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丁源的話,陸言深眼皮微微一動,倒是想起了今天林惜那個女人的話。
“幾點了?”
“十點十分。”
“去豪庭。”
丁源已經習慣了,現在陸言深,除了出差,基本上都是過去林惜那邊的。
他對林惜沒什麼想法,隻是覺得這一年的陸言深身上的人情味濃鬱了許多,雖然還是那個一眼神就讓人發顫的陸總,但是顯然,現在的陸總,喜怒明顯了些許,起碼他作為秘書,能偶爾區分出陸言深心情的好壞,也能避免撞上槍口。
到豪庭已經十點四十分了,彆說林惜病了,就算是平時,她也早就睡了。
陸言深站在門口,眉頭微微挑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鬼迷心竅什麼,被她三言兩語就哄住了,答應讓她出院還不說,還頂著上頭的酒氣過來這邊。
推開門,和想象的有點不一樣。
陸言深難得怔了一下,屋裡麵還亮著燈光,不是黑漆漆的一片。
他抬頭走進去,那沙發上縮著一個人,屋裡麵沒有開暖氣,隻是這三月多的晚上也是寒的。
陸言深眉頭皺了一下,抬腿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在沙發上的人。
她整個人都縮在藏青色的毛毯下,露出半截臉和緊閉的眼眸。
估計是冷了,林惜又縮了一下。
陸言深就這麼看著,那兩杯白酒不至於讓他醉,就是後勁上來,頭有點沉,不舒服。
他應該回去彆墅喝醒酒湯的,而不是回來這裡看已經睡著了的林惜。
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沙發上的人,忍不住就笑了,彎腰直接連帶著毛毯將人抱了起來。
她吃了藥,睡得沉,陸言深將人抱起來,都沒有半分的動靜。
“陸總?”
放到床上的時候,人突然睜開了眼睛,隻是眼眸裡麵還有些茫然,顯然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陸言深不動聲色地看著她,“想再病一次?”
林惜睡得其實很沉,可是她想著自己要等陸言深回來,所以剛才上樓梯的時候,她就迷迷糊糊的醒了。
睜開眼睛就看到懸在自己上方的陸言深,她鼻塞,卻還是輕易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林惜清醒了許多,撐著床坐了起來,抬頭看著他“陸總,你喝酒了?”
眼睛多了幾分清亮,直直地看著他,倒是一點兒都不閃躲。
陸言深鬆了手,解著領帶,漫不經心地哼了一聲“嗯。”
“白酒?”
她聞到了,有點刺,想來酒的度數不低。
“嗯。”陸言深哼了一聲,將領帶往一旁一扔,回頭將她摁了回去“少折騰,睡覺。”
林惜拉開他的手又坐了起來“我去給你煮碗醒酒湯,白酒後勁大,你明天醒來頭一定疼。”
她話音剛落,一抬頭就對雙那雙幽黑的眼眸,漩渦一樣,要把人吸進去。
她一怔,手被他扣到身邊,那大手的手心好像燒了一把火一樣,林惜覺得自己又燒起來了。
陸言深附身靠近她,最後停在她咫尺間“林惜,你越來越不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