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拇指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她的脖子上揉捏著,林惜扭了扭,想抬手拍掉他的手,卻無奈自己被他困住了,隻能開口“疼!”
她向來都是能屈能伸的,這會兒知道自己被困住了,就開始示弱了。
陸言深扯了扯嘴角,“你咬我的時候我可不覺得疼。”
他說著,微微側了側頭,那脖子上的牙齒印,一個星期了,就是退去了紅點,但是印子還是清晰明了。
林惜一眼就看到了,想到那時候,哼了一聲“那能一樣嗎,陸總?那時候――”
說到一半,她才發現這人挖了個坑給她往下跳。
“什麼時候,繼續說下去。”
他腿又往前擠了擠,聲音沉了一點,跟粗糲的枝條一樣,扒拉過的時候總是撩得你又刺又癢。
林惜覺得心頭發癢,平日裡麵的都是她撩人的,他突然進攻,她自然不會往後退。
她動了動,這一次,被扣著的手被他鬆了出來。
她抬起手,學著他剛才的樣子在他的脖子上摩挲著,眉眼微微一挑,帶著三分的笑意七分的風情“就是那個時候啊,陸總。”
她手上的指甲前兩天才修剪了,圓潤的指甲蓋上多出大概三四毫米的指甲,輕輕地劃過他頸上的皮膚,就好像是蒲公英散了飄過來一樣。
哪裡都是癢的。
林惜勾人的時候總是帶著幾分得意的,眼角上是壓不住的笑意,一雙杏眼微微挑著,黑白分明的一雙眼眸看著你的時候,那才叫做真正的欲語還休。
“那個時候是什麼時候?”
他不懂裝懂,低頭吻她。
林惜抬手微微勾著他的脖子,“你猜啊,陸總。”
他看著她倏然就笑了,低頭開始密集的吻。
她剛洗完澡出來,身上的每一寸都好像是絲綢一樣,又滑又嫩。
他不知道是不是女人都這樣的,但是林惜對他而言,好像,總是忍不住失控。
九月初的a市還沒有多涼,留著夏天的殘熱,房間裡麵還開著空調。
身上的衣服被完全脫下來的時候,林惜後背壓在那玻璃上,冰冷讓她忍不住抽了一口氣“嘶,冷。”
“待會兒你就覺得熱了。”
他話是這麼說,卻還是空了一隻手到她的身後擋在了玻璃和她之間。
林惜抱著他,那手臂好像會發熱一樣,身前全都是他的溫度,這前後不一的溫差讓她整個人越發的不清醒。
被人抬起來的時候,她下意識地抬手勾著他的脖子,墊在後背的手抽了出來,她整個人貼了上去。
跟前的人一寸寸地侵占,她眉頭微微皺著,上唇咬著下唇,有些難耐。
“嗯――”
後背撞在玻璃上,林惜清醒了半分“陸總,疼――”
因為被抱著,她現在還比她高了半個頭。
一低頭,就能看到男人沉沉的黑眸。
他正抬頭看著她,那雙黑眸裡麵浩瀚如星海,林惜一下子就被吸引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