山一角。
三嬸趕儘殺絕,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三叔未必知道,但他是始作俑者。
柳老師這是臥薪嘗膽,蓄謀已久。
“商公子,你快告訴我,我接下來要怎麼做?”
說不上是誰利用誰,他們也是不謀而合,商盛鎮定吐字,“想辦法,不能讓他們這麼乾脆離婚,要讓他們糾纏不清。”
“好。”
“另外,吊著他,彆讓他得逞。”
“明白。”
商盛是男人,自然了解男人,三叔五年裡找了溫婉上百次。
斷腿不影響生理需求,他一定還會再找。
掛了電話,商盛又撥了餘伊的號碼。
電話接通的瞬間,他的神情語氣都變了,“都買好了嗎?我現在過去接你們。”
“商場沒人送貨上門,你可以拎包服務嗎?”
商盛一笑,“可以。”
“那來吧,我們在四樓等你救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