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隻剩酒瓶和酒杯碰撞的聲音。
宋歸程和其他三個人集中在6號房間裡，窄小的房間住兩個人都費勁，4個人擠進去基本也就能落個腳。
儲為站在一旁沒有坐的意思，宋歸程則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牆上的裝飾，也是鋼雕和油畫。
6號房間掛著的油畫褪色沒有他住的房間的那麼嚴重，勉強能看出來畫了一棵蘋果樹，蘋果樹旁邊還有棟房子，那棟房子就是他們現在住的旅館。
神跡降臨的蘋果樹……那棵蘋果樹他們還沒見過，旅館院子裡有很多樹，栗子樹、橡樹、鬆樹，唯獨沒有蘋果樹。
難道艾倫在騙他？還是艾倫給了他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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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歸程暫時把這個問題放在一邊，轉頭去打量蘋果鋼雕。
蘋果，蘋果，蘋果，這旅館裡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與蘋果有關，但他們的飲食似乎又與蘋果全無關係。
“難道這裡的蘋果不能吃？”謝思有冥思苦想，“還是說隻有玩家不能吃，我看那蘋果酒也沒端出來給我們喝一口。”
陳馨可坐在床上晃悠腿“感覺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上午那兩個玩家猜測是對的，那這個副本裡很可能有惡魔存在。ple這個詞在古老的西方傳說中代指的就是惡魔的果實，最好還是不要吃。”
謝思有擺擺手示意她放心“我不愛吃蘋果，說不出來為什麼，直到我看到網上說蘋果是最沒有果張力的水果，我悟了，蘋果沒有那麼強的水果味。”
謝思有直播間裡的彈幕一下就活躍起來了
【誰說蘋果沒有果張力的！出來受死！】
【老弟，蘋果都沒有果張力，你還想吃什麼水果？】
【蘋果有果張力？】
【包有的。】
……
宋歸程終於看完了牆上的裝飾，說“這個副本裡的蘋果未必就是我們看到的蘋果，應該有彆的含義，主線任務找到蘋果，未必就是找真蘋果。”
大部分玩家都能想到這一層，蘋果不是蘋果，找到蘋果不是找到蘋果，但他們對蘋果在這裡指代什麼一無所知。
“謝思有，”宋歸程看向坐在椅子上的謝思有，“下午格雷森打張運成之前，他有說什麼嗎？”
他沒有相信下午趙思明的話，隻是知道對方不會說實話，再問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謝思有仔細回憶了下“我沒聽見，他進來之後我和陳馨可立馬就戒備起來了，檢查了自己的道具，沒第一時間關注他的狀態。”
宋歸程點點頭，問了另一個牛馬不相乾的問題“趙思明和趙思玉為什麼換位置？”
這個謝思有記得，畢竟他對那兩個人還算關注“趙思明怕她姐不能著涼感冒，趙思玉應該是很容易發燒的體質吧，他怕他姐被風吹著，就換位置了。”
謝思有“嘖”了一聲“到底是親姐弟，他倆感情倒是好，就是腦子有病。哥你說說，你上個副本那麼幫大家了，沒有你那副本他們能不能活下來還不知道呢，居然還坑你！”
陳馨可昨晚聽了謝思有說這件事，此刻也有些憤憤不平。
到底是親姐弟，宋歸程眼眸微垂，長長的睫毛顫了兩下，轉瞬間便掩去了眼底一閃而過的神色。
他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而是換了個話題“我知道張運成為什麼會挨打了。”語氣淡定得好像在說我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麼。
謝思有還在碎碎念，嘴巴一下沒合上“為、為什麼？”
宋歸程低頭望向自己乾淨的鞋麵“他把旅館弄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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