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璜有意避開嬿婉,而魏夫人也被堵了嘴,直接綁在板凳上,一棍一棍下去杖責。
而掌嘴隻等她被掌責後,再扇上她幾乎歹毒的麵相。
魏夫人被打的吃痛,而打到第十棍的時候,永璜喝完了一杯茶,輕輕把杯子放在桌上,目光冷冽看著下頭的老婦。
酌理極有眼色,讓人鬆開了魏夫人口中的布頭,她咳嗽了幾聲,忍著身上的劇痛,想要求情又不敢,眼神都有些顫顫巍巍的。
“想說什麼就說吧,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永璜靠在椅子上,目光裡看不出在想什麼,隻是如剛才一樣的寒涼,看得魏夫人縮了縮脖子,又不敢喊疼。
“草民隻是,隻是管教自己的女兒,不想衝撞了王爺,是,是草民的錯,請您看在草民那個不成器的女兒份兒上,饒了草民一條賤命。”
永璜冷笑一聲,酌理一聲令下,讓人又堵上了魏夫人嘴,繼續還沒完的杖責,打得老婦人隻能口中嗚嗚呻吟。
“你有兩錯,一是擅闖王府,隻這一宗罪,就足夠拖你出去亂棍打死了。”
酌理開口,站在旁邊不客氣出聲,魏夫人怨毒的目光剜了他一眼。
“其二,你在王府囂張跋扈,毫無規矩,接連口出狂言,衝撞皇上和王爺,咱們王爺已經看在嬿心姑娘的份兒上,饒你一條命了。”
這說話間,二十杖已經全部打完,守在旁邊的嬤嬤取下了魏夫人嘴裡的布頭,薄薄的竹板就照著她的嘴打了上去。
竹板雖然薄,但都是特意找的老竹子,過了水打得又狠又疼,印了一條條血痕,好歹留著點手勁,沒讓魏夫人破相見血。
從始至終,永璜都無動於衷坐著,眼睛稍稍眯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板子全部落定,酌理站在下頭,等著永璜示下,而魏夫人也不敢再說什麼,實在是她臉腫的像塞下一個李子,十分滑稽。
“把人攆出去,這樣的家事,以後不要來煩本王,你們自己按規矩辦。”
這樣的話,便是說這種事再不許有下次,也算是警告這老婦,若再有下次,就是按大清律例懲處。
下麵的人摸清了主子的心思,對魏夫人也沒那麼客氣,正要直接把人拖了出去,卻被永璜叫住。
他直視著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厭惡嫌棄擰眉,倒是有些煩躁起身背手離開。
“送回家去,彆讓她出事兒,也彆扔在王府門口和街上,免得死了,咱們府裡脫不開關係。”
做完這一切,永璜便離開了院子,還未看過永璉,隻在書房待了會兒。
之後,他便朝著後院去,由於伊拉裡格格還沒嫁入王府,後院隻有灑掃的人日常裡管著。
而春蟬和嬿婉日常裡便負責管著在後院灑掃做活的人,偶爾裡也會捎帶著管管人情世故。但大多也為了避嫌居多。
這會兒已經入夜,春蟬嬿婉早就說完了話,這會兒準備再去永璜那兒,隻再看看還有什麼事情吩咐。
如果沒有,那就安排守夜的,沒事兒的便都休息去。
然而永璜突兀的出現在門口,倒是讓她倆嚇了一跳,紛紛恭敬行禮,倒是對白天的事情略略尷尬。
永璜的目光瞥了一眼嬿婉的臉,似乎已經敷了雞蛋,這會兒已經消腫了不少,隻是還留著巴掌印,看上去還是狼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