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了,陸言深開了導航,開向鎮上。
隻是車子剛繞進鄉道,巨大的聲音“嘭”的一下傳來,林惜隻覺得顛了一下。
車胎被紮了,不過幸好還能堅持一段路。
一行人到鎮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陸言深下車看了一下被紮的車輪,氣已經沒了很多。
這鎮上看起來很落後,要真的找修車的地方不好找。
車上帶了備用輪胎,陸言深直接就讓跟著的人把車輪換了。
林惜總覺得今天不太對勁,不像前兩天,再想到昨天晚上那周先生的短信,她整個人就不是很好。
因為路上耽擱了許多時間,等他們洗完澡準備睡覺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晚上的氣溫都是零度左右,冷得很,酒店的暖氣開了就好像沒有開一樣。
林惜在床上等陸言深的時候,手腳都是冷的。
好不容易人出來了,她連忙就貼了過去。
男人剛從浴室裡麵出來,渾身都是熱的,跟她發涼的身體形成鮮明的對比。
陸言深摸了一下她的手,伸手就把人摟緊了“抱緊點。”
“抱很緊了。”
她都快粘到他身上了,抱得還不夠緊嗎?
他哼了一聲,鬆了手,她在上方的手突然就鬆了開來,林惜連忙拉住他,從身後繞過去貼在他的後頸,仰頭看著他“陸總,你怎麼跟個暖爐似的?”
“林惜你怎麼跟個冰塊似的?”
沒討到好處,她也不多說了,今天折騰了七八個小時,全程都是陸言深一個人在開車,他估計也累了。
林惜低了低頭,閉著眼睛睡了。
這麼冷的天,大半夜起來是很痛苦的。
但是她卻不得不起來,動作還得快。
陸言深在門口抵著,回頭一直看著她。
窗外的月色並不亮,房間裡麵不能開燈,不然就什麼都暴露了。
林惜什麼都看不清楚,唯獨那一雙黑眸。
她把鞋子的拉鏈一拉,馬上過去伸手放到他的手心。
陸言深把她拉到懷裡麵,貼著門後靠牆,低頭在她的耳側開口“待會兒跟緊我。”
他話音剛落,門突然之間被人急促地敲了起來“開門!開門!我回來了,趕緊開門!”
聽著就像是醉漢一樣,如果是平時,林惜倒不會想那麼多,不開門就好了,但是這種境況,大半夜的被人敲門,顯然是不同尋常的。
果然,聽不到回答,那敲門的人突然就不再說完了。
房間的隔音不算好,林惜的耳後是陸言深的心跳聲,前方是細細碎碎的聲音。
她微微緊了緊自己的手,下一秒,門就被推開了。
他們上了防盜,門卡住了,沒有立刻被推開。
陸言深摟著她貼在門後,房間裡麵很黑,林惜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那窗突然就被打開了,兩道人影突然竄了進來。
下一秒,原本牽著她手的陸言深突然之間伸手將門一拉,鬆開了她,另外一隻手從身上拿了把刀,對著門的男人直接就割喉。
陸言深一隻手將男人靠在門邊上,拉開門,回頭看了一眼林惜,林惜連忙跟上去。
走廊的燈光被破壞了,她被陸言深牽著往前走,前麵到底是什麼在迎接他們,她根本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