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自己的大腿，“你那些符籙威力過猛，我的保護罩沒撐住，褲子破掉了。”
晝言這才注意到，他那衣服下擺已然失蹤，褲子也隻剩幾塊布料連著，依稀可以窺見白皙的大腿和內褲邊角。
哇哦。
她的視線粘住了。
但很快，葉傾塵又開口道“那個，我要先換一下褲子……”
晝言猛然回過神，“好的好的，我回避。”
曾經有位聖人告訴她，愛是克製。
所以，她絕對不能在人家麵前破功！
葉傾塵沒往彆的方麵想過，不緊不慢在那邊換了起來。晝言在不遠處背對著他，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臉頰不知不覺竟有些燙了。
誰懂啊，當初寫書時葉傾塵隻是個小人物，並無具體人設，除了長相能排仙界美男前三，其餘的就沒細寫過了。
不過今日一見，這小子倒是挺特彆，讓她不由得生出了點興趣來。
晝言聽見身後沒了布料摩擦的動靜，想來他應該換好了，便從容轉了過去。
結果映入眼簾的卻是他光溜溜的上身，嚇得晝言趕緊旋轉180度立正站好，胳膊夾得緊緊的，“啊啊對不起，我以為你弄完了。”
“啊，沒事。”葉傾塵表示無所謂，“我衣服也要換一下的，畢竟破了嘛。”
“嗯嗯對。”
晝言潦草回應著，腦子裡卻還在播放剛才的場景。
這小子雖然不像個劍修，可身材還怪好的嘞。
笑意順著揚起的唇角向上攀升，少女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直到葉傾塵換好衣服後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我們走吧。”
“好。”
她立馬恢複了平靜麵容，像個木頭人似的，跟在葉傾塵身後往金果林深處走去。
兩人走了一會兒，晝言忽然停下腳步，“不對，我還沒摘果兒呢，你等我一下。”
說著便從芥子袋中掏出長棍，照著樹乾一頓揮舞，劈裡啪啦打了一大堆金月果下來。
妖獸都寄了，此時不收割，更待何時？
雖然這果子對她用處不太大，但拿去賣錢，充實一下腰包也是好的。
葉傾塵捂著腦袋竄到一旁，靜靜立在那裡看著果樹下雨。該說不說這小丫頭還挺聰明的，而且看剛剛那場麵，她貌似是言靈？
好厲害的靈根啊。
“那個，差不多咱們就撤吧，萬一這裡還有彆的妖獸……”
他看晝言打果子上癮了，慌忙提醒道。
“也是啊。”晝言打累了，俯下身把地上的靈果通通塞進芥子袋，“那好，我們往前走吧。”
……
這金果林的空間遠比二人想象的大，從上午走到下午，一路上小溪都見了好幾條，就是望不到儘頭。
葉傾塵體力不支，率先擺了，趁晝言不注意時原地躺倒，“你走吧，我歇會兒。”
少女嫌棄地瞥了他一眼，“喂，你怎麼這麼虛啊，我都沒說累呢。”
葉傾塵望著她蒼白的臉蛋，弱弱道“可你不是也在硬撐……”
“沒有！”晝言矢口否認，“我那是沒吃午飯，太餓了。”
說罷，還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
這金果林倒是可以禦劍，隻不過體內靈氣早就耗儘了，靠兩條腿著實太累了些。
但想到這麼大的林子保不齊還有妖獸，晝言摸了把臉，強行打起精神，“不行不行，還是得努力走出去！”
她剛想鼓勵一下葉傾塵，回頭卻看到他已經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眉眼舒展，胸脯一起一伏……
睡著了。
“啊？這都能睡過去？”
晝言發現她還是低估了葉傾塵的鬆弛感。
少女蹲下身，捏了捏他的臉，“喂，你這懶狗，要睡也得出去睡吧。”
地上的葉傾塵不為所動，嘴角還向上翹著，似乎睡得頗為安詳。
晝言不知他是裝的還是真睡了，又伸出手撥弄了兩下他的睫毛。
好長，好想剪下來做成假睫毛。
可惡，我為什麼會想這些。
她抽回手，索性一屁股在旁側坐下，拿葉傾塵的肚皮當枕頭，美美躺了下去。
你躺我也躺，看咱倆誰能耗過誰。
就這麼兩眼一閉，微風輕輕拂著麵頰，一股前所未有的愜意從心頭湧出……
半晌，裝睡的葉傾塵聽見沒了動靜，就欠起身子，微微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