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榮生隻覺得喉嚨好像被什麼梗了一下,抿著唇默不作聲地下了車“你注意安全。”
“我知道,謝謝。”
羅榮生關了車門,看著車子一點點地開遠,才抬手撥了個遠洋某人的電話。
車廂裡麵就隻剩林惜一個人了,羅榮生不在身邊,她也不用在忍著了。
閉著眼睛靠在座椅上,臉上的表情近乎絕望。
陸言深他當真是,惹不得呐。
是夜。
林惜推開辦公室的門就把高跟鞋脫了,腳踩在地板上,這五月的天氣,還不算熱,涼意沁上來,她卻渾然不覺,將鞋子往一旁一扔,直接就這麼赤著腳走到那落地窗前。
身體微微一歪,她整個人就靠了上去。
煙被羅榮生收了,幸好辦公室的抽屜裡麵備著有。
她拉開直接把煙拿出來,夾在手上微微一低頭,打火機一撻,煙直接就點燃了。
尼古丁進入身體,林惜才找回幾分神誌。
公寓三年前就已經賣出去了,他讓她三天的時間把公寓贖回來。
這幾年萬倫的情況很不好,她手上握著那麼多股份,分紅下來也不過是幾千萬,一回國她就把手上的錢都砸在萬倫裡麵去了。
她現在彆說是五百萬,五十萬她都拿不出來了。
這幾年a市的房價漲得跟飛一樣,那公寓的位置又好,當年她是六百五十萬賣出去的,如今沒有個一千二百萬,她根本拿不回來。
狠狠地抽了口煙,林惜突然就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下來了。
陸言深想逼死她,總歸有一千種方式的。
她隻能怨自己運氣不好,當年從彆墅裡麵走出來被人拐到了他的床上去。如果一開始都碰不上,她就算被林璐玩死,估計也比現在讓他玩死好。
整個辦公室裡麵安靜得就跟沒人一樣,林惜滿腦子都隻有陸言深剛才說過的話。
同樣安靜的,還有陸言深的車裡麵。
丁源在副駕駛,他抬頭看了一眼後視鏡,陸言深靠在背椅上,微微閉著眼,臉上麵無表情,卻生著無端的冷意。
他是越發看不懂陸言深了,不說這公寓他自己買回來了,當年是他要給林惜的,給了人家,自然是任由人家處理,現在卻生生要人家弄回來。
陸言深不可能不知道林惜一回來就往萬倫裡麵把這幾年的分紅都砸下去了,那一千多萬對陸言深而言自然是一眨眼的事情,可是對林惜而言,根本就是要命的事情。
平心而論,丁源覺得林惜真的已經做得很好了。跟著陸言深的時候安安分分;分開的時候不吵不鬨。
哪裡找這麼一個女人?
前些天,那誰誰誰不就是翻船了嗎,鬨得滿城風雨。
當然,他隻是個秘書,就算看不過去,也不敢說些什麼。
“丁源,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過分?”
聽到陸言深的話,丁源臉色一緊,回頭看著他,見他抬手擋住了視線,這才稍稍鬆了口氣,揣摩著回答“陸總,公寓當年――”
才幾個字,陸言深突然就睜開眼直直地看著他。
意識到自己說多了,丁源正了正色“是有點過分。”
陸言深嗤了一下“她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