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奇怪,沒有洗澡的多是夏妍那間房的人,看似沒有證據,但一切又有跡可循。
“你!”林玲氣的渾身發抖,其他洗了澡的姑娘也麵色凝重,咬牙切齒,她們幾乎都認定就是夏妍做的了,平日被夏妍欺壓也就罷了,如今還算計她們的機緣,這叫人如何能忍?
眼看就快要打起來了,丁掌櫃卻進到了院中,麵色不悅,“都鬨騰些什麼呢?還讓不讓人睡了!”
見丁掌櫃來了,林玲更加委屈了,“姑姑,夏妍把我們洗澡水裡的花瓣被換成了柚子葉!”
“姑姑冤枉啊,我也洗澡了,誰知道柚子葉是什麼時候換的?一定是有人想栽贓嫁禍!”夏妍趕緊辯解,畢竟沒有真憑實據,這不是一張嘴說的。
見眾人的樣子,又掃了一眼地上布袋裡的柚子葉,丁掌櫃哪還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不過她顯然不想管這事,隻是冷冷開口,“事已至此,既然沒有證據,此事就此揭過,不要再提了。趕緊都回房睡覺。”
“姑姑!”林玲不服,身後洗過澡了的女孩也目光灼灼。
“若誰再鬨騰就給我滾出去,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安生。”丁掌櫃聲音森冷,沒有再管受了算計的姑娘們,麵無表情的轉身離開。
“哼~”夏妍嬌挑釁的朝林玲揚了揚眉,轉身帶著跟班們回了房間。
餘下的姑娘們咬牙切齒,卻也隻能忍氣吞聲,在這裡,一切都要聽掌櫃的,她們不滿意又能如何,大罵不公摔門而出嗎?可這樣掙的前途也就沒了。
打工人,命苦啊!
這一晚,大家都心懷怨氣。聽著周圍人輾轉反側,竊竊私語的聲音,葉雲晚也難以入睡。
不知道什麼時候終於睡著了,但卻又不像是睡著。
周圍的一切黑蒙蒙的模糊不清,眼前似乎是有黑影正在靠近,耳畔邊似乎還有瘮人的笑聲。
葉雲晚覺得脊背有些發涼,她想要起身,想要喊叫,但身體卻被死死的鎖在原位,動彈不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來。
“啪!”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打在了葉雲晚的肚子上,撞得內臟都疼。她想動,動不了,隻能在內心咒罵。
“啪!”
又是一下,打在了她的臉上,辣辣的疼。
一共打了四下,耳畔有人說話,隻是聽不清楚,就這樣,她陷入了渾渾噩噩的混沌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雲晚才恢複了意識。頭暈的很,不知道為什麼全身都疼,好像真的被打了一樣。
葉雲晚有些詫異,自己怎麼就突然這樣了?
還有昨晚的夢,那又是怎麼回事?
葉雲晚難受的支起身子,想喝點水潤潤嗓子,但身體卻沉的厲害,渾身使不上勁,走到桌子跟前時居然直接栽倒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突然生病的不隻是葉雲晚,還有林玲,張花花,劉巧兒和王秋鳳,除去葉雲晚以外,其他都是明顯變化最大的女孩。
原本在村裡乾農活的她們皮膚曬得黝黑,如今靠了手段成倍的吸收陰氣,皮膚突然變得白皙,自然引人注目。
隻是,幾個人突然病倒有些蹊蹺,加上昨夜的鬨劇,不經叫人把懷疑的眼光落到了夏妍身上。
見學徒間氣氛並不和諧,丁掌櫃也無心管著,便給眾人放了兩天的假,姑娘們都回了家,除了葉雲晚,生病了無人來接,自己又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