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粥神色掙紮,表情猶豫,動作乾淨利落。
再親一下就不親了。
就一下。
一下。
“嗯”
江渺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嘴唇濕噠噠的。
結果還沒等他睜眼,就感覺學姐拿了餐巾紙,在他嘴上擦啊擦。
“學姐,你在乾嘛?!”江渺被她嚇了一跳,睜眼疑惑問道。
“咳咳”正在清理戰場的蘇懷粥有點心虛,但手上的動作卻不停,直到把學弟的嘴擦乾淨為止,“你、你睡覺的時候流口水了,臟死了啦。”
“真的假的?”被倒打一耙的江渺渾然不知真相,還有點不好意思,坐起身擦了擦已經被弄乾淨的嘴,“麻煩學姐了。”
“沒事沒事,該下樓了。”蘇懷粥匆匆起身,避免被學弟察覺端倪,心虛的掀開被子下了床,穿上羽絨服,“走啦。”
江渺撿起筆記本,跟跟著學姐下樓,找到背包把筆記本給放好。
“啊,學姐你們下來啦?”宋歡歡看到他倆,立馬揮揮手招呼道,“狼人殺要來嗎?”
“來來來!”蘇懷粥拉著江渺坐下,參與到大家的娛樂中。
坐在宋歡歡旁邊的孫雨萌眼神複雜,看著蘇懷粥和江渺,目光在他倆之間來回遊弋,尋找著蛛絲馬跡。
學姐的頭發有點亂
毛衣領子也有些歪
嘴唇潤潤的
江渺看上去也一副略顯疲憊的樣子
而且他的嘴看上去有一點點腫誒
人隻要在心中預設了立場,就總能找到一些符合自己猜測的“證據”,並不斷強化這一立場。
此刻在孫雨萌的腦海裡,隻靠著這些“顯而易見”的蛛絲馬跡,就已經完成了十萬字的小作文腦補,臉蛋都紅撲撲的。
還好日租房裡開了空調,臉紅沒什麼稀奇,大家都沉浸在狼人殺的快樂中,也沒人發覺孫雨萌的異樣。
等玩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幾個不打算在這邊過夜的同學便先行告辭,一起打車準備回校。
剩下的人稍微打掃了一下一片狼藉的桌麵,然後就接著晚上的下半場狂歡。
江渺又被學姐拉去打麻將,誓要把下午的恥辱奪回來,隻不過另外兩位牌友變成了趙爐和戚連月。
“學姐。”在又贏了兩圈後,江渺好心說道,“要不還是去玩狼人殺吧,那個你好歹還能躺贏,或者去玩抓娃娃機也行啊,這邊娃娃機的爪子挺利索的。”
“不行,再來!”蘇懷粥咬著牙推翻牌麵,繼續戰鬥。
晚上十點多,跟裴玨她們在ktv室裡唱歌的丁檸突然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後,頓時小臉一喜,偷偷摸摸從裡麵溜出來。
這會兒客廳裡沒什麼人,大家要麼在打麻將,要麼在唱歌,要麼在影廳裡邊睡邊看電影。
“喂,浩湯?”
“我到了,在幾樓?”
“12樓!”
“上來了。”
丁檸小心翼翼的開門,走進樓道,就看到電梯旁的屏幕上,樓層數正在不斷跳動,最後停在了她所在的12樓。
等到電梯門打開,她想念了一整天的男生便出現在她眼前,讓她差點耐不住矜持,撲進陳浩湯懷裡。
所幸總算讓她忍住了,站在電梯口,看著陳浩湯走出來,丁檸隻是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袖,領著他進屋。
陳浩湯不是抱著玩的目的來的。
隻是丁檸第一次在大學裡跟同學出來聚餐,而且還要在外麵過夜,他總歸是不太放心的。
所以今晚送完外賣後,他還是騎著電動車趕過來了。
日租房裡很暖和,陳浩湯跟著進屋後,便脫下了那件黑色大衣,掛在門口的衣架上。
丁檸小跑到桌邊,想給他倒杯飲料,被陳浩湯擺擺手攔下來,在日租房自帶的飲水機前倒了杯溫水。
然後兩個人就坐在桌邊,也不玩什麼,隻是聊天。
大部分時間都是丁檸在說話,陳浩湯安靜聽著。
一個仿佛有說不完的話,一個又像是有無窮的耐心。
因為陳浩湯每天都很忙,兩個人其實沒多少時間能待在一起。
丁檸每天都會在微信上給陳浩湯發早安晚安,分享一些她在學校裡的事情。
但她又不敢多說,怕讓陳浩湯分心,隻能挑挑揀揀找自己最想說的話發給他。
像今天這樣,坐在一起聊天,甚至還能聊一整晚的情況,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碰到過了。
以至於等陳浩湯回過神來的時候,丁檸已經不知不覺,偷偷把小手縮進了他的手心。
直到麻將室裡的四個人打完出來後,丁檸才猛地一縮手,紅著小臉低下腦袋,像乾了壞事的小孩一樣。
“噫?湯哥也來了啊?”江渺看到陳浩湯,頓時眼睛一亮,再看一眼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多。
這個點,陳浩湯肯定是不會回寢室了。
於是江渺摸出手機打開微信,想要跟荀良說一聲,才發現陳浩湯已經說過。
風裡沒有眼淚我今晚不回去。
然然的狗???
然然的狗什麼鬼?
然然的狗你們仨搞啥呢?就留我一個人在寢室?!
風裡沒有眼淚江渺和王鋅應該也在那邊,我也正要去。
然然的狗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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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狗子今晚要獨守空閨,江渺頓時樂了,拉著陳浩湯,又把王鋅從影廳裡叫出來,三個人在台球桌前合了張照。
然後江渺又把荀良拉回群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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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兮予懷(圖片)
渺渺兮予懷狗子好好看家,今天爸爸們就不回家了。
然然的狗滾滾滾!
然然的狗(毀滅吧!j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