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雞四十文,一千隻就是四十兩銀子。一斤豬肉十二文,萬斤那就是一百二十兩銀子。自己要賺多久啊!
黑霧散去,回到了空蕩的宅院。黑霧把桌上的供品帶走了,連個盤也不剩!這係統牙口真好!
通過一陣琢磨,葉雲晚搞明白了這個係統。隻要有人供奉,就能獲得願力,願力可以控禦妖邪。
隻是怎麼才能讓人供奉呢?總不能到大街上拉個人說,求你拜拜我吧?對於一窮二白的葉雲晚來說,係統升級也是有點困難,不知猴年馬月才能賺夠買供品的錢。
思考一番無果,葉雲晚簡單的吃了點粥,收拾了包袱準備回紙衣鋪。
因著出門晚,回去的也晚。從鎮上回紙衣鋪需一個小時,按理天黑前就能到。
可是現在天色漸暗,卻仍在路途,一種莫名的不安縈繞心頭,不應該那麼久的!
葉雲晚點燃了紙衣鋪專門的紅燈籠,不由加快了腳步,可天還是黑了!
夜幕如同暈染的墨,一點點侵蝕著天空的最後一絲光線。郊外的小路荒涼無人,隻她手中的一盞燈籠閃耀著詭異的紅光,為她蒼白的臉增添了層胭脂。
微風撫過,搖曳樹影發出沙沙的聲響,黑暗之中似乎有雙幽深的眼在注視著自己,蠢蠢欲動。
前方路邊出現了一座新墳,鼓鼓的土包,簡易的無字木碑,插著燃燒的香燭,錢紙撒的到處都是。
葉雲晚麵色凝重,用力捏緊了手裡的燈籠,這段路,似乎走過!
她皺眉加快了步伐,不知道走了多久,又見到了那座新墳,同樣的朝向,同樣的無字木碑。
鬼打牆?葉雲晚倒吸了一口涼氣,據說童子尿可以破鬼打牆,可她是個女的啊!
葉雲晚咬牙繼續向前,依舊在路邊看見了那座新墳,隻是,這次多了個人,背對著葉雲晚蹲在墳前,發出了哢哢的咀嚼聲。
那人轉過了頭,滿臉黑毛,他手裡抓著不明肉塊,啃的滿臉是血。他見到葉雲晚,咧開嘴露出了森白的牙,直叫葉雲晚脊背發涼,頭皮發麻。
跑!恐懼炸開,葉雲晚拔腿就往前跑,可是跑了一段路,前麵又出現了那個小墳包。
那個恐怖的人,又轉過頭對葉雲晚露出瘮人的笑。接著他突然暴起,向著葉雲晚撲去。
早在發現異常時葉雲晚便從包袱裡摸出了一袋香灰,她抓起便朝那怪人撒去,香灰落在了怪人的臉上,所觸之處如同火烙,亮起了炭火的星光,冒出了煙來。
怪人捂住臉慘叫,葉雲晚趁機繼續向前跑。
那香灰是紙衣娘娘案前供的,多少有點驅邪的效果。在用香灰傷到了他以後,前麵的空間忽而變得扭曲起來,有些模糊,怪異。
葉雲晚義無反顧的繼續往前衝,終於沒有再看見那座怪異的墳,周邊的景象終於有了變化。這是破法了!
隻是葉雲晚並沒高興多久,跑了一段路,她的身後響起了瘮人的笑聲,她不敢回頭,生怕再見到什麼恐怖的場景,隻能硬著頭皮向前跑去。
遠遠的已經看到紙衣鋪亮著的紅燈籠了,隻要回到那裡,就安全了。
可是一陣冷風吹過,被燈罩護著的燈籠,跑了一路顛簸也沒滅掉的紅燈籠,居然滅掉了!
一股強大的威壓襲來,像是無形的牢籠,將她死死的鎖在了原地,不僅動彈不得,就連喉嚨裡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那個怪人又出現在了眼前,那長著黑毛的臉上還有香火烙傷的火點,在黑暗中閃著詭異的光,他裂開嘴笑,笑聲沙啞難聽,他邁開了腳,一步一步向著不能動彈的葉雲晚靠近。
眼見那張恐怖的臉越來越近,葉雲晚隻覺得心都涼了。
要死了嗎?才穿越就遇上邪祟,這是什麼地獄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