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歌儘浮生 一一八:十年河西十年東_金屋恨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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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歌儘浮生 一一八:十年河西十年東(1 / 2)

金屋恨!

元鼎四年七月,陳阿嬌從玉堂殿搬入建章宮長門殿。

長門殿雖然從宮降為殿,卻比當年為宮時更加宏偉寬廣。從殿外看進去,簾幕低垂,流光溢彩,一應都是按她喜歡的品味設置,隻不過將她當初最喜歡的竹林圈到了殿內院落,夏日的晚風輕輕吹拂,將竹影婆娑映在茜紗窗上,寒簟生涼。很是讓阿嬌歡喜。

“聽宮人說,”莫忘含笑著道,“這長門宮,呀,不是,”她狼狽的咬住舌頭,道,“該說長門殿了,牆壁裡當初砌起來是通了地龍的,就算到了冬天,娘娘也不會冷了。陛下對娘娘,倒真是念到心底了。”

阿嬌白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是不是也想找上一個,反正馬上要進新宮女了。你若是願意,我可以放你出宮的。”

“彆,”莫忘忙道。莫失卻捂了嘴吃吃的笑了起來。

陳阿嬌瞥了她一眼,道,“笑什麼呢?”

“我在笑,”莫失嫣然道,“娘娘沒注意麼?娘娘方才用的是‘也’字。”

她一怔。

很快的,各地征兆上來的宮女就上來了。阿嬌無力顧及,便吩咐身邊綠衣和莫失莫忘,“你們問詢未央宮各殿的三十以上的宮女,若是願意返家的,便放她們出去。遞補新的進去。各殿的宮女用度,也可以略微裁減些。建章宮與未央一樣。”

“至於挑選新宮女,”她想了想道,道,“不拘相貌,家世。看著靈巧,心術正便可以。另外和她們說,今後放回的年限提到二十七。若是有不服的,讓她們直接來與我說。”

三人應了一聲是字。

此令一出,新舊宮女都是感念陳娘娘功德的,間或未央宮裡有幾個多年前承過君恩的下等妃嬪,對陳娘娘獨占君寵早有積怨,不服裁度,破釜沉舟,鬨到宣室殿陛下那裡,陛下隻是皺了皺眉,道,“一應後宮事務,朕已經交給陳皇後裁決,未央宮裡上至妃嬪女官,下至宮女內侍,都是要遵守的。”裁了她們三個月的俸祿。

眾宮女便噤若寒蟬,訓了幾天後,便有人忍不住問道,“這位陳娘娘,住在哪座宮殿呢?”

“陳娘娘是不住在未央的,”便有些聽過些許的人忍不住賣弄,“聽說,這陳娘娘,可是陛下最珍寵的妃嬪,在未央宮尊如皇後。陳娘娘身世高貴,論起來,還是陛下嫡嫡親的表姐呢。二人從小感情就好。陛下曾經說過,若得陳娘娘為妻子,一定要蓋一座大大的金屋子給她。”

“哧,”便有人嗤笑,“誰沒有聽過這個,要得你來說。”

“你知道什麼?”前麵那個人因了話被打斷,有些不悅,冷笑道,“這些年,陛下果然遵守諾言,建了一座比未央宮還要華麗的建章宮,送給陳娘娘。前些日子,陳娘娘就搬進建章宮的長門殿了。我還聽說,未央宮裡一應妃嬪都留居未央,因此,建章宮裡隻有陳娘娘一個妃嬪啊。你們想想,陳娘娘聖寵是多麼隆重。”

這些離家背井初入宮廷的宮女們便忍不住臆想寵這位寵冠京華的陳娘娘的風采。良久,有人道,“我聽說,就是因為新修了建章宮,我們才被選進來當宮女呢。”

不知道,誰有那個福氣,可以伺候陳娘娘呢。

“可是,”一個聲音微弱道,“我也曾聽說,有一段日子,陛下厭棄了陳皇後,罷黜她,另立了一位歌姬做皇後。陳皇後罷黜後住的地方,就叫做長門宮啊。”

眾女沉默了片刻,同時道,“瞎說。”

衛子夫早已成一掊黃土,陳娘娘依然聖寵隆重,在陛下心中,孰輕孰重,不是早已一目了然了。

“那可真該是,”有人輕輕道,“該誰的,就是誰的。彆人想奪,也奪不走。”

“你們這些蹄子,”教習宮女的姑姑走過宮室,聽見些微的聲音,走了過來,冷笑道,“這麼晚了還不歇息,嫌教習不夠苦麼?”

眾女低呼,連忙躺下。然而教習姑姑卻不依不饒,道,“你們在閒聊什麼?若不說的話,明日可饒不了你們。”

“你說,”她隨手指了個宮女。那宮女倒是有些嬌憨的,脫口而出,“我們在聊,陳娘娘好幸福哦。”

眾女臉色都被嚇的發白,偷偷去瞥教習姑姑的臉色,然而姑姑臉上卻柔和了一些,撲哧一笑,“你們知道什麼?”

適才那位宮女便撞起膽子,問道,“姑姑,你在宮裡待的久,總見過陳娘娘的。陳娘娘有多美?”

“定是你們這些小蹄子及不上的。”姑姑笑道,“陳娘娘最初罷黜長門的時候姑姑還沒有進宮。不過這些年,她住在玉堂殿的時候姑姑是在宮裡的,遠遠見過幾次,當真是眉目如畫,怨不得……其實,”她話鋒一轉,“你們看悅寧公主就知道,能生出這麼漂亮的女兒,當娘的,怎麼可能差呢?”

彼時,陳阿嬌卻在長門殿與劉徹對弈。對於圍棋一道,她自認水平不高,習了這些年,雖然比當年的自己要強上一些,卻始終不是自幼習棋的劉徹對手。與他對弈,十場是要輸掉九場的。然而劉徹貪看她的嬌顏,棋未到中盤,便已經吻上她的唇,輕輕的將她擁到榻上。

她輕輕的笑,道,“這一場,可不能算你贏。”

“便是等一下再續下,”劉徹心思卻不在這個上麵,心不在焉道,“嬌嬌還是贏不了。”

她笑容微僵,心下暗想,下一次,定要將棋盤順手拂落。

很快,就沒有心思想彆的了。

歡愛過後,她便睡意重重的伏在,聽他在耳邊含喊自己的名字,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嬌嬌,你記不記得,”他輕輕的道,“當日,亦是在長門,我們下五子棋……”低下頭來,她閉了眼,呼吸均勻緩慢,竟是已沉沉睡去了。

他目光炯炯,看了她許久,方低歎了一聲,拂開落在她麵上散落的發絲。

那些事,應當是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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