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他打算用來插進各處分壇裡充當骨乾的有誌青年,替換那些思想落後還頑固不化的守舊派。
當然,任何勢力都要有規矩約束,不能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那些守舊派隻要沒做什麼壞事,也不可能直接頂替,更不可能一杆子打死,這樣隻會讓老輩人寒心。
一點點架空他們的權利,在讓他們主動退休留在正定做個富家翁,或者建個學舍讓他們教導培訓骨乾們如何應對小人的刁難,該怎麼防止被手下蒙蔽、架空。
正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社會上最難對付的並不是位高權重之人,而是他們下麵那種有點權利卻又小心眼的小人。
這樣的人,雖說不能讓你成事,但他絕對能讓你壞事。
這裡麵的門道可多著呢!
另外,不要問進步青年為啥要學這個,問就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你可以不使用所學的東西,但你不能不會!
初步打好框架後,孟可每天上上課,聽學生們叫一聲‘校長好’、‘教員好’,日子彆提過得有多愜意了。
特彆是晚上做夢得時候……
誒,那口水流得枕頭都濕了。
……
幾天時間,轉眼即逝,武館外馬車風鈴聲響起。
周老爺扶著著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走進院子,光看這模樣,年紀恐怕比郭老還要大上一輪啊!
“先生姓沈,名毓桂,字號贅翁。對西學有曾於光緒二年(1876年)與蔡紫紱先生一同合編過《民報》,光緒八年(1882年)協助亞美理駕洲大合眾國(美國)監理會傳教士林樂知編纂《萬國公報》。後幾年《萬國公報》改為月報複刊後,分任華文主筆職務;前段時間因為年紀大了,才卸下重擔,準備歸老故鄉。若不是我父親與先生有交情,且先生又對西學興趣濃厚的份上,是萬萬不願走這一趟的。”
周老爺扶老先生坐下之後,一邊給孟可介紹,一邊恭敬的斟了杯茶。
有交情,有本事,更兼思想開明、容得下西學。
該說不說,周老爺挑人的眼光是真毒辣。
“晚輩張閏土,見過老先生。”
對於老前輩,閏土一向是很尊敬。
“不用如此拘束,大家都坐下說吧。不知張小友請老夫過來是想要翻譯哪本書啊?可否讓老夫一觀?”
沈老先生端起茶抿了口茶,隨口問道。
“自無不可,老先生少待。”
孟可起身走向書架,從架子上最不起眼的角落抽出一本嶄新的書籍。
“老先生請看!”
沈毓桂伸手接過書籍,仔細看了看上麵的書名,思索翻譯了一會,便用官話將其讀了出來。
“宣言、宣言……這書莫不是與亞美理駕洲大合眾國的《dlxy》一樣?”
孟可微笑著搖搖頭。
“我等也不知曉,隻是聽一位傳教士提過,其言此書乃進步之書,可建立‘大同社會’、‘烏托邦’這樣的理想國度。”
“如此神奇?那麼這書可否讓沈某帶在身邊翻譯?”
沈毓桂聞言有些驚喜與好奇,一雙渾濁的眸子盯著孟可,等著他的回答。
“那是自然。”
翻譯不可能一蹴而就,特彆是沈老先生已經年過八十,精氣神都衰竭得厲害,想翻譯這本巨作,必定要細心推敲、嘔心瀝血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