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額娘要傳我和你進宮?”
永璜這會兒正在房裡看書,然而出來說一聲的,竟然是純貴妃身邊的可心;永璜稍稍掃視了一眼可心,試圖從她身上看出什麼端倪。
可心仍然端端正正站著,麵色不顯,嘴上隻是說著讓永璜進宮,說是皇後娘娘要問話,讓郡王快些動身。
“本王明白了,隻是皇額娘有沒有說清楚是什麼事情。”
可心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大有讓永璜自己揣測的意思。
永璜的眼神看了一眼旁邊的嬿婉,便勾唇笑了笑道
“知道了,本王這會兒就進宮,煩請姑姑在外頭稍候片刻。”
可心在心裡鬆了口氣,臉上卻沒有任何變化,應了一聲便規規矩矩站在外頭候著。
“王爺,宮裡發生了什麼事,皇後娘娘這麼著急讓咱們進去。”
一個小廝幫著給永璜更衣穿戴整齊,嬿婉手裡捧著茶水站在一邊,眼神裡有些疑惑。
而永璜看了一眼小廝,等他給自己換好衣服出去後才開口。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皇額娘懿旨來的匆忙,估摸著發生了什麼大事,我現在趕緊進宮看看,也算是幫皇額娘解決一些麻煩。”
他對著鏡子整理好自己,端起茶杯匆匆喝了一口放在托盤上,兩個人趕緊出去。
嬿婉交代好春蟬瑣碎的事情後,立刻跟著永璜進宮。
清晨的紫禁城隻有侍衛們在宮中巡邏的腳步聲,偶爾有飛鳥劃過去,驚起一片南風,溫溫熱熱的,倒是有些悶得慌。
如今天氣是越來越熱了,清晨也這樣悶得一點也不自在。
永璜和嬿婉兩個人走在宮道上,都有些走神想著如今的天氣。
沒多久,兩個人就到了長春宮,琅嬅正在主位上坐著,早已經梳洗打扮整齊,隻是眉梢眼角都是遮掩不住的疲憊。
永璜剛進去,正要跪下請安,卻被主位上的琅嬅一聲平靜的問責
“永璜,你可知罪。”
跪在下麵的永璜和嬿婉都愣了愣,永璜更是一臉無辜看著琅嬅。
而琅嬅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卻也轉瞬即逝,轉而又是少見的淩厲嚴肅。
“兒臣……還請皇額娘明示,兒臣做錯了什麼。”
永璜跪在地上,仔細思考最近做了什麼,難道是惹得琅嬅不高興了。
但想想也覺得不對,自己很少在宮中,如今永璉也已經跟著傅恒出征了。
若是因為永璉的事情,皇後向自己問責,那可能遠遠不是這個場麵,估計要八大酷刑全部招呼上才夠。
永璜思來想去也不清楚自己乾了什麼,身後的嬿婉也有些莫名其妙。
隻是主仆兩個一前一後跪著,也不能大眼瞪小眼互相看看。
“本宮竟不知,你瞞著本宮在宮中散布流言,玷汙公主名譽,倒還真是本宮錯看你了。”
永璜抬頭,眼神一直注視著琅嬅的表情,試圖從這種荒誕的指認裡看出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