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丁源的話,林惜涼涼地笑了一下“謝謝了,丁秘書。”
她要是服個軟就行的話,還用得著逃嗎?
商務車的窗戶是經過特殊處理的,裡麵暗得很,林惜坐在後座,左右手各坐了一個男人。
彆說她腳崴了走不掉,就算是沒崴傷,她也跑不掉。
事到如今,林惜倒是有種認命的淡然。
她閉了眼,靠在座椅上假寐。
車子開了半個多小時才停下來,林惜被推著下了車,看著跟前一片荒廢的木板房,她還是害怕地雙腿一軟。
“林小姐。”
身側的男人提醒著她,她抿著唇,忍著腳上的痛一步步地跟著前麵的男人往前走。
“卡塔”的一聲,倉庫的鐵門被嘩啦啦地拉開,林惜還沒反應過來,身後的人將她一推,她被推了進去。
“嘩啦啦。”
門又被關上。
倉庫很大,周圍堆滿了器材。
三四米高的倉庫,窗戶之後又二十厘米左右的寬長,她就算能爬上去,也逃不出去。
她不知道陸言深想做什麼,或者是先將她關起來,好將她的意誌都消磨了,然後審問起來比較容易。
陸言深連她的手腳都沒有綁起來,可想而知,他自信她逃不出去。
林惜找了個空地坐了下去,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倉庫外麵的天色一點點地暗了下來,本來就已經有些暗的倉庫,現在已經有點難視物了。
太陽西斜之後,倉庫裡麵的氣溫也降了下來。林惜雖然穿了長袖打底和一件外套,但也還是擋不住這晚上驟降的溫度。
十月中旬的a市已經開始進入秋天了,白天有太陽的時候還不明顯,一到晚上,氣溫一下子就能降四五度。
林惜一開始還沒有這麼冷的,可是她已經在這倉庫裡麵坐了一整個下午了,又冷又餓還渴,手心上的傷口時不時疼著,腳上的崴傷處也疼。
她不得不承認,像她這樣的人,沒幾天,她的意誌就完全消磨掉了。
“嘩啦啦”卷皮的鐵門被打開,有人按亮燈光,林惜一直埋頭在自己的膝蓋裡麵,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被燈光一刺眼,整個人都警惕起來。
來人是今天押她進來的男人之一,對方將手上的飯盒往地上一放,看了她一眼“林小姐。”
叫了一下,他又拉著門走了。
林惜知道自己應該有骨氣一點兒,不吃陸言深的東西。
可是在這個又冷又空曠的倉庫,她又冷又餓,心底的恐慌漫無邊際,沒有哭出來,按林惜的人生經曆,已經算很堅強了。
她盯著飯盒看了將近兩分鐘才拖著自己走過去將飯盒拿起來,裡麵的飯少得可憐,簡單的豬肉白菜。
林惜從小就挑食,後來在監獄裡麵隻管果腹,這些年出來條件好了,挑食的毛病又出來了。
不過她蹲過五年的監獄,這會兒雖然心裡麵酸澀,卻也還是拿著筷子一點點地往嘴裡麵送。
而另一邊,陸言深視線緊緊地盯著那屏幕裡麵的林惜,冷哼了一聲,摸了根煙低頭就點上。
好話誰不會說,真到了關鍵時候,她卻連半分的信任都不肯給他。
戒煙?
去特麼的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