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並不是所有魂靈都有眼力見跑那麼快的,部分跑的慢的魂靈就遭殃了。
鄭清雨已至,奔跑間袖中甩出了數張黃符,黃符明明是紙繪的,卻看起來異常堅硬,竟然直接穿過了魂靈的身體,瞬間將那本就模糊如投影的身體擊散。
魂靈跑完了,沒跑的也被黃符打散了,隻剩下那群還在和丁掌櫃拚殺的邪修。
畢竟是寡不敵眾,丁掌櫃也是傷痕累累,她的一條腿,還在圍攻之下被砍斷了。如今她臉色蒼白,頑強抵抗,但是當她看到鄭清雨出現時,便知道已經結束了。
鄭清雨在邪修麵前站定,手印翻飛,念動咒語,“星宿以鎮,光照玄冥,邪魔退散,身亡形滅!”
在那清脆的念咒聲下,天空的星宿似乎真的有所呼應,黑暗中有光芒降下,白色的耀眼亮光勾勒出了一道龍飛鳳舞,意形難辨的巨大符咒。
采陰教的邪修們臉色大變,想跑,卻已經晚了。白光勾勒的符咒壓下,仿佛是有千斤之重,竟然直接壓得邪修們麵目猙獰扭曲的跪下了。
白光消散,卻滲透進入了他們的身體,他們的身上冒起了白煙,露出的皮膚也是通紅一片,他們痛苦的發出慘叫,像是被滾燙的熱水潑過了一般。
這光符對普通人沒有傷害,但是對於邪修而言,修煉的門道越邪乎,手上的人命越多,便會傷得越重。
為首招魂的老頭,估計是罪大惡極,冤債纏身,自然是被傷得最重。
光符過後,他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壓在地上,他渾身的皮都燙掉了,露出了通紅的血肉,還發出了嘶嘶的聲響,像是肉烙在鐵板上的聲音。
他的眼睛,嘴巴,鼻子,居然都流出了血來,掙紮不了,隻餘下痛苦的呻吟。
“全部殺了。”
鄭清雨輕輕揮動指尖,林間便有十幾個紙人衝出,他們看起來比紙衣鋪的紙人更加精致,個個身著鎧甲,手持紙刀,體型也看似更加魁梧,一看就知道這戰鬥力不會弱。
一聲令下,紙人們便朝著邪修們衝去。原本邪修們刀槍不入,需要先點燈祭煞火焰灼燒過後才能造成傷害,可是如今被光符烙過以後,他們的皮膚脆弱,紙刀一砍便隨便入肉。
采陰教的邪修們身體疼痛,法力全失,在紙人的攻擊之下毫無招架之力,很快便成了一具一具的屍體。
丁子珍給自己吞了一顆血精,從地上強撐著爬了起來,一步步走向了混亂的屠殺現場。
老頭被死死壓製動彈不得,當看到丁子珍出現在麵前時,他的臉上隻剩下驚恐和絕望。
求饒的話語還沒說出,泛著寒光的利劍就刺了下來,紮爆了眼球。
丁子珍控了力氣,劍間隻紮進眼球,但不會穿過頭顱讓他直接死去。
老頭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痛得全身都在抽搐,可又一劍刺下,又是對著眼睛。
看著苟延殘喘的老頭,和正在被屠戮的邪修們,丁子珍覺得,似乎這樣也沒有意思。
最算再怎樣折磨他們,那些被傷害的人也不會再回來了,一股強烈的悲傷席卷心口,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最後,丁子珍揮起了劍,砍下了老頭的腦袋。
結束了。
這一刻,丁子珍覺得身體無比沉重,原來不堪重負的身體終於是支撐不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倒在了一地彆人的血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