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饒命,我說,我說!”
“晚了!”
倭寇隨即被龍騎衛士強行拖走,雙腿被斬,投入海中。
剩下兩人臉色蒼白。
朱瞻墉再次望向另一人。
“你說。”
兩人再無猶豫,急忙如倒豆子般,將所知全盤托出。
原來這群倭寇與扶桑國主足利義持有所關聯。
足利義滿去世後,其養子足利義持繼承王位。
足利義持為穩固地位,迫使養父之子足利義嗣出家為僧,驅逐了養父的其他幾位養子出幕府。
這幾個養子分彆是足利義秀、足利義成、足利義光和足利義野。
四人在被趕出幕府後,失去政治資本,覺得無法在扶桑立足,便召集三萬扶桑浪人,收集千艘船隻離開扶桑,來到大明,做起倭寇勾當。
朱瞻墉剛剛殺掉的就是足利義野。
他們的藏身之處位於朝鮮、扶桑、大明三國之間的一個海外小島。
此刻,這座海島已被他們改造成一個小型軍事據點。
他們不僅洗劫大明沿海,還時常入侵朝鮮,劫掠城池,無惡不作。
島上除了數萬倭寇,還有三四萬從大明和朝鮮掠來的無數婦人。
這些婦人白天勞動,夜晚遭受倭寇欺淩,成為足利義秀等兄弟收買人心的工具。
得知所有倭寇的情報後,朱瞻墉微皺眉頭。
倭寇的據點在海外,這頗令人為難。
雖有熱氣球能在空中打擊,但海上的天氣變幻莫測,變化比人臉變得更快。
讓熱氣球出擊,無疑存在極大風險。
想徹底解決這些倭寇,短時間內恐怕難以實現。
朱瞻墉陷入深思。
若不能出海消滅倭寇,大明隻能采取防禦。
然而防禦也會讓大明顯得十分被動,因為誰也無法預知下一刻倭寇會襲擊哪個城市。
大明沿海城鎮眾多,稍有鬆懈,就會給倭寇可乘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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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墉思來想去,心中有了一個計劃。
他要在大明沿海建造一項浩大的工程。
一旦工程完成,大明沿海將再無禍患。
朱瞻墉胸中藏著的宏圖大計,需時日方能成就,非一朝一夕可得。
欲實現此構想,須先得老太爺點頭首肯。其實,朱瞻墉之意甚為單純,擬於大明沿海各城築起炮台,以城市為鏈,構築一道抵禦外侵的沿海防線。如此,無論大明水師強弱,二三百年間,沿海之地可免遭海島賊寇之擾。
然此事非一日之功。大明沿海城鎮繁多,欲令各城皆立炮台,實非易事。炮台首要朝廷掌控,其次需隱蔽建造,再者需遙相呼應,實乃曠日持久之工程。還需鑄造大量威猛且不便挪移的越王炮,及調整沿海防務兵力布局。然眼下哪有如此充裕的時間供他實施此計劃?
朱瞻墉輕搖首,心中念頭作罷,此事隻能留待日後,當前亟待解決眼前之患,唯有徹底鏟除那些海外倭寇。然而無船何以製倭,此乃令他頭痛之事。
正當朱瞻墉為倭寇之事焦頭爛額之際,遠在撒馬爾罕,雲成與雲興兄弟正麵臨一場空前的危機。
自帖木兒帝國被列國瓜分以來,中亞地區暫得安寧。然半月前,有人向雲興雲成兄弟報告了一件駭人聽聞之事一股神秘勢力在各國間穿梭,欲聯合各國出兵撒馬爾罕,驅逐大明勢力於中亞之外。
聞此訊,雲興雲成兄弟高度關注,一麵在撒馬爾罕廣募士兵,一麵暗中探查周邊形勢。不料僅半月光景,撒馬爾罕四周諸國已達成共識,聯軍開始進逼撒馬爾罕。
北麵,二十萬鐵騎逼近布哈拉,與撒馬爾罕僅一城之隔;南麵,木爾坦、信德、拉其普特、吉吉拉特、德裡蘇丹、馬爾瓦、巴赫瓦尼等天竺諸國聯兵;西邊,阿拉伯諸部落、埃及、奧斯曼等國直接出兵至布哈拉附近。聯軍總數約兩百萬之眾,皆集結於布哈拉。
雲興與雲成不敢輕視,多方探聽。一驚人消息傳來聯軍中竟有越王炮與火繩槍。此事頗令人費解,越王炮與火繩槍乃大明利器,大明管控甚嚴,更不可能售予他國,尤其是敵對之國。這些武器,究竟從何而來?
撒馬爾罕此刻除龍騎軍外,僅有招募不久、不足十萬的本土軍隊。麵對近兩百萬大軍,撒馬爾罕僅十五萬兵馬,其中十萬為未經訓練的新兵。除去龍騎軍五萬,撒馬爾罕防守力量嚴重不足。麵對如此強敵,守衛撒馬爾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雲興與雲成無奈,隻得致書朱瞻墉求援,二人亦做好隨時撤軍的準備。畢竟朱瞻墉曾言,打得贏便打,打不贏便撤。龍騎軍乃朱瞻墉親軍,不容有太大損失。他們未知的是,一場針對他們的陰謀正在悄然醞釀。
布哈拉,一座承載曆史的城市,曾為波斯薩曼王朝之都。蒙古西征,攻克無數城池,成吉思汗僅踏入此城。帖木兒崛起後,亦第一時間占領此地。數百年戰爭與發展,城市得以極大擴張,於中亞而言,除撒馬爾罕,此城堪稱最宏偉之一。
此刻,古老城市中聚滿了四麵八方而來的聯軍。阿爾卡禁城,曆代布哈拉統治者居所,此刻成為聯軍統帥們爭論之地。各國統帥共議討伐撒馬爾罕之策。人群中,一黑衣人引人注目,若朱瞻墉在此,必認出此人正是瓦剌王子也先。
帖木兒敗後,也先率殘部重返中亞,以貴族騎兵為基礎,迅速占據哈烈。哈烈位於撒馬爾罕西南三千裡,距嘉峪關一萬兩千餘裡。也先占領哈烈後,曆經數戰,擊退天竺聯軍,穩固立足。隨即易幟,建立獨立城邦,數月間四處征戰,先後占領原帖木兒南部大片領土,成為靠近天竺的一大勢力。
此次聯合諸國之力,正是也先所為。深知大明勢力尚存,他難以壯大,故必須聯合諸國驅逐大明五萬龍騎軍,乃至消滅於中亞。唯有如此,他方能放手擴張。無大明參與,也先堅信,憑手中火繩槍與越王炮,短期內可崛起。為此,他不惜售出火繩槍予各國,並許諾事後贈送越王炮,終使各國同意出兵撒馬爾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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