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過鑒於e政府的關於外國人禁止參加某些企業的法綠條文寫的過於籠統和模糊，我更傾向於找一家e國本地銀行合作，一起參加拍賣來降低風險。如果你不想和我合作，我也可以找彆人。”賈磊回答說。
“這條法綠怎麼了？我覺得它很好啊。”米哈伊爾霍多耳科夫斯基笑著說。
“約翰裡德和我說，e國關於禁止外國人參與核心企業的相關法綠寫很模糊，這樣就會產生很多種不同解釋。
就算他們花旗銀行的律師可以找出這條法綠上的漏洞，按照你說的計劃，和e國本地銀行合作參與尤科斯石油公司的競標。
一旦你們公司和花旗銀行翻臉把他們告上法庭，他們在e國和你們打官司肯定會輸的，他怕人財兩空所有才拒絕你的合作邀請。”賈磊回答說。
這才是約翰裡德和其他外資銀行，拒絕和米哈伊爾霍多耳科夫斯基的合作提議真正原因，當然不想花底價三倍以上價格去參加拍賣也是其中一個重要原因。
“嗬嗬……，你知道嗎？那個讓所有外資銀行都討厭的禁止外國人參加某些企業“私有化”拍賣的法綠條文，其實是我們公司的卡加羅夫斯基起草的。”米哈伊爾霍多耳科夫斯基大笑著說到，在這場談判裡他終於站了一次上風。
“咳咳……！”賈磊聽到這個消息後震驚的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這個消息的離譜程度，簡直是他這個生長在紅旗下的人無法相信的！
“每次我以為這個時代已經夠離譜的時候，他們總會告訴我它們還能辦出更離譜的事兒來……”賈磊在內心崩潰的喊到。
“你們為什麼要寫這條法律呢？”賈磊震驚的問到。
“當然是為了提前排斥掉大部分外國競爭對手和投資者了，你們這些外國財團和投資銀行的錢總是比我們e國人多的，真要是隻靠金錢多少的來拍賣企業，我們可爭不過你們這群外國人。”米哈伊爾霍多耳科夫斯基笑著說，所以他就讓人寫的這條法律來嚇退99外國投資者。
“你們這可是比霸王合同更厲害的手段，這樣一來即使我們這些外國銀行家雇傭再高明的律師，也拿不到相關法律條文的最終解釋權。對嗎？”賈磊問到。
“是的！e國剛剛才成立二三年，法律還不健全，我們需要這種能靈活解釋的法律來保證我們e國人的利益，我們管這叫做法綠沼澤。”米哈伊爾霍多耳科夫斯基點點頭說，這是他作為一個e國官圓應儘的義務。
當初那個混亂的時代，e國人就是靠著這種“法綠沼澤”把外國投資者拖下泥潭，一點兒一點兒稀釋或侵吞是華爾街投資者的股份，把被外國人搶走的企業又搶回到e羅斯人手裡。
“我現在突然慶幸我是梅納捷普集團的股東了，它有你這麼厲害和聰明的董事長，未來一定會成為e國十大集團的。”賈磊拍著胸口慶幸的說。
能成為e羅斯七大寡頭之一的男人，果然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你說的對。”米哈伊爾霍多耳科夫斯基得意的點點頭，他喜歡賈磊的誇獎。
“你因為得尤斯科已經下了這麼多功夫了，我現在突然插進來，你和你背後的利益集團肯定會很為難。我覺得我可以退一步，讓你們不這麼為難。”賈磊突然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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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磊通過梅納捷普集團的人可以直接撰寫法律條文這個消息，知道這次拍賣會的水很深，決定服軟退步。
“哦？你要怎麼退一步？”米哈伊爾霍多耳科夫斯基好奇的問到。
“你們現在不是缺錢嗎？所以我打算按照你們寫的這個合作合同來和你們合作，當這個幫你在拍賣會上抬價的冤大頭。”賈磊笑著說。
“那你打算出多少錢？”米哈伊爾霍多耳科夫斯基聽到這裡感興趣的問到，他很好奇短短三年時間賈磊到底賺了多少錢。
“3億美金！這筆錢一半用來買尤科斯石油公司的股份，一半用來入股梅納捷普集團、來保證我的股份不被稀釋掉。”賈磊認真的說，他把原來入股的1億美金提高到3億美金。
“你這是要做兩手準備啊，你真是太聰明了！不愧是我最開始的合夥人，我當年沒看錯人。”米哈伊爾霍多耳科夫斯基讚賞說，他當年的眼光可是真不錯。
“彼此彼此！我的眼光也不錯，在您當年還沒發跡的時候就入股了剛成立的梅納捷普集團。”賈磊自誇說。
這就是金手指的力量！
“竟然賈磊你肯出這麼多錢來合作，我們當然求之不得。成交！”米哈伊爾霍多耳科夫斯基說完對賈磊伸出右手。
“成交！”賈磊同樣伸出右手和他牢牢握在一起，社會主義國家才不流行喝香檳那套形式主義呢。
“既然我們已經打算合作了，那就來談談關於明天拍賣會細節吧。”米哈伊爾霍多耳科夫斯基坐下說到。
“我覺得在談細節之前，我們還應該乾另外一件事？”賈磊眼珠子一轉說，他突然有了一個“好”主意。
“什麼事這麼急？”米哈伊爾霍多耳科夫斯基好奇的問到，都不能打他們談完重要合作再說。
“我覺得我們應該多找幾個人，把外國人禁止買賣核心企業的相關法律條文的風險，和這個酒店裡所有的外資銀行的代表說清楚。讓他們知道參加明天拍賣會的風險有多高，血本無歸的幾率有多大。”賈磊意味深長的說。
“嗬嗬……你居然比我還狠，不過我喜歡！”米哈伊爾霍多耳科夫斯基笑著說，能夠減少競爭對手他當然高興。
“不是哪家銀行都帶了律師來仔細研究這個條例的，即使帶了律師來有些外資銀行也不清楚e國本身的政治環境多複雜。我這是在助人為樂，幫他們一把。”賈磊厚著臉皮說到。
“不過我們也不能把話說的太狠把人都嚇跑了，上麵還指望著這群外國人來e國投資呢，要是把人都嚇跑了可就遭了。”米哈伊爾霍多耳科夫斯基提醒賈磊說。
“你放心吧！隻要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這群外國銀行家連殺頭的風險都敢冒，明天拍賣的幾家大型石油企業的利潤可不隻是百分之三百，它都能達到百分之一萬了。”
“就算是地獄，明天也會有許多外國人銀行家想去走一遭的。”賈磊回答說。
這些故弄玄虛的話隻能嚇退一些膽小鬼和沒背景、沒後台的普通投資者，那群真正的華爾街大鱷哪個不是正商勾結、背景深厚的，明天恐怕要有一場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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