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不會冒天下之不諱,執意將自己親手廢掉的皇後重立。畢竟,這樣,於政治上看,看不出半點好處。
那個眉目清豔的女子,從此之後,重新成為這未央建章二宮名正言順的女主人。天下視線皆歸於她,少有人注意,自己這個光澤暗淡的太子妃。
初聽了這事,劉陌哼了一聲,神情不見好。
“母親能複位,殿下不高興麼?”她鼓起勇氣問。
“你不要問。”劉陌淡淡道,似乎察覺這樣太拒人於千裡之外,又解釋道,“對娘親和我們而言,那些事情一直在那裡,就算如今在恩寵恒逾,也抹不去。”
真的隻是這樣麼。她在複後的夜裡抱著劉陌宛如抱一種信仰,劉陌,你的過去太遙不可及,我來不及參與。但,若可以,我願意一直陪著你,直到老,到死。
願,你真的把我放在心上。
有一日,你能愛我,如愛你的娘親,你的妹妹,那麼深。
元鼎六年末,陛下於宣室殿召見方士欒子,欒子語出驚人,指稱未央宮有人巫蠱惑君。陛下怒,分彆徹查緋霜殿和博望殿。聞言,她驚的渾身發抖。
風浪若來,她不可以隻是發抖,她總是要為,這個家,為她愛的人,奮鬥。
她強撐著底氣,站在博望殿上,先以言語擠兌住馬何羅,後又恩威並施,迫得馬何羅讓步,並拖延時間。
當陛下停止搜查博望的旨意下來,她鬆了口氣,隻覺得汗透羅衫。
馬何羅帶人退出了博望後,成烈稟告,期門軍隻搜查了一小半,並無所獲。她走進內殿,命人繼續翻找,最後,在書房香案下果然掘出巫蠱。
心驚肉跳。
劉陌回來後,她哭倒在他懷裡。
“不要哭。”劉陌安慰她道,“你做的很好。”
“可是,殿下怎麼敢當眾頂撞陛下,若是……”她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她如何辦。
“若人已當我是刀俎上的魚肉,我不反擊,又待若何?”劉陌冷笑。
但自此以後,她便覺得,二人之間,親近的多。
若真要患了難才能見真情,她苦笑,是否,反該盼更多風雨?
“父皇,就等著滿滿安撫娘親吧。”她聽劉陌明顯的興災樂禍,忍不住啞然失笑,這對大漢最尊貴的父子,性子太相似,於是彼此不對盤,不親近,相互提防又相惜。
果然,之後的日子裡,宣室殿裡的帝王日漸脾氣暴躁,明眼人皆看的出,結在帝後之間的一層薄冰。
悅寧公主漸漸喜歡上了一個匈奴少年,聽說亦是太子的好友,叫做金日單的。她初聽之時有些惻然,想來此事定是不能諧的,一個是帝後掌中的明珠,一個,是異國的降臣,希望渺茫。
可是,最後,既然能成。不得不說,這是陛下對皇後作出的讓步。
陛下給了金日單三年的時間,若是金日單能讓他滿意,他就將最珍寵的女兒下嫁。
悅寧的容顏漸漸明朗,有那麼多愛她的人,如何不幸福。
那個時人心目中的英雄,馬踏匈奴的冠軍侯爺,真的,去了。但生命前仆後繼,總有新的風景。
她亦為悅寧高興,那的確是個很好的女孩兒,值得幸福。
天空都要放晴了。
元封元年,烏孫有使從西來,陛下封原江都翁主劉細君為公主,嫁與烏孫王孫君須靡。
四月,令劉陌留守長安,帝後出行,封禪泰山。
元封三年秋,悅寧滿了二十歲,下嫁金日單,京師雷動。
元封四年夏,她亦滿了二十歲,在博望殿裡被診出有了身孕,猶自不敢信,怔怔的,歡喜起來。
今生,她嫁的那個人,就是她愛的那個人。她愛的那個人,疼她,寵她,善待她,如今,她又有了他們的孩子,生命如此圓滿,還有什麼好抱怨。
懷胎十月,一夕生產,產下一個女兒,她有些許失望,但劉陌並不在意,疼如珍寶。
陛下賜名這個他膝下的長孫女,是一個夭字。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似乎預示著,這是一個難得的美人兒。
劉夭漸漸長大,眉目間現出來的,人見稱奇,竟是肖像皇後娘娘到了極處。
因為這樣的容顏,她的這個長女,一生受到父親寵愛,甚至逾過兩個弟弟。
她不讓自己去想,這其中的意味。這是她的女兒,她的。
又是一周星期天,所以,趕番外。交公。
偶的坑品還是夠好吧。鳴鳴自得中。
看過《金屋恨》的朋友,我的另一本書,《陌香》,正在k中。
是個都市加一點靈異的故事,也許你看了,也許你沒看,k競爭比較激烈,我的情況告急,所以,誠懇請求援助,如果你是包月用戶,而k票票還沒有投,請幫一下忙吧。
沒有登陸的,也請麻煩從k榜進入一下。
移動用戶編輯短信ygg1991發送到10668828,寄江拜謝g(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