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母氣得跺腳,想踢商盛,但根本踢不到,差很大一截。
商盛人高,胳膊長,如此提著她的手腕,她連碰都碰不到他。
“老公,那打人呢?是不是比誹謗更嚴重?”
“是,故意傷人罪可大可小,我讓律師往大了辯,怎麼也得判個無期。”
阮母怒氣上頭,徹底炸了,“餘伊,你這個小雜種,那年在泳池裡就應該溺死你!”
餘伊“……”一些讓她恐懼的回憶瞬間湧上心頭。
商盛錯愕,反複確認這句話,“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又說漏嘴了不是?!
阮母打了一下自己嘴巴,掙開手腕,對著商盛破口大罵,“一個大男人還要靠老婆吸娘家的血生活,你真不要臉!”
“吃軟飯也就算了,還不老實,拿老婆從娘家吸來的錢去外麵包養小三,你真的惡心至極。”
“我看你就是個騙財騙色的假富豪!”
對方是個七八十的老太太,商盛沒想過動手,也沒想過動嘴。
即便剛才提了她的手腕,也是為了保護餘伊而還的手。
在他的人生修為裡,沒有和老人吵架這一項。
但是眼前這位,真正讓他體會到什麼叫壞人變老了。
包廂裡太過喧嘩,服務員怕出事,立刻報告了酒店經理。
酒店經理急匆匆趕來,一進門,一陣詫異,“商總,您怎麼在這裡?”
說聚餐,有這樣一幫親戚,太過丟臉。
於是,商盛帶著餘伊就要走,“我們走錯包廂了。”
“昂?”吃一半,走錯包廂?
那邊餘華森怒吼一句,“這頓飯是吃不下去了,我走,我走行了吧?!”
商盛餘伊前腳走。
餘華森緊跟著後腳走。
阮憐玉追打著餘華森跟了出來。
包廂裡留下一大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兩桌飯菜結過賬了吧?”
服務員小聲提醒,“沒有,請問現在需要買單嗎?一共9萬8。”
沒人說話,鴉雀無聲。
服務員又道“還有,原先以為是我們商總的客人,所以酒店免費送了兩支18萬8的紅酒,但剛才商總說走錯包廂,那紅酒就得收回了,抱歉。”
趁紅酒還沒被打開,服務員立刻拿走。
“多少錢?”阮母問道,“你說這兩支紅酒多少錢?”
“一支18萬8,兩支37萬6。”
“那是你們酒店免費送的,既然送了我們就是我們的。”阮母固執,認真,打著算盤,“你要拿走也行,補個差價。”
“???”服務員一臉懵。
“37萬6減9萬8,酒店補我們27萬8就行了。”
服務員“……”
以及在場的所有阮家人們“……”
沉默之中,阮二弟忽然問了一嘴,“你們商總?誰?”
服務員恭敬地說道“剛才出去那兩位,是我們酒店最大的股東,商盛先生和他的太太。”
眾人再一次陷入沉默。
二十分鐘後,酒店報了警,阮家人以吃霸王餐為由被帶上了警車。
餘伊坐在不遠的車裡看著這一幕,心裡可真痛快啊。
商盛摸著她的腦袋,細細揉她的頭發,“跟我說說你在泳池裡溺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