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意思,成小姐不該是最清楚的嗎?”
她收了笑意,冷然地看著成韻。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成韻咬著牙,半響沒說出一句話。
“成韻,我今天就要讓你毀容,你能把我怎麼樣?”
她說著,抬手就拿著手上的花瓶對著她紮下去。
成韻的瞳孔放大“你敢!啊――”
那花瓶停在她臉上不到兩厘米的距離,林惜鬆了手,轉身走回去陸言深的身邊“我不動手,免得臟了我的手,成小姐對我做過什麼,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是了。”
她說得慢條斯理,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氣得足夠讓聽了的人發抖。
可是成韻被她連續嚇了兩次,這會兒已經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後背沁了一層的汗,她雙腿都是軟的,隻能貼在牆壁上,抿著唇,看著兩個人牽手離開,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走出彆墅,林惜臉上的表情才鬆了下來,側頭看向陸言深“陸總,你剛才怎麼都不攔著一點兒我?”
話是這麼說,可是嘴角邊上的笑容卻怎麼都止不住。
陸言深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心“這不是你們女人之間的戰爭嗎?”
他說著,拉開了車門,示意她先進去。
林惜聽了他這話,忍不住就笑了,鑽進車裡麵,轉頭看著剛進來的陸言深“這會兒成韻不敢再招惹我了吧?”
陸言深眼眸轉了轉,想到剛才林惜的樣子,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當然是不敢了,萬一下一次,你真的紮到她臉上怎麼辦?”
彆說是成韻,就連是他,第一次的時候,他也完全被林惜那樣的架勢給鎮住了。
他那時候確實是覺得她真的就可能把那花瓶往成韻的頭上砸下去了,倒是沒想到,她最後手偏了偏,花瓶沒砸在成韻的頭上,砸在她頭邊上的牆壁上。花瓶碎了,成韻也被她嚇得不輕。
林惜嚇起人來,也還是挺能唬的。
彆墅裡麵的成韻聽著外麵汽車的引擎聲響起來,整個人終於忍不住,沿著牆壁摔在了地上。
她一直覺得林惜挺好對付的,可是今天看來,她才發現自己錯了,就跟她以為陸言深也並非真的那麼恐怖。
連續兩次,林惜沒對她下手,卻比對她下手了還要讓她恐懼。
她的手都還在發顫,實在是沒有辦法想象,如果林惜那花瓶真的紮她臉上了,她臉現在到底是什麼樣子。
她閉了閉眼,沒想到自己活了三十年了,居然到頭來栽在這麼兩個人的手上。
車子開了二十分鐘,最後停在琴行。
林惜莫名其妙消失三四天,影響也不算大,隻是琴行人少,林惜跟她們熟,她們總歸是擔心的。
下車的時候林惜才想起一個問題,自己昨天回來到現在,一直沒有時間去商場補卡買手機。
她剛想回頭跟陸言深說這件事情,人就已經跟著她下了車了。
林惜愣了愣“你不是要回去公司嗎?”
他低頭看了她一眼,眼眸微微抬了抬“不急。”
他說著,伸手牽過她“你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