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叫葉雲晚很不舒服,她索性用針紮破了手指,讓血液流出。
外麵傳來的哭聲更大了,卻在她發出怪異的聲音後戛然而止。
是點燈祭煞咒語,邪祟的詭異聲音。
一簇紅色的火苗在她的指尖燃起,並不灼燙,甚至有些冰涼。
這點光算不上強烈,甚至不如蠟燭,但卻威懾力十足,原本細碎的怪聲消失了,舞動的白幡也停下了搖擺,努力的降低了存在感。
她雖然隻是入門,但玄陰之體積攢下來的純粹陰氣卻非同小可,就這一點火苗,足以將一個普通鬼魂燒的灰飛煙滅。饞是饞,但誰又想再死一次?
“小葉姐,你這也太厲害了吧。”原本還有些害怕的張花花瞬間不怕了。
劉小惠看向葉雲晚的眼裡也滿是崇拜,“還好有小葉姐,若是我自己遇上這事,早嚇跑了。”
葉雲晚尷尬的笑笑,不知道該說點什麼,自從當上管事以後,學徒們便叫她小葉姐,頭一次當小領導,還怪不好意思的。
“嗬。”許依依卻一點也不買帳的冷笑出聲,“就這?哪個當管事都能學到這本事,有什麼好吹捧的,就是你去你也行。”
管事隻是天賦比學徒們稍微高些,修為則是靠血精來補,許依依見多了這樣的事情,隻當葉雲晚也是。
一時間尷尬極了,張花花和劉小惠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葉雲晚倒是沒有想和許依依爭辯的打算,隻是在穿過墳地後熄滅了指尖的火焰,燒的可是她的血呢,能少耗點是一點吧!
“娘,要不要我幫你教訓一下她?”
葉紙紙垂下頭,目光不善的盯著許依依,葉雲晚搖了搖頭,表示不可,沒有說話。
葉紙紙聽話的沒有做什麼,而是鼓起了腮幫子,繼續盯著許依依。
一路沉默,相對無言。
月亮升到了最高點,灑下了皎潔的光輝。沐浴在月光之下,葉雲晚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感,仿佛所有的血脈都得以打通,就連失去了知覺的左手臂也是暖暖的。
“小葉姐,我們去解下手。”馬車經過林子時,張花花突然開口。
葉雲晚點了點頭,紙人也善解人意的停下了馬車,張花花和劉小惠提著一盞紅燈籠,消失在了重疊的樹影之中。
“啊!
然而沒過多久,一聲尖叫卻響徹了林子。
葉雲晚瞳孔一縮,直接扯下一盞紅燈籠衝進了林子之中,葉紙紙見狀,也跟著飄了上去。
林子裡,張花花和劉小惠似乎被控製在了原地,她們手裡的燈籠已經滅了,隻月光堪堪照明。
在兩人的麵前的,是一個身穿紅衣的小腳老太太。雖然臉上堆滿褶皺,但她的臉卻白的像是刮了膩,眼睛發著綠光,嘴巴咧的老大,露出一嘴尖牙,嘴角似乎要扯到耳後根。
老太太發出了沙啞難聽的笑聲,一字一句,叫人寒毛倒豎,毛骨悚然。
“你看我是像人,還是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