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空。”
已經給他喂了好些珍貴藥材了。
每日都給那隻續骨蟲喂得飽飽的。
得試試有沒有效果。
要是那隻肥蟲隻吃藥不辦事的話……
就弄死它！
褚玄霄給了楚謙一個抱歉的眼神“若義兄明日有空，可明日再來。”
“沒空。”楚謙冷冷吐出兩個字。
明日他還要為義父辦事。
忙得很。
褚玄霄從容道“那便改日吧。”
說罷，便在秦歡的指導下扶著一旁的欄杆站了起來。
看得楚謙驚奇不已。
怎麼回事？
不是說腿被打斷了嗎！
怎的還能站起來？！
褚玄霄也沒想到自己還能再站起來。
秦歡治病的時候都不愛說話，很多時候他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不知道，也不敢問。
隻能配合治療。
並在結束後時不時給她吃去些豆腐。
不過偶爾他能感受到腿骨處像是有蟲子在蠕動，猜測自家夫人約莫會用傳說的蠱蟲一類的東西。
而且自己每天兩碗湯藥，清晨那碗喝完之後，會接著用銀針排毒。
但晚膳後的那碗……
味道最為難言。
喝完之後卻什麼都不做，那碗藥，倒很有可能是喂給自己身體裡的蠱蟲的。
秦歡把拐杖遞給褚玄霄，為他講解了用法，並叮囑
“小心點，走慢些。”
“好。”
褚玄霄的聲音有些顫動，可以看出他並不那麼平靜。
遵循著秦歡的指導慢慢走了兩步，褚玄霄的眼眶便紅了。
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沒想到他竟然還能再站起來。
褚玄霄的腿已被廢了多年，突然走路還不大適應，眼看著就要摔在地上，秦歡立馬趕在自家義兄前麵接住了他。
“小心些，今日已經夠了，明日再接著試。”
說著，就把他手裡的拐棍遞給了下人。
褚玄霄本想再試。
可秦歡一個清淡的眼神就讓他打消了這個想法，言語訕訕“那…那便明日吧。”
“嗯。”
秦歡將他抱回輪椅。
見褚玄霄重新坐上輪椅，一旁的楚謙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妹婿的腿……”
話沒說完，不過都知道他要問的是什麼。
褚玄霄好心為他解惑，“幾年前被廢了，不過這些日子夫人一直在為我診治，現已大好。”
他話剛說完，就感覺這位義兄心情似乎有些不大妙。
“歡妹會醫術？”
楚謙憤憤。
自己怎麼才知道？
他不會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吧！
褚玄霄“會……啊。”
而且醫術精湛，無人能及。
“哼。”
楚謙氣得用力甩了甩衣袖。
搞得褚玄霄一頭霧水。
他不會說錯什麼話了吧？
求救的眼神落在秦歡身上。
她想了想，道“爹還不知道。”
“義父不知？”
楚謙冷靜了下來。
言語之間甚至還有些得意。
“嗯。”
秦歡點頭。
這下，楚謙滿意了。
不過看褚玄霄的眼神卻有些不善。
又想到方才下棋不過一盞茶便輸給了他，心氣越發不順。
便道“妹婿棋藝如此精湛，想必武藝也不錯，不妨改日切磋切磋。”
才剛站起來的褚玄霄“……”
我不會。
但我可能拒絕不了。
秦歡倒難得貼心了一次，為他解圍“夜深了，義兄該去歇息了。”
說著，隨手摸給他一支助眠用的安神香。
得了“禮物”的楚謙喜滋滋的應了聲“好。”
立馬起身告辭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