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京市,頂奢大平層。
蘇迦妮站在落地窗前,想起遲夫人前世和今生的態度,難免唏噓。
前世她揣著肚子嫁進遲家,遭到遲夫人和遲家那些嬸嬸們嫌棄,這事成了她蘇迦妮一生的汙點。
現在遲域熄火,遲夫人又認為她蘇迦妮婚前婚後生孩子都無所謂。
嗬。
果然凡事都會分情況,至於分的是哪種情況,由形勢高低來決定,背後全是利弊權衡。
事是她做的。
旁人持什麼觀念態度,由不得她。
遲域洗完澡出來,走向落地窗,從背後攬住蘇迦妮的肩,貼她,“在想什麼?”
“前世,我確實做錯了。”
“嗯?”
“極端到兩次想用孩子來拴住你。”
“嗯,怪我。應該跟你明說,不用拴我都是你的。”
蘇迦妮笑了。
“未婚先孕這件事其實是我心裡很大的一根刺。”
她卑微暗戀者的深坑填滿了,坑底卻還橫著這麼一根尖刺。
不觸不傷,觸之血流。
“在今天之前,我都很刻意地不去想我前世有過那樣卑劣的行為。”
“現在刺拔掉了?”
“嗯。我做出了自己都不恥的事,我也實實在在地經曆了因此而產生的苦痛。我現在想起來,釋懷了。”
遲域攬緊她,“這就釋懷了?是我就釋懷不了。還沒讓寶寶上手一一懲罰前世那些讓你受苦的人。”
蘇迦妮笑著搖頭,“你也說了那是你,內心強大,永遠不會精神內耗,都是外耗彆人。我要是像你,也不至於產後抑鬱得一發不可收拾。”
“像我這樣會抑鬱的人,喜歡精神內耗,內裡世界要土壤破裂,翻天覆地,而後才能重塑再立。”
遲域將蘇迦妮轉過來,麵對麵摟住她。
“說到這我心疼得要死。寶寶,做人不用太講素質,彆人做錯了,該扇就用力扇。”
到這還是正正經經的。
“但錯的是我自己。”
“不。前世做錯的是我,寶寶你用力扇扇我。”
到這就開始有一點點奇怪。
“舍不得扇?寶寶果然很愛我。”
“………”
“寶寶,我也愛你。”
蘇迦妮抬手,貼上遲域的俊臉,“你清醒點。”
“我很清醒,今天晚上我會一首保持清醒。”
“?”
“寶寶以後要減少胡思亂想的時間,有事想不通立刻告訴我,少精神內耗,多做。”
“??”
“寶寶,好不容易我們又能休息一個星期。”
“………”
蘇迦妮反應過來,腰己經被遲域扣得死緊,她懶得掙紮,笑著還價,“下午臨時通知,西天後我要去醫院報到。”
“等第五天早上再說這事。”
“好…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