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沉。”
蘇北拎著一桶晃晃悠悠的水回到了訓練場。
“嘩啦——”
蘇北直接將水桶打翻，接的滿滿當當的水瞬間流了一地。
“現在地上有水，你們訓練不了了，散了吧散了吧！”
蘇北揮了揮手，驅趕小雞似的。
為首的張蘭麵色陰沉，眼底浮起一層猩紅，身後幾個女孩拉著她。
“訓練不了了。”
張蘭看向休息區放置的幾塊抹布，咬了咬牙。
“擦乾淨繼續！”
蘇北瞪大眼睛，看著11個衣服灰撲撲的隊員，滿身血痕的趴在地上。
擦地？！
見狀，蘇北也來了脾氣，提著倒空了的大桶折返回去。
“嘩啦——”
剛被擦乾的地麵又如龍王過境一般。
張蘭抬起頭狠狠瞪著蘇北。
這個人類為什麼可以這麼缺德？！
缺德就缺德吧，總比違反規則強。
蘇北想著，抱著胳膊看著訓練場地上的汙水，時刻準備著再去接一桶。
到第三桶水被擦乾淨後，一個女孩將手裡的抹布狠狠扔在了地上。
“不行了！我不玩了！”
其他女孩也紛紛附和著，將手裡的抹布丟下，轉身就向角落走去。
張蘭見隻剩自己，隻能不甘心地跟著離開。
蘇北看見她們一瘸一拐的背影，心裡有些疑惑。
好幾個胳膊腿都不全的，怎麼還這麼執著於訓練呢？
晚上的她們和白天的她們又是什麼關係？
蘇北看著被擦得鋥亮的地麵，陷入了深思。
第二天一早，蘇北就看到了門外站著的葉華。
“昨天晚上你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葉華一看見蘇北就著急問道。
“你猜猜？”
蘇北氣定神閒，一臉欠揍的模樣。
“你猜我猜不猜？”
葉華撇撇嘴，轉身就要走。
“彆啊，告訴你，告訴你還不行！”
見葉華真要走，蘇北急了。
這裡唯一一個能分享的聽眾走了，那就沒意思了。
蘇北連忙將昨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葉華。
葉華看向蘇北身後乾淨明亮到反光的訓練場的地麵，心裡為那群隊員默哀了一秒鐘。
“你覺得她們是什麼？”
蘇北看向葉華，不知道葉華跟自己有沒有想到一塊去。
“詭異啊。”
葉華滿臉真誠。
蘇北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你能不能彆說廢話啊！”
葉華見蘇北被惹毛了，也不再開玩笑，表情嚴肅。
“你還記得你在烤肉店副本裡包間遇到的客人嗎？”
葉華推了一下眼鏡，看向蘇北。
蘇北腦子宕機了片刻，終於想起葉華說的是哪個。
“你說小王他們是嗎？”
被葉華提醒後，蘇北想起來了那會在烤肉店發生的事情。
確實和這一次十分相似。
在同一時空裡，同樣的出現了兩撥一樣的詭異。
上一次是副本還原了他們死亡的情形，那這一次難道也是？
蘇北腦海裡浮現出了昨晚那群女孩的模樣，一個個渾身都是傷痕，衣服也是破爛不堪。
“昨天裡麵沒有張娟！”
蘇北一瞬間反應了過來，那是不是說，張娟和她們不在一個死亡線上？
葉華推了推眼鏡，眉頭緊鎖。
“研究這麼久的規則怪談，我還是沒搞清楚它的運行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