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道生靈的種類增多,楚玄看到天道也在不斷的變化著,提升中。
已經超越了當初的北域天地規則了。
九域的血煞依然無數,天穹倒是不再血色了。
楚玄等待著第五個十年的獎勵。
而在荒古域中,一道身影前行著。
任長河完成了楚玄的任務之後,開始返回北域。
如今的荒古域,很難見到神境出沒了。
人族神境,除了陷落在某個秘境,其餘神境強者,都返回了人族各域,應對道元大劫。
其餘種族也是如此。
魔族被滅的太突然,剩下不多的魔族神境,一部分潛藏在荒古域中,一部分隱藏身份,入劫爭奪機緣。
如今,在荒古域活躍的神境,幾乎都是已經滅族,了無牽掛的家夥。
或是畏懼大劫,對本族感情淡漠,一心尋求機緣的人。
任長河一路走來,都沒有遇到神境。
連那個瘋子曹天一,似乎都已經消失了。
不知道是被人圍殺了,或是躲在了何處,也有可能是陷落在險地中。
這日,任長河來到了一條大河前。
河水湍急,轟隆之聲不絕,宛若雷鳴。
這條河在荒古域非常有名,稱之為荒古雷河。
除了那轟鳴如雷的響聲之外,河中偶爾會泛起一道道雷霆,一條條雷光閃耀的魚躍出水麵。
雷鳴魚是荒古雷河獨有,雷河之名,也與這種魚有關。
雷鳴魚釋放出來的雷電,不弱於帝境武者的一擊,然而卻是並非妖獸類,與普通魚一樣,沒有什麼靈智。
其肉蘊含雷霆之力,可以淬煉肉身,帝境武者都有效果。
一些神境強者,會隔一段時間,捕撈雷鳴魚送回家族或宗門之中,供後輩修煉,淬煉肉身。
除了可以淬煉肉身之外,雷鳴魚的肉質非常鮮美,乃是荒古域一絕。
饒是對美食沒有什麼欲望的神境強者,都會忍不住捕撈幾條雷鳴魚嘗嘗鮮。
嘩啦!
湍急的河水中,有魚躍出水麵,雷光閃耀。
任長河見慣不怪,腳步不停,輕飄飄的在湍急的河水上行走。
偶爾,有雷鳴魚在身旁躍起,閃爍著一道雷光。
嘩啦!
突然,水中躍起一條魚。
漆黑色的魚,彌漫著淡淡的灰黑之氣,一縷縷黑色的雷霆環繞,魚眼赤紅,背長骨刺。
魚鰭似乎長成了兩隻小爪子,頭大嘴大,露出黑色的尖牙利齒。
這條魚非常狂暴,躍出水麵,徑直朝著任長河撞來。
任長河驚異了一下。
黑色的怪魚,隱約可見屬於雷鳴魚,似乎變異了,或長得畸形了,才變成這個樣子。
更令他驚奇的是,這條雷鳴魚不但畸形了,就連閃耀的雷霆,都變成了黑色。
而且也變得狂暴,竟然主動攻擊人。
任長河對於撞來的黑魚,並不在意,區區帝境的一擊,在他麵前宛若螻蟻撕咬,不值一提。
繼續邁步前行,一圈力量掃蕩而出,欲要將畸形雷鳴魚消滅。
轟!
畸形雷鳴魚瞬間破碎,化作了飛灰。
然而,化為飛灰後的雷鳴魚,卻是殘留著一縷淡淡的灰黑之氣,直接沾染在了任長河掃蕩而出的力量上。
力量回歸,任長河驟然有種心驚肉跳之感,仿佛要大難臨頭!
臉色微微一變,當即切斷那一道力量!
隨著力量切斷,那縷灰黑之氣,竟然同化了他的那一道力量,稍稍壯大了一點點,墜落河水之中。
嘩啦!
一條雷鳴魚躍出水麵,撞上灰黑之氣,然而落入水中。
任長河頓住腳步,眉頭微微皺起,那縷灰黑之氣,究竟是什麼?
為何給他一種,大難臨頭的預兆?
他可是神境巔峰,已經走到了神境極限的強者。
陰陽大道感悟極深,隱約已經感悟到了,神境之上的境界。
嘩啦!
一條魚躍出了水麵,竟然是剛剛,撞入灰黑之氣的那一條魚。
此刻,這條魚正在發生著變化。
魚身開始泛黑,並且逐漸出現畸形的樣子。
任長河抬手一揮,一個爐子將魚裝入其中。
爐子裡,那條魚變化越來越快,慢慢地變得畸形,並且狂暴。
近距離觀察,雷鳴魚畸形,與那一縷灰黑之氣有關。
任長河看著那縷灰黑之氣,越發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似乎大難就在眼前。
更可怕的是,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深吸一口氣,手中浮現出一縷死氣,沒入爐子裡麵。
魚死了。
漸漸的化為了虛無。
而死氣,竟然被那一縷灰黑之氣沾染,漸漸地被同化。
“連死氣都能被同化侵蝕?”
任長河意識到,這一縷灰黑之氣不尋常。
一股濃鬱的生機之氣,沒入爐子裡麵。
生機進入,灰黑之氣,環繞著生機之氣,卻是並沒有把生機之氣同化。
任長河稍稍鬆了一口氣,生機之氣,可以應對這詭異的灰黑之氣。
正要將那一縷生機之氣收回來,驟然心中莫名出現不祥之感,慌忙停下收回生機之氣。
皺著眉頭,仔細端詳著。
隱約間,發現這一縷生機之氣,似乎不太對勁了。
至於如何不對勁,任長河又說不上來。
生機之中,似乎沾染了一些什麼。
任長河眺望雷鳴河,不知道為何,心中有了一種不安之感,總覺得恐怕要出大事了。
暫時沒有發現第二條畸形魚,與第二縷灰黑之氣。
任長河繼續前行,跨過了雷鳴河,繼續前行著,一邊觀察著爐子裡的灰黑之氣,以及那一縷生機之氣。
“究竟出現了什麼變化?”
任長河眉頭緊皺。
那縷生機之氣,看似沒有變化,然而隱隱中,似乎沾染上了一些什麼,出現了一些變化。
哪怕這縷生機之氣,是任長河自身的力量,然而這一刻,他對於這一縷自身的力量,無法琢磨透。
幾裡外,有一隻野獸。
任長河直接將那隻野獸攝來,心念一動,野獸的腿出現一個傷口。
一揮手,爐子裡的生機之氣,沒入野獸的腿的傷口上。
隨著生機之氣,沒入傷口,原本流血的傷口,瞬間就止血了。
並且快速愈合起來。
野獸也變得更有活力。
“似乎沒問題。”
任長河眉頭再次皺起,那縷生機之氣,必然出現了一些變化的。
用在這隻野獸身上,似乎又沒有任何異常。
他相信自己的感應,不會出錯的,那一縷生機之氣,變得不太尋常。
任長河盯著那隻野獸,仔細觀察著。
他卻是並沒有發現,手中裝著灰黑之氣的爐子,從爐口開始,漸漸地沾染上了灰黑之氣,繚繞著一種未知的、不祥的意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