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妻[豪門]!
董瓷真不是故意的。
不過看到以勢壓人的裴大少,居然也有受挫吃癟的時候,她莫名有點舒心,沒忍住,笑了。
“還笑?”
開車回去的路上為了安全,裴賜臻沒把她怎麼樣,可是一進電梯,董瓷依然笑得肩膀直抖。
這就過分了。
眼看裴賜臻冷著臉傾身過來,董瓷連忙後退一步,輕聲提醒他“彆過來,有攝像頭呢。”
裴賜臻抬眸看了一眼,沒有再動,視線落在樓層上,隻等著到頂層的“叮”一聲。
終於,電梯“叮”了。
就像一道鐘聲。
說時遲,那時快,電梯的門一開,董瓷立馬加快步伐走了出去,然後就要跑。結果指紋門還沒打開呢,就被裴賜臻從身後攥住了腰,狠狠地按在了門上。
董瓷是個最隨機應變的人,她半點氣節都沒有,帶著笑音道歉“彆……天賜,我錯了。”
裴賜臻哪能這麼容易被打發,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你錯的事情多了,口頭認錯就行了?”
“那你想怎麼樣?”
“以身相許。”
裴賜臻親了她幾口,才將人拉回懷裡,單手按開了門,天知道什麼時候將指紋存了進去。
總而言之,門一關,他就將董瓷抱上了玄關的桌子,擺件灑落一地。
沒有人在意掉落了什麼,砸碎了什麼。
總不會比兩顆心更淩亂。
連日來的交鋒試探,不過是兩人在博弈中攻城略地,可是誰也沒有毅力打一場拉鋸戰。
成年人的耐性,總是十分有限,本禁不起撩撥。
董瓷還是攔住了他,“天賜,你先等等……”
裴賜臻將她整個人緊緊圈進懷裡,“等什麼?等你為那個綠了你的男人守身如玉,嗯?寶貝,我知道你不是那麼好心腸的人。”
董瓷被他氣笑了,臉上爬上一絲紅暈,“這時候你提彆的男人會感覺比較刺激?”
裴賜臻的喉結上下鼓動著,低著頭,陰沉的目光盯著她,“想殺人的那種刺激?”
董瓷被他看得心頭發涼,“掃興。”
何止掃興,裴賜臻簡直戾氣四溢,再次堵住了她粉嫩的唇瓣,吻得兩人都感覺到疼。
董瓷想躲開他,卻被捏住了下巴。裴賜臻高挺地鼻梁幾乎貼著她的鼻尖,眼底是濃墨重彩的占有欲,“隻要我活著,你就彆想找這種刺激,沒有彆的男人。你隻有我。”
“這種時候你都義正言辭,病得不輕。”
董瓷笑出了聲,明明是嘲諷,也知道他多偏執,連理智都告訴她要躲著他,可就是莫名其妙的……被吸引。有些東西無法解釋,就像當年為了一個性感的陌生人,就想儘辦法去的那場晚宴,隻為接近他。
董瓷想近距離看看那個男人,是不是還那麼特彆。
特彆到讓她有不一樣的感覺。
事實證明她是敏銳的,在紙上談兵的青澀歲月,在巴裡洛切的小酒館,她第一次懂得《巫山》中,導演反複說到的感覺應該是什麼樣的,那種最真實,又最原始的東西。
無法用文字描述,也難以用語言表達,比情更難演繹的,是人的本能。
如果不曾親曆過,沒遇到這個觸動她的男人,董瓷無法演出那樣的角色,在十八歲的年紀。
那部電影早已成功殺青,獲獎無數,那種感覺卻從當年留至今日。
原來從未消失。
始終蟄伏身體裡的某處。
董瓷抬起頭,目光從他深邃的鳳眼、高挺的鼻梁,最終落在他滑動的喉結處,手指在那兒輕輕滑過,卻皺起了眉“桌子好硬。”
細細的聲音柔軟如綿,不滿的、嬌嗔的,就像記憶裡那樣,滿是熟悉的味道。
裴賜臻狹長的眼眸眯了眯,唇角不自覺地上揚,他將董瓷抱了起來,“床一定很軟。”
這或許是他今晚最溫柔的一句話。
仿佛之前的所有強硬手段,都是在等待董瓷態度軟化,一旦軟化,百煉鋼也化作繞指柔。
董瓷漂洋過海買回來的大床,終於派上了用場。
軟得整個人都要陷進去。
裴賜臻也陷進去了,可是現實最容易樂極生悲,哪怕一觸即發,也總有意外來給人澆盆冷水。
等到他終於發覺哪裡不對勁時,一切戛然而止,場麵十分尷尬。
“……”
“……”
董瓷怔了怔後,抱著被子悶笑出聲,“我早說讓你等等,你非不聽,天賜啊,你急昏頭了。”
裴賜臻臉色非常難看,“是你誤導我。”
“哦,我有嗎?”董瓷濃密的睫毛眨了眨,眼波微轉,既風情,又調皮。
裴賜臻薄唇緊抿,任誰澆了這一通冷水,旖旎的氣氛都會消失不見,人也清醒了幾分。
他終於回過味來,“你今晚是故意的。”
“胡說。”
董瓷怎麼可能承認,何況也有一半的巧合,她將床頭的紙巾盒扔了過去,提醒那個男人。
“你手弄臟了。”
“臟?你身上的怎麼會臟。”
裴賜臻輕哂,撐著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隨手擦了一下,又像想起了什麼,他皺著眉看向董瓷。
“我聽說生理期……嗯,你有沒什麼不舒服?”
“還好。”
“肚子不疼?”
董瓷差點沒反應過來,大約他們聊過太多話題,親密的、不設限製的,卻偏偏不包括生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