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雙方打得起勁,有著一種不把對方打死不罷休的感覺。
場下兩隻貓貓各有心思。
“啊——好想也和夏來一場全力對打啊!”白貓貓咬著手帕,看著激烈的戰場心生向往。
但如果是他,夏流霜絕對不會接戰,隻會把他變成貓丟到一邊——算是眾所不周知的一件小事了,如果有一天醫務室多了一隻失落的毛發漂亮的純白色布偶,那絕對是某人又跑去挑釁了。
棕貓倒是沒什麼看法,就是覺得很危險。她剛才差點就被吹飛了,如果不是抓住了還在搓雪球的白貓貓尾巴,就真的要飛起來了。
哦,更危險了。她看著從霧氣中飛出來的武器,默默在手裡抓著的白色尾巴上揪了一撮毛。
開著無下限的五條悟,對停在眼前的長槍有些吃驚,但更多是興奮。
用上術式,就代表著他們會開始激烈的體術對打了!
白霧擋不住六眼,他能看到兩道形似的身影在糾纏。
幾刀斬斷所有觸肢後,夏流霜甩了甩刀上的咒靈血,然後指向收回咒靈的夏油傑,說“開啟下一階段了,可彆跟不上節奏啊!”
“啊。”受損咒靈+n的夏油傑歪頭。
原來還有下一階段的嗎?
見夏流霜麵色不假,他隻得回頭喊道“悟,把槍丟回來!”
“ok!”
另一個方向傳來少年的聲音,隨之而來的還有剛才被擲出去的長槍。
這霧氣還蠻影響視野的。
夏油傑麵色不改的接住長槍,擺好架勢迎擊。
————(在貓貓們堆了四個大雪人和十幾個小雪人後,霧氣散去了————
早已等候很久的禪院甚爾,坐在觀戰席上玩手機。近兩節是體術和體育課,雖然體育課不怎麼能上,但不要小瞧男生們對體育競技的喜愛,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體育老師。
所有人都默認了體育課是體術老師代勞,但隻懂小部分體育競技的禪院甚爾,哪會什麼體育競技,他隻會把體育課當成體術課。
而現在,代自習的老師把他的課占了,他樂得清閒。
見霧氣散去,他收起手機,跳到操場上開始撿漏。
確實早就認出來代課老師是誰,不然他也不會等著——畢竟夏流霜有一個很糟糕的習慣,術式製造出的武器因為可以再造,所以從來不回收,部分真正意義上的咒具也不回收,經常在她身邊撿漏是會很快樂的。
完整的可以保留著使用,損壞的也可以拿去賣,簡直完美。
“喲,甚爾,原來這幾節是你的課啊。”單手架著狐狸少年的夏流霜對著來者打招呼。
“本來還想著,晚點去和這幾節的老師協商調課,是你的就不需要了。”
耳朵豎直的少年們調課是什麼東西?!
“還真是理所當然啊。”禪院甚爾邊往醜寶嘴裡塞東西,邊走向夏流霜。
見他走過來的狐狸少年不樂意了,伸手抱住夏流霜腰身,用自己占滿了夏流霜的懷抱。
夏流霜拍了拍懷裡的狐狸腦袋,扭頭和禪院甚爾交換了一個親吻。吻的是臉頰哦。
貓貓們也走了過來。
“還不去吃飯嗎?”這是家入硝子,她正在吃雪。但不好吃,所以她甩手丟掉了雪。
“傑,你不是也有反轉術式嗎?怎麼需要被夏支撐著啊,這麼遜的嗎?”這是欠欠的五條悟,他戳著夏油傑的背,手悄咪咪地揪住了對方的尾巴。
“悟!放手!”半廢的狐狸炸毛了。
“他的小腿骨被我敲碎後錯位了,得去趟醫務室取碎矯正。”夏流霜聳聳肩,解釋道。
她以前應該沒說過“打斷腿”之類的話吧,應該沒有吧,要是有她還真是說到做到了啊,非常尷尬的那種。
貓貓歪頭“誒?”
沒體驗過碎骨的貓貓驚訝,貓貓不理解,貓貓蹲下隔著衣服戳狐狸的腿。
兩條小腿骨都被戳了一遍的夏油傑咬牙切齒,他甩著尾巴試圖掃走煩人的貓貓,最後還是被夏流霜扛起來,才徹底擺脫欠揍貓貓同期的賤手。
就是他胃算不上好受了。
“硝子,我想借你的手術用具用一下。”拍開五條悟仍然想戳他摯友的腿的手,夏流霜邊走邊問道。
“好哦,記得清洗。那我就先去食堂了,晚點見。”家入硝子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晚點見。”
這下操場上就剩下了相看兩厭的家夥們了。
看著還在撿漏並且評估價格的禪院甚爾,大白貓笑著露出了滿口大白牙。
“「蒼」!”
一聲輕喝,禪院甚爾和他的醜寶飛了出去。與此同時的,還有操場上的沙土和膠皮跑道,以及還沒被撿的一部分武器。
等禪院甚爾從樹堆裡爬出來的時候,搞事的大白貓已經跑進了食堂。
他坐在樹乾樹枝堆填滿的坑裡,臭著臉發消息。
收信人夜蛾正道。
————(醫務室手術台上,狐狸雙手交疊置於腹上,安詳的閉著眼好像死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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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上午陽光很好,熱烈火辣的,但下午它就羞怯的躲進了烏雲裡,任由仰望天空的人被暴雨洗禮。
腿剛治好的夏油傑看著糟糕的天氣和手機裡的任務,反手舉起了五條悟。
正拿著傘出來的家入硝子一看,沉默地後撤了一步。
這是他們的新玩法嗎?
她閉著眼深呼吸了一口,但睜開眼,同期們還是以一種奇怪的造型站在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