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周清月臉色猝然凝重,整個人急急往後院走去,丟下身後人在原地,沈星喬三人見狀也急忙跟上。
思舊跟上她身側,“昨日我把脈時已然轉好,昨晚可是發生了何事,或是吃了不該吃的食物?”
她按照師父的丹方為見歡解毒後,便以針灸與藥療根治餘毒,按道理不會出現這等情況,除非有外物介入。
思舊認真思考她的問題才回答,“不曾,小姐的吃食與平日無異,昨夜小姐喝過藥後便休憩了,夜裡也無事發生,”
“清早剛起來洗漱,早膳還未用呢便又吐血了!”話落又急得要哭起來。
周清月聞聲連忙安撫,“思舊先彆急,待我給見歡把過脈,一切便都知道了,不會有事的。”
思舊連連點頭,擦乾淨眼淚又是擔憂一問,“周小大夫,小姐真的不會有事?”
“無事的,不用擔心。”話落隻顧往後院疾步,路上安靜不語,思考花展顏吐血的原因。
一路順暢,及至三門時,沈星喬終於被花府的下人小廝攔了下來,幾人停下疑惑看他。
小廝見狀請示思舊,“思舊姑娘,府規有言後院女眷所在,外男一律禁入。這位郎君恐怕不便進去。”
思舊一路上隻急著彙報信息,聽他問才想起自己把這麼大個人忘了,她轉頭看向周清月,“周小大夫,請問這位郎君是?”
“我家人,若是不便的話,思舊可以把她安置在前院。”
思舊聞言,轉頭打量了沈星喬一番,隻見好一個豐神俊朗、端方清正的少年郎,但家規她也不能違反,
於是先是感謝周清月的理解,而後又請求道,“周小大夫,這位郎君……”
周清月會意點頭,轉頭示意沈某人,“你到前院等我,我把白術留給你。”沈星喬也知這些規矩,隻得乖乖同意。
而一旁的白術卻是驚愕未信,急急打斷,“姑娘,我不想到前院,我想跟著您進去……”
周清月拉過白術溫柔相勸,“她在此處人生地不熟,會拘謹約束的,好白術,你就替我好好陪著她。”
聞言,白術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好吧好吧……”悄然瞥了一眼壞蛋少爺,卻見一臉黑。
周清月知道她和壞胚不對付,見她耷拉著臉悶悶不樂,隻得哄哄她,“回去給你加工錢!”
白術知道說再多也無用,但也不想姑娘為難,於是主動要了個好處,“姑娘我不要工錢,金姨說今日做如意糕,我也想試試……”
周清月心裡暗想,表姨做的吃食她哪次沒吃過,這小丫頭是在為她著想,
她眯著眼笑了笑,“好,今晚我讓廚房做幾個你愛吃的菜……”
轉頭又接著去哄沈某人,“你乖乖和白術一起,我午時前定然能出來。”
“知道了……”
事畢,思舊直接讓小廝帶著他們二人到前院去,自己則帶著周清月直奔瀟然居。
花展顏房裡,念故靜靜守在床邊照顧,見周清月終於來到,吊在嗓子眼的心也放下一半,
但還是滿心忡忡,“周小大夫您快來看看,小姐她咳血過後就昏睡過去了。”
她放下藥箱坐在床邊,“好,先彆急,我來看看。”取出脈枕伸手搭脈。
靜躺在床上的少女小臉煞白、毫無血色,整個人深深嵌在被褥裡,身子像張紙般薄弱,氣如遊絲,脈搏虛弱無力,與中毒時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